第 7 章 心靈、語言、神祇
我們將開始下一章,題目是:《心靈,語言,神祇 》——神字小寫。 你對神——大些——的任何問題,幾乎都可以同樣合理拿來問心靈。你似乎覺得你認識你自己,但你對你心靈的存在卻是全靠著信心。你再好也不過以為你所知道的心靈就是你,而你又抱怨到你本來就不認識你自己。當你說:「我要找到我自己。」你通常認定那兒有一個完全的、完成的、做好了的你自己的版 本,而你把他措置某處了。當你想要找到神,你也是常以同樣的方式在想。且說,你始終都是「不離自己左右的」。你一直在變為你自己。以某種方式來說,你自己的那些模式從四面八方集聚而「組成」了你自己。你不能不是你自己。生物上、精神上、心靈上,你都是顯而易見地與所有其它人不一樣,而且沒有傳統習俗的外衣能隱蔽那無可形容的獨特性。那麼,你不可避免地非是你自己不可。
在某方面來說,身體上,你是一個與別人溝通 的「分子的語言」,一個有他自己特異性的語言。彷彿你說的是一種被接受的語言,卻帶著一種生物性的土腔,自身有其本身的味道和意義。當你問:「我的心靈或我的靈魂是什麼?我是誰?」你當然實在尋找你自己在已知的自己之外的意義。在那範圍而言,你對神就像你對自己那樣的既知道又不知道。神與心靈二者都是經常在擴展中——無可形容,而總是在變為。你極可能會問:「變為什麼?」因為對你而言,通常,所有的運動似乎都朝向某種完成的狀態移動。因此你以變為完美或變為自由的方式來想。因此,「變為」這字本身似乎懸在半空中,可以說,懸而未決。如果說:「你在變為已是的你。」那麼我的說法聽起來毫無意義,因為如果你已是,你怎能變為已經完成的什麼東西?廣義來說,「你是什麼」總是比你對自己的認識要廣大,因為在肉體生活裏,你無法及得上你自己心理與心靈的活動。 再次的,以某種方式而言,你的身體講一種生物的語言,但以那種說法,最起你是雙語的。你與某些種類的組織打交道。它們可是被視為生物的動詞、形 容詞與名詞。這些造成某種可以與句子相比的時間順序,譬如說,他可以從一 邊向另一邊寫和讀。假裝你一生的經驗是一本書的一頁,由你來寫來讀,並從上到下、從左到右、 一句一句地、一段一段的經驗。那時你所知的你——所有了解的世界觀。但也有亦相當合法的其它的「許多你」。可以倒過來寫、讀與經驗同一頁,或讀完每個字後在倒念回去,像你讀一行數字那樣。或其它的你也可以以一種完全不同的方式把這些字相混重組,形成完全不同的句子。更還有一個更大的你可以 知覺體驗那特殊一頁的所有各種方法,而那一頁是你所了解的你的一生。你以為你自己的意識是你身體的實相唯一合邏輯的終極。你以某種被接受的方式讀你自己。可是,純就身體來說,在「生命全書」裏,當你自己的生物意識或生物語言的其它部分,與世界整個活生生的質地相關聯時,在相鄰的層面存在著你未能感知的相互關係。就身體而言,你活著是因為下層結構之故——心靈的、靈性的與生物的——而你對它們幾乎完全沒有任何理解。不過,這些都暗含在你自己意思的本質裏,否則你所知的意識就不能存在。就像語言不僅由他所包含的、也由它所排除的東西來獲致其意義,因此你的意識也由排除已達到它的穩定性。
(你是什麼)是暗含在本質上所不是的東西裏。同樣地,你之所以不是你,是因為你所不是的東西的存在。你讀你自己,從那一頁的頂到底,或從你所認為的起頭到結尾。心靈不計時間,對它而言,你生命中強烈的經驗同時存在。以你的話來說,它們將是心靈的現在。不過,心靈處理可能的事件,因為某些事件——也許有些你夢見但沒有實現的——對心靈來說相當的真實。它們對心靈來說,比大部分平淡卻確切的實相事件——如昨晨的早餐——遠較真實。 心靈的內在事件組成更大的經驗,實質事件由它而來。它們放出一種靈光,幾乎是生氣地把你的生活變成你自己的所有。即使有兩個人在生活中同時遭到完 全相同的事件,他們對實相的經驗仍然很難說是幾近相同的。
再次的,你以一個特殊的、專門化的方式來讀你的身份。可是,在你自己的生物經驗內,植物、礦物、動物和人類意識相交。它們彼此相通。以你自己講的語言而言,這些遇合就好像你的口語中暗含的停頓。於是這些其它類的意識形成內在的韻律,而你將你自己的交迭與其上。 這些意識的相遇經常在進行,而形成它們自己的一類的相鄰的本質。也許你將稱他們為意識的亞種。但它們是正真的本體,以一種橫貫物類的方式運作。如果你以這樣一種方式從側面「讀你自己」,你會發現你在家意思的某部分延伸出去,橫越過你所知的地球的整個結構——變成地球物質的一部分,正如那些物質變成你所認識的自己的一部分。你的意識將更不被囿限,時間也將毗連著擴展。不過,你認為自己實質上是「萬物之靈」,與其它的物種和其它類的生命分開,因此實際上你限制了你自己心靈的經驗。如果你以這樣一種方式思想或感覺,那麼你會欣賞這生物性的事實,即你的身體之所以是你的,是藉著它自其中獲取資料的礦物、植物和動物的生命。你將不像你常感覺的那樣囚禁在一個肉體形式之內,因為你將了解這身體本身能夠 維持它相對的穩定性,乃是因為它與地球的物質之間經常的取與予,而這些物質本身也擁有意識。到某個程度你能感覺,你的身體經地常聚合又分散,而了解你任何在它內飛翔 ,不怕在它解體時你會毀滅。 當你問:「我是誰」時,你是在試圖讀你自己, 好像你是已寫好的 一個簡單的例子。反之,你一邊前進一邊寫你自己。你所認知的句子。只是許多可能的變奏中的一個。你是,而非任何別人,選擇你要實現的經驗。你自發這樣做,就像你說話一樣。你理所當然的以為一個句子開始了就會結束。你 正在讀出你自己之中。這講話即你的生活,它好像是自己發生的,因為你在不 知不覺中維持自己活著。不論懂不懂解剖學,你的心都在跳。
你以太狹隘的方式讀你自己,大半與重病及死亡相連的痛苦,乃源於你對你自己持續的實相沒有信心,你抗拒痛苦,因為你尚未學會超越它,或不如說利用它。你不信任身體的自然的意識,因此當它的終結盡了時——而這樣一個終結是不不免的——你不信任身體給你的信號,那是意味要放你自由。某些痛苦自動地把意識彈出身體。這種痛不可言傳,因為它是痛苦和快樂的混合,一種掙脫到自由,而自動地帶來一種意識上幾乎令人歡暢的釋放。這種痛苦也是很短暫的。可是,在你們現存的系統之下,常常用了樂,在那情形,痛多少減到最低,但卻拖長了——不能發動自然的釋放機制。 如果你從毗鄰處讀你自己,你將對身體及那些形成他的合作的意識建立信心。 你也將對身體的治療過程有種密切的覺察。你不再把死亡當做滅絕而害怕,卻將感覺你自己的意識自那些如此親切地拂拭它的其它意識之中,溫和地掙脫開來。
你是世界的一部分,你卻也是你自己。這不會引起你的混淆,而你在跟隨你自己的身份感上並無困難,即使你隨著都被別的個人環繞 。 用這個作為比喻,你是你的心靈或靈魂的一部分,居於其中,輕易地跟隨你自己的身份感,即使那心靈還包括了除你自認為除你自己之外的其它部分。你自世界汲取養分,透過它的媒介而成長。你貢獻你的能力與經驗,幫助形成世界的文明和文化。到一個相當大的程度,你與你自己心靈有著同樣的關係。透過普通的通訊方式,你能知道本國之外所發生的事,縱使你並沒旅行到那兒去。新聞傳播使你獲知全世界的情形。 且說,也有內在的「傳播」時常在進行著——不過,你並沒「有意識地」對它調准頻率。這些傳播使你與你自己心靈的其它部分保持經常的聯繫。你是如此的為世界的一部分,以致你最微小的行動都對其他實相有所貢獻。你的呼吸改變了大氣。你與其它人的遇合,改變了他們的、以及與他們相遇的那些人的生命質地。你很容易看出細胞如何構成身體——那是說,至少你明白細胞活動的合作性本 質。一個細胞的變化,立即在其它細胞間引起改變,而帶來一種不同的身體行為。要你了解你自己的行動和他人的行動共同帶來世界的事件,總是較為困難。一方面,每一個讀者只是在任意特定「時間」活在這星球上的一個個人:這個個人看起來可能沒有沒有多少力量。另一方面,每個活動的個人都是必要的:說世界隨著每個個人開始與結束是真的。那是說,你的每個行動都是如此重要促成了那些你所不知的人的經驗。每個個人都像是個中心,而世界繞著他運行。舉例而言,如果你沒做你今天所做的事,整個世界會多少有所不同。以你不了解的方式,你的行動如微波般向外發出而與他人的經驗交感,因而形成世界的事件。最有名和最沒名的人,透過這樣一個結構而互聯。而一個看似渺小不重要的行動,可以在最後改變你們所謂的歷史。
兒童成人們覺得世界與時間隨著他們的誕生開始,他們靠信心接受世界的過去。在很重要的方式來說,這是十分合法的感覺,因為沒有一 個人從他自己以外的任何其它觀點去體驗世界,或去影響它,除了以私人的行動。群體的說,個人的行動顯然地肇始了世界性的事件。以形而上的術語來說,你多少以相同的方式在你心靈或靈魂裏存在。身份顯然主要是心靈上而非物質上的環境。物質的實體不能相互穿透,就如一張桌子不能穿透一把椅子。精神上的事件卻不同。他們相互參雜混合,而且彼此穿透, 而仍能維持它自己的焦點。它們能以事件在實質層面交感的同樣方式,在心靈層面交感,但卻沒有實質的限制。那麼,你雖然是你心靈的一部分,你的身份感仍然是不可侵犯的。它不會在一個更大的自己中沉沒或消減,它帶著它自己完整性的印記——一個神聖的記號。它跟隨它自己的焦點,自知其為自己,縱使當它作為自己的存在可能只是另一個「身份」的一部分。因此更進一步說,並沒什麼事阻止它去探索這另一個更大的身份,或移向它內。當這發生時,兩個身份都被改變了。廣義來說,心靈或靈魂從未以一已完成的產品或存有的方式存在。另一方面,他是在永遠在變為。而那變為發生在它自己的每一個部分上。你的肉體姿態和存在本身,就是依賴你通常無所知覺的心靈的實相,或你靈魂存在之各部分。不過那些部分也是依賴著你的存在。
你把你的呼吸、你的動作視為當然,雖然他們無意識的產生。不過,以某種說法,你「一度」必須學習你如何做你目前不是有意識地關注這些事。在實相的其它層面,你目前有意識的宣稱為你自己的活動—— 以那些相同的方式並由其它的觀點——變成了無意識供給了其它身份所從出的一個心靈的歷史,就彷彿你自己的身份從無意識的肉體裏浮出一樣。
以某種非常確定的方式而言,一個人的存在就暗示了所有其它層活動、或將活動著的人的存在。因此你自己的存在由其它每個人的存在所暗示,而他們的存在也由你的存在裏暗示出來。我說過語言主要是由聲音之間的停頓與遲疑而獲其意義。它們顯然也由那些沒有被採用的聲音獲得其意義,因為任意一語言也暗示了其它的語言的存在。到那種程度,所有其它的語言,無聲地居於任何特定的被說出的語言裏。這同樣也適用於寫在紙上的語言。寫下的文字因它的安排而有意義,並且就正因為它們從那些未曾出現的文字中間被選中了。以同樣的方式,你集中焦點的存在,是依靠所有那些非你的其它存在。你是他們的一部分。你依賴他們的存在,雖然你主要是你而非他人。不過,這同樣適用於任何一個人。他們沒一個都變成一個主要的焦點或分子, 在其內暗示了所有其它人。以普通的說法,你沒有「造成你自己」。你就想一 個活生生的語言,由一個人說出來,而他並沒創生這語言——這語言就在那兒供你用。在這中情形,那語言是 一種分子形式的,說出你的肉體存有。那語言的要素或形成肉體的土地要素在你出生時就已被創造,就如你特有的語言的字母已擺在那兒應用了。那麼,你肉體本身的生命就暗示了一個「源頭」,一個肉體生命自其中冒出的 生命——這被暗示的、未言明的、未物質化的、無聲的活力,供給了實相的、 肉體的分子的「字母」成分。因此,你的肉體生命,暗示了一個非肉體的生命。你把你的特定「語言」如此視為當然,而如此不費力的用它,以致你想都沒想它暗示了其它的語言或它獲得其意義是因為從未說出的內在假設,或由於運 用了在其間沒有發出聲音的停頓的這個事實。你也以相同的方式過你的生活。
語言有許多種,雖然人大多數說一到兩種,或至多叁種。 語言也有口音,每種也多少有所不同,雖然同時你仍會保有任一特定語言的完 整性。因此到某種程度你可以學會帶某種口音地說出你自己——說我笑了(譯 注:賽斯有濃重歐洲口音)——在那情形,你仍舊是你自己,而容許你自己採取另一個「語言」的一些屬性。 你可以對世界有一個不同的讀法,而你維持你自己的身份。或你能移入你自己的另一個不同的國度,在那兒你以不同的口音說你的本國語。無論何時,當你收聽你通常不予注意的廣播時,你就多少在這樣做了。那新聞有些外國味,同時它們也是以你所知的語言詮釋的。你得到了一個實相的轉譯。永遠處在變為狀態的心靈,顯然沒有精確的界限。在此地,一個個體的存在暗示了所有的存在,因此,任一特定心靈也因其它實相所依賴的其它心靈的存在而變得顯著起來。一個電視台以相同的方式存在,因為如果無法收視某一台, 理論上也就沒有任一台可收視。 那麼,這些內在的訊息,向外通向每個方向。每個身份在心靈更廣大的實相內有其永恒的有效性。於是,在一個層面,任一人在與他自己的心靈接觸時,理 論上能接觸到任一其它的心靈。生命暗示死亡,而死亡暗示生命——那是,以你們世界的說法。以那種方式來說,生命是一個說出來的要素,而同時死亡是生命所依賴的要素,「隱在其下」,沒被說出卻仍在場。兩者同等地在場。要有意識的獲得你平時可得的知識之外的知識,你得注意那些停頓,注意語言裏所暗示的成分,注意生命中可認知的經驗所依恃的任何覺受到的特質。你能獲得各種的情報,但它仍必須透過你自己的焦點或身份來感知。我說過,所有的事件同時發生——一個難以了解的評論。所有的身份也是同時 發生的,每件事改變了其它每一件事。現在的事改變了過去的事。任一件時暗示了那沒有「浮現」的、未被「說出」的可能事件之存在。實質的世界事件因此依恃被暗示的可能事件的存在。不同的語言以它自己奇特的方式利用聲音,有它自己的節奏,其以情調另一個所忽略的。因此,其它的可能性情調那些在你們的實相裏只被暗示的事件,因此你們的實質事件改變成了被暗示的可能的事件,而其它的世界依賴其上。
現在——為本書——我的書——口授。 那麼,以一種方式來說,你以一種你自己私人的方式用原子與分子的語言。你在宇宙上做記號。你以你自己的身份給它印象,或蓋上「戳記」,或刻印其上 因此以(某種)說法它永遠認識你為你而非他人。於是你是被認知的。廣義的說,當你說你自己的語言時,遇有也同時在說「你的」語言,因它不斷地把它自己轉譯進入你私人的感知。記住,我說你住在你的心靈裏,多少像你的身體住在你的身體裏一樣。 那個世界有許多語言。實際上你就像住在你心靈的國家,擁有你自己的語言。人們總在尋求主語,或找一種特定的語言,而所以其它的語言都從它顯露出來 。以某種方式而言。拉丁語是一種主語。以相同的方式人們需求神祇,或以為 神,從中所有的心靈顯露出來。此地你們在尋求暗示的源頭,未言明地、看不 見的「停頓」,那給語言或「自己」一種表達方法的內在組織。語言終於變成古老。有些字在一種語言中全然被遺忘,卻在另一種語言中以另一變形躍出。不過,所有俗世的語言都由於停頓與遲疑而統一起來,而種種不同的聲音,就依恃在這些具特色的停頓與遲疑之上。即使是在語言之間明顯的停頓的改變,也只因有個暗示的、為言明的內在韻律而有其它的意義。歷史性的神祇們變得同樣的古老。它們的不同常常很明顯。當你在學習一種語言時,似乎涉及了很大的神秘;但當你在學習心靈的本質時,一個甚至更大的未知氣氛存在著。因此,心靈的未知部分和它更大的地平線常被感知為神,或更大的心靈,而這自己從心靈中露出——就如是拉丁語是拉丁語系之源出。
你用普通的語言和你的同伴們說話。你寫歷史和通訊。許多書是為了閱讀而寫,而不是為了要大聲念出來。那麼,透過寫下來的語言,溝通被大大地擴展了。可是,在直接的溝通裏你不止碰到對方所說的語言——那說話的人本來也在場。口語的語言被微笑、皺眉或其它的手 勢加以潤色,而這些增加了說話的意義。當你讀一本書時,那常默念那些文字,就像是用一種更具情感的直接性來加強它們的象徵性內容。可是,心靈的語言遠較豐富多彩。它的「文字」活了起來 。它的「動詞」是在動,而不只是表示或代表動態。 它的「名詞」變成了他所表示的東西。它的語尾變化是多次元的。它的動詞和名詞能變為可以互換的。以一種方式,心靈是它自己的語言。「在任一特定時間」,它所有的時式皆為現在式。換言之,它有有眾多的時式,全都在現在, 或是它有各種眾多的現在式。在其中沒有「文字」死亡或變成古老。這原既是經驗。那麼,心靈上來說,你能、也不能說那兒有個源頭。當你問:「有沒有一個神?或一個源頭?」這問題的實質本身就表示了你誤解了題目本身。以同樣的方式,當你問:「有沒有一個主語?」很明顯的你不明白語言的本身是什麼。不然你會知道語言是依賴其它隱含的語言:這兩者,或所有的語言,是它們自己,卻又不可分離。它們是如此的密切聯結,不可能非開他們,儘管 你的注意力可能只集中一種語言。 因此,心靈及其源頭,或個人和神,是如此不可分的相互聯結,若企圖找到其中的一個與另一個分開,就會自動地混淆了主題。
物質世界就暗示了一個神的世界。神的存在也暗示了一個物質世界的存在。這個聲明暗示那個未被言明的,而反過來說也成立。 因此之故,否認個人的有效性或重要性,也就是否認了神的重要性或有效存性 ,因為這兩者一個存在一個之內,而你不能分來他們。 從實相的一端你你叫到:「神在何處?」而另一端傳來回答:「我即我。」從實相的另一端,神叫到:「我是誰?」而在你內找到他自己。因為你是源頭的一部分而同樣每樣顯示出來的東西都是。因為身在,你在。因為你在,身在。 在一個有意識的層面,當然你並非神的全部,因為它是你自己未言明的、未顯示的部分。你的存在依賴那未言明的實相,就如一個字母依賴著它的存在所暗示的內在組織一樣。以那種話來說,你未言明的部分「回溯至一個成為神的源頭」,就如同各種不同的語言能被追溯到它們的源頭。主語能被比喻為歷史性的神祇。每個活著的人是活生生的神的一部分,一生被自然的卓越宏大的力量所支持,那既是神轉譯成了地球與宇宙的素質。
你們日常用的語言講的是分離、區別與分辨。到某個程度,你的語言組織你的感覺與感情。不過,心靈的語言能應用到更多的象徵,比起字母來。它們能以更多的方式被組合。在日常用語裏。物件有特定的名字。顯然名字並非物體,而是符號。可是,即使這些符號也把你自世界中分離出來。你是感知者,而世界被客觀化了。舉例來說,你自己能了解心靈的本質遠超過你以為的。可是,要做到這個,你必須把你的日常語言至少暫時遺留在後面,而注意你自己的感覺和想像。你的語言告訴你某些事是真的,或是事實,而某些不是。然而,許多你最栩栩如生和 動心的感覺,並不符合你語言的事實,因此被你棄之不顯。 不過,這些情感經驗常常表現了心靈的語言。你並非不可能了解你的心靈,而 是你常常試以一種最困難的方式——透過日常的語言——去了解或體驗它。想像屬於心靈的語言。為此之故,它常給些與日常語言建基其上的基本假設相衝突的經驗。因此想像常被視為嫌犯。你可能一個人站在門口或一片草地上——甚或一條街上,四週圍著大城市裏的許多人——抬頭仰望,突然被掠過頭上的大堆雲彩所動,而感到你自己是他們的一部分。你可能暫時經驗到一種很深的渴望,或感覺你自己的情感突然充滿了那同樣動人的莊嚴,因而剎那間你和天空似乎合而為一。
當你照著世俗語言的模式思想時,它告訴你,你的想像不切實際,因為顯然你是一回事,而天空是另一回事。你和天空不相等—— 或如朋友史波克(譯注:舊影集《星際迷航記》中的要角)會說的:「這不合邏輯。」在短暫的領你發呆之後,這感覺就很快就褪色了。你可能心曠神怡,卻通常不把那感覺當作是任何合法的實相的一個聲明,或你心靈的存在的一個代表。不過,情感和想像卻使你與你自己實相的其它部分有最接近的接觸。它們也釋放了你的理智,因此它的力量並不被局限於你被教為事實的那些觀念。反之, 這種觀念是相對的真實——在實際運用上是真實的。舉例來說,你所熟知的物理定律在你所在的地方起作用。相對地說,它們是真的。以那種說法,你是實 質的具體化的一個人,在剛才說的情境中,向上仰望具體的天空。你的體重是若干,以如此這般的角度抬起頭向上看天空,而實質的說,你可以被歸類。以那同樣的說法,雲可以被屋裏的度量,而現出是高與你這麼多——由某特定速度的風組成,且將要傾倒下一陣精確份量的雨等等。那麼實質的說,你顯然是與雲分開的,因此以那種說法,你短暫的與它們合一的經驗看來像個留言— —至少是非事實,或是「你想像的產物」。 其實,這樣一件事正是心靈知識的一個直接表現。心靈感覺到它與自然十分合法的認同,運用了它的可能動性,而感覺它自己的情感力量躍起。在這種情形之下,你的情感會暫時地被放大——上升到一個更高的力量。我可以舉出許多這種例子,因為每一天你的心靈都顯示它自己更大的存在的證據——那些你被教導而予以忽略的證據,或因他的非事實性而棄之不顯的證據。 想像的事不是真的,你在孩提時受到這這樣的教導。可是,想像帶你與另一種不同的真實、或一個不同的架構相連,在其中經驗能被合法地感知。心靈的較大真理存在與那個次元。
從那次元你選擇實質的事實。思想是真的。當然,只有一 些思想會被轉變處實質的行動。可是,即使上一句的聲明可能會被曲解,在通 奸的思想及其實質的變現之間,顯然仍然有個分開的不同。 你不能以如此一板一眼的態度處理思想與實相,大多數時候你也不應試圖「看管你的思想」,好像它們是你要保持血統純淨的一群動物。你的思想的確能形成你的實相。然而,你不害怕它們,它們會創造它們自己的平橫。心靈居住 137 在與你通常認知的世界如此不同的一個實相,以致你以為在那兒,在實際作用上或相對性地,善與惡也有其真實性,就好像你與觀者或被觀者在那兒也是分開的。
你們被教導,夢是想像的事件。 廣義地說,質問夢是否為真是無用的,因為他們本來就是真的。可是,如果一 個夢的事件後來成為事實,你就的確認為它是真的。 在心靈的生命裏,一個夢不論是否在醒時的生活中複現,都不使它更真或更不 真。夢的事件發生在一個不相同的範圍——你可說,是個想像的範圍,因此,此刻你經驗到一個自己獨立存在有效的實相,在其中心靈自己的語言被給予了更大的自由。你們有些人也許試圖記住你們的夢,但你們沒有一個人必須與夢的實相相連。在大半的夢裏,你不止是想到一個情況,你在想像裏變成它的一部分。除了在實質的事實外,以其它各種方式而言,夢都是真的。當你遇見任何事實時,你都碰到某種創造裏的尾巴。可是,心靈將事實帶入存在。在那實相,一個所謂是事實是同樣的真或同樣的假。你所記得的夢已經是更深經驗的轉譯。 夢為你而演出,以聯結心靈的感知和做夢的自身的感知。夢被用作戲劇,把經驗從心靈的一個層面轉移到另一個層面。在睡眠的某些部分,你的經驗進入如此廣大的存在的區域,所以夢被用來將這些經驗轉譯給你。做夢的能力來自那個源頭。作夢不是個被動的活動。它要求各種意識奇特而明確的混合,並且把「非肉體的感知」轉變為象徵符號與密碼以被感官所了解,雖然不像醒時經驗那樣直接地被體驗。你視作夢為當然,但它卻是一個特有能力的結果,那能力帶來了你成為有意識 生活的非常主觀感覺。沒有它,你正常的意識不可能如此。 再次的,一種口語依賴著所有其它所能說出的語言,而就因為在他們之間非法人寂靜與停頓,它的聲音才上升到主要的地位和次序,依賴自己其它可能的版 本。以你們的說法,它能保持警醒,只因在它的警醒之內所隱藏的停頓。
不被界定為實質事實的經驗之存在,是作夢能力的先決條 件。它也預設了一個更大的自由,在其中感知力不依賴時間或空間,那是一個 物體能在其中同樣的輕易地出現或消失的實相,一個個人以最直接的方式自由的變現地主觀架構,但卻沒有通常所說的身體接觸。 那實相代表你的起源,是你的心靈所居的自然的環境。你的信念、文化背景、並到某個程度的你的語言,建築起障礙,以致這夢的次元在你看來似乎不真實 。縱使當你抓住自己處在最生動的夢的冒險裏,或發現自己在作夢時旅遊你的身體之外時,你仍然不給這種經驗與你的醒時經驗同等的確實性。
主觀的說,你到處為你自己更廣大的實相所包圍,但你不向對的地方看。你被叫到不去信任你的感覺、你的夢、或你的想像,就只因為它們不適合被接受為事實的實相。可是,它們是事實的創造者。我無意在任何方面藐視理智,不過,就是在理智 上,事實世界的專橫握有最大的支配力。理智被剪掉了羽翼。它的活動範圍被限制了,因為你只給它事實去運用。 從生物性來說,你們十分有能力兼顧作夢的與醒時的實相兩者。而在那方面形成一個遠較有效的合成品。你所有創造性的衝動都從那隱蔽的次元升起——就是那衝動本身,形成你們最偉大的城市、你們的技術,以及那維繫你們文化組織的世界的實質水泥。那創造性的衝動在你們的語言背後,但你們卻常用語言來使內在溝通緘默,而非解放它。一直有許多意識的節奏是在歷史上不曾顯著的,在某些時代。有些行為主要是醒時狀態表現,而有時是在夢境裏表現。這強調之處從來都不是固定的,而是一直在改變之中。那麼,在某些時代,正常的行為是「更如夢似幻的」,而更特定的發展則在夢中發生。於是夢中行為成了兩者中較清楚或明確的一個。換言之,人進入睡眠去做他們的工作,而夢的界域被認為比醒時實相更真實。現在則剛好相反。 口授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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