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章 古老的作夢者

新的一章(第四):<古老的作夢者>

按照你們的時間尺度,有對你而言如永劫那麼長的時間,人在夢境遠比他們醒來的時間長。他們睡很長時間,如動物們都是的那樣——可以說,醒來只為運動他們的身體、補充體力,後來則為了交配。那的確是個如夢般的世界,但卻非常迷人又充滿了活力。在其中,做夢的想像力騷亂的玩這新的冒險所惹起的所有可能性:想像各種可能的語言和溝通方式,織出偉大的未來文明之夢的故事,其中充滿了它們自己本生的歷史——並建造精神性的構架,而因為他們現在和時間聯盟了,這架構自動的創造了過去就如創造了未來一樣。

到某種程度,這些古老的夢為每一個從事塵世冒險的意識所分享,以致生物和環境一同形成偉大的環境實相。河谷與山巒及其居民,一同把他們自己夢進了存在與共生狀態。

就彼而言,人類——從你們的觀點——以一種慢得多的步調生活。例如,血液不必那麼快速的循環過靜脈(及動脈),心臟不必跳得那麼快。並且以一種重要的方式,生物在其環境中的合作不必如此的精確,既然在兩者之間有一種彈性的意識之相互取予。

以幾乎不可能描寫的方式,基本法則還未很堅固的建立。地心引力本身還沒行使它遍及一切的支配力,以致空氣是更有浮力的。人以一種奢侈的、親密的方式覺知空氣的支持力。他以一種不同的方式覺知他自己,以致他與自身的認同並不僅止於他皮膚之內的範圍:他能跟著它出去,進入他形體四周的空間,而以一種你們已遺忘的原始感官經驗感覺他與大氣合而為一。

附帶的說,在這段時間,最高級、最有創始性的精神活動,包括身體的機能、它與環境的關係、它的平衡和溫度、以及它經常的內部改變。當意識單位藉作夢狀態把它們內在的知識轉譯成實質的形式時,所有這些非常複雜的活動都在夢中為人所學習並鍛鍊。

然後,以你們的說法,人開始和其它的物類一起更完全的醒轉到實質世界,發展外在的感官,與時間、空間更精確、更微妙的相交接。然而,人仍然睡眠和作夢,而那個狀態仍然牢固的連接著他自己的本源,以及他所知的宇宙的本源。

人夢到他的語言。他夢到如何用他的舌頭形成字句。在他的夢裡,他練習把字元串起來以產生意義,以致最後他能有意識的開始一句話,而並不真的知道它是如何開始的,卻有他能夠並願意完成這句子的信心。

所有的語言都以在夢中所說的語言為其基礎,不過,當人變成較少是個作夢者,而較多的沈浸在特定的時刻裡時,語言的需要就升起了。因為在夢境他和旁人及其它物種的溝通是即刻的,那麼,語言升起以取代那內在的溝通。在人所謂的早期文化——洞穴繪畫和宗教——裡,有個很大的、在所有之下的根本統一性,因為當人試著將內在知識改換為物質的確實性時,他們全是由那共同的源頭所餵養的。

身體學會維持其穩定、其力量和敏捷,在對天氣和地水火風四大的互補反應裡達成一種平衡的狀態,去夢到那意識心獨自無法包容的計算。在睡眠裡身體學會在其夢中治療它自己——而在那狀態的某些層面,甚至現在意識的每個部分仍對所有其它部分的健康和穩定有所貢獻。你們的宇宙遠非一個劍拔弩張的宇宙,而根本是建立於其各部分懷著愛心的合作上。那是被賜予的——生命的賜予本身就帶來那合作的實現,因為一個合作性的內在關係,身體的各部分以一個單位存在;而那些在你出生時就存在,當你還沒浸染於任何相反的文化的信念時。

如果不是為著這最基本的、原始的愛合作,那是生命本身的一個先天的特質,生命不可能持續。每個物質的每一個體,把那初始的熱切和生命的歡喜當作它自己的準則。不論哪種物類的每個分子,以及每個意識,不論其程度如何,都自動的尋求去增強生命質量的本身——不只是為它自己,也是為其實相的所有一切。

這是生命的本有特徵,不管有什麼可能引導你去誤解大自然的行動的信念,使得有些生物顯得彷彿應受譴責似的。

以某種方式,那些古老的作夢者透過他們廣無邊際的創造力,夢到在其過去、現在與未來裡的所有「生命之生物」(life's creatures)——就是說,他們的夢為那些非如此不能被釋出而進入實際性的那些存有打開了時間和空間的門,舉例來說,就象意識單位是一度由一切萬有的心智中釋放出來一樣。

從古到今,所有可能被確實化的存有一直是存在的,它們(以前)一直存在,而它們將會一直存在。因其特性,一切萬有必須以它所有可能的形式存在(be all that it ever be),因此,存在不可能有終結——而以那種說法,也沒有開始。但以你們的世界而言,意識單位同時扮演為力量,以及扮演為勢力強大的心理存有,把你們世界的種子種在一個有想像力量的次元裡,而這次元生出了物質的實相。以你們的說法,那些存有是你們的祖先——但(它們)並非只是你們的,卻是所有形成你們世界的意識的祖先。

…………………….

在這段我們表明為屬於作夢者的期間,當對準地球的意識的「結構」形成了「自己」(the self)這現象,某些主觀的行動發生了。

所需要的是可以在一個時空架構裡有效運作的一個高度集中及精確對準的實質自己,那個架構是與實質生物一同形成的——不過,那個自己卻多少必須被某種基本上獨立於時空之外的信息和知識領域所支持。一個不可或缺卻也不被允許去使實質焦點偏離的知識。

那內在的信息必須多少連接地球表面的每個意識。地球生物必須能在一剎那之間反應,然而,使得這種反應成為可能的內在機制,卻是建立在無法被大腦有意識的記住的計算上。舉例來說,在你們的時間架構裡,如果你必須有意識的運用參與動作——或說話,或任何這樣的身體動作——的所有肌肉的話,你就永遠不可能像你現在這樣迅速的動作。如果你首先必須覺察所有語言的機制,而在一個字被說出來前有意識的運作它們的話,你顯然無法在這樣一個物質層面上溝通。然而,你必須有那種知識,而且你還要以一種不會干擾你有意識的思想的方式去擁有那知識。

基本上,自己並沒有真正的區隔,但為瞭解釋之故,我們必須以那種說法來討論它們。首先,你有內在的自己,那創造性的作夢自己——再次的,由那形成你的本體以及形成最早的地球居民之本體的意識單位、有覺性的能量所組成。如先前解釋過的,這些內在的自己們(內我)在它們四周形成它們自己的「夢體」(dream bodies),但那些夢體並不需要有具體的反應,它們不受地心引力及時間、空間的束縛。

可是,當身體變成具體時,內我形成了身體意識以使具體的身體更覺察它自己、它的環境,及它在環境內與別的東西的關係。然而,在這事可以發生之前,身體意識必須被教會變得覺察它自己的內在環境。身體是由電磁單位懷著愛心,經過所有原子、細胞、器官等等的階段形成的。身體的模式來自內我,因為所有涉及這冒險的意識單位,一同形成這環境與生物的組織,彼此密切配合。

那麼,討論到現在,我們有一個主要住在精神或心靈次元的我,將它自己夢成物質形相,而最後形成一個身體意識。內我給予那個身體意識「它自己的一堆具體知識」,它勝利的製造出的具體成就的廣大庫藏。身體意識並非「無意識的」,但為了你們所說的操作目的而言,(身體)擁有它自己的意識系統,那到某個程度是與你們所認為自己的正常意識分開的。身體意識幾乎不能被認為比你自己的意識要差,或比你內我的意識要次等,因為它代表了由內我來的知識,並且是內我自己意識的一部分——派給了身體的那部分。

那麼,如我常常說的,每個細胞在時間裡運作得這麼好,是因為以那種說法它是預知性的。細胞覺知地球表明所有其它細胞的位置、健康及活力。它覺知每個海岸上每粒沙的位置,而以那種說法,它形成地球意識的一部分。

在那個層面,環境、生物及自然世界的元素全部都聯合在一起——我們常常會重複談到的一點。你們所認為的你們的智慧如此清楚而精確、如此邏輯、有時如此高傲的運作,乃是因為智力騎在那了不起的密碼化的「古老的」「無意識的」力量——立即知曉的力量——之衝刺上,那即身體意識的一個特性。

我們討論到現在,仍只有一個內我及一個身體意識。當身體意識發展它自己,完美其組織時,內我及身體意識一同道出了一種心理的雙關語。

我所能想到的最好的比喻是,直到那時,自己是像一個心理的橡皮筋,以極大的力量與活力向內向外彈,但卻沒有任何一種夠僵化的心理架構來維持一個身體的姿勢。內我仍然與夢實相保持關係,同時,身體的取向,以及身體的意識,獲得一種偉大的身體冒險、好奇及驚奇感——如本來計劃的——因此,再度的,內我將其意識的一部分放在一個不同的包裝裡。如它一度形成了身體意識,現在它形成了一個向身體調準的意識,一個自己,其慾望和意圖的取向是內我無法單獨做到的。

內我太察覺它自己的多重次元性,所以以您們的說法,它透過在時空中的身體,給它自己一個心理上的誕生。認識它自己為一個實質生物的自己的那個部分,即你認識為你通常有意識的自己的那個部分,在看來彷彿來了又去的文明中,活在季節的架構之內,覺知於時間的設計之內,且在燦爛覺性的一剎那中發呆。那就是警覺於當下的精確性裡的那個自己,其肉體感官和光與暗、聲音與觸覺密切相關。那就是過著肉體生活的自己。

它就是那個向外看的自己,它就是你稱為自我性的覺察的自己。內我變成了我所謂的內在自我。它看入你自己的意識及你身體的意識兩者由之浮露的那個內在實相,那覺性的心靈次元。

那麼,你是一個自己,但為了操作的目的,我們將說你有三個部分:內我或內在自我,身體意識,以及你所知的意識。

可是,這些部分是密切相連的,它們就像是意識的三個不同系統,在一起運作以形成整體。那區分——那彷彿的區分——並非固定的,而是在不斷的改變。

到某種程度,在物質宇宙裡、在所有的物種及所有的粒子裡,這三個意識系統都多少在運作。以你們的說法,這意味著三個系統的比例可能會有所不同,但它們永遠在運作中,不論我們說的是一個人、一塊岩石、一隻蒼蠅、一顆星星或一個原子。內我代表著你主要的身份,你真正的自己。

」地球是個好地方,但我不會想要住在那兒。」我相信這是一個略微修飾過的老生常談——但事實卻是,你是物質性的生物,因為你真的「喜歡」住在地球上,你真的喜歡這狀況,整體而言,你真的享受這特定的一種挑戰及這特定的一種感知,即地區環境提供的知識和瞭解。

以你們的說法,那個環境無疑的包括了受苦如果喜悅一向是地球經驗的一個特性,那麼,受苦也是一樣,而那個主題將在這本書裡論及。不過,在此我只想提及一個面,即身體覺受的重要性,不論是哪種覺受——因為除了其它的事之外,身體的生命還提供給你一個感受及感覺的生命,一個光譜,必須包括在其整體範圍內所有可能的覺受的經驗。

現在,如你將看到,所有的生物,不論其高下,能而且的確會選擇在它們的實像範圍之內那些它們會經驗的覺受——但到某個程度,所有的覺受都會被感覺到。舉例來說,稍後我們會討論心智的部分及其對痛的刺激的詮釋,但我要指出,那些被肉身生活吸引的人,首先而且最主要的是覺受的品嚐者。基本上,除此之外,在刺激之間有種種頭腦上的分別。身體天生就是要反應的,它天生就是要藉由對一個不是它自己的環境反應,藉由面對你可以稱為自然壓力的東西去感覺生命及活力,藉由對地心引力反應,藉由與其它身體接觸,藉由改變它自己的覺受,藉由洋洋自得於平衡與不平衡之間。

所以身體意識被給予了對它自己事項的一個超等的感覺、一個對身份的確定感、一種天生具有的安全感,那允許它不只在物質世界裡運作,並且成長。它被賦予種大膽無畏的感覺、一種天然力量的感覺。它是完美的形成以切合其環境——而那環境也是完美的形成以保有這種生物。

存有或意識的單位——由一切萬有之廣大無垠的心理領域爆入客體性的那些古老片段體——無畏無懼,因為它們在時間與空間裡喜悅的放縱它們自己。它們創造新的心理存有,打開了「在之前」都關閉著的一個神聖創造力的區域,因而,到那個程度,擴張了一切萬有之經驗及廣大的存在。在如此放縱自己時,既然它們在自己內包含著它們和一切萬有與生俱有的關係,它們當然並未被拋棄。以那種說法,一切萬有也變成了實體,在其神聖的遠處,被從泥土竄入空氣的每片草喚起,被每個出生及每個生物之存在的每個片刻喚起。

所以一切萬有是沈浸在你們的世界裡,現身在每個假設的點裡,而形成物質的每一部分都由之創造出來的「材料本身」。

多少世紀以來,羅馬天主教會的結構將西方文明保有在一起,而給了它意義及箴言。那些意義及箴言流過了整個社會,而被用為知識、商業、醫藥及科學等等所有已建立的模式的基礎。

教會對實相的觀點是為人接受的那個。那個時代的信念結構了個別人類的生活,我再怎麼強調這個事實都不為過,所以,個人生活最私密的事件被詮釋以賦予如此這般的意義,而當然國家的事件、植物及動物的現象也是一樣。世界的觀點是一個宗教性的觀點,被教會明確規定,而其用語同時是真理及事實。

疾病被默默忍受,疾病被上帝派來以清算靈魂,以清潔身體,以處罰罪人,或只是教導他安分守己,不犯驕傲之罪。那麼,上帝帶來的苦難被認為是生命的一個事實,並且也是一個宗教事實。

有些其它的文明曾相信,疾病是被惡魔或邪靈派來的,世界是充滿了善靈和邪靈,無影無形而與自然本身的元素混合在一起,而人必須走一條謹慎的路線,否則他將冒犯那些較危險或淘氣的存有。在人的歷史裡有各種各類的咒文,以安撫在事實及宗教的真理裡眾人信以為真的邪靈。

去看著那些信念結構而聳聳肩膀,訝異於人對事項的扭曲觀點是很容易的。不過,對疾病的整個科學觀點也是幾乎一樣的扭曲(帶著好笑的強調),它是同樣費力的醞釀出來的,並且與「無稽」交織在一起。它與上帝派出疾病作為懲罰,或疾病是淘氣惡魔不受歡迎的禮物的「事實」,幾乎沒有兩樣。

現在,中世紀的教會人士可以畫人體種種不同部位的圖示,說明人們由於沈浸在特定的罪裡而患了某種疾病。邏輯的頭腦一度覺得那些圖表頗令人信服,而在身體的某個部位患了某種病的病人,會認為他犯過所涉及的種種罪。那整個的信念結構在其本身內被視為合理。一個男人也許由於他父親的罪而天生畸形或多病。

現在,基本上,科學的架構是同樣不合理,雖然在其中事實也往往看似證實了它們自己。舉例來說,有病毒的存在。你的信念變成了自我證實的實相,而在討論人類苦難時,不可能不把那納入考慮。理念是由一代傳給一代——而那些理念是你們所有實相的載具,包括其喜悅及其痛苦。可是,科學根本就是個很差的治療者。教會的觀念至少給了受苦一種高貴:它的確來自上帝——或許是個不受歡迎的禮物——但畢竟它是由一個堅定的父親,為了孩子自己的好處而給孩子的懲罰。

當然,科學將事實與宗教的真理分開。在一個由機率形成的宇宙裡,適者生存是好的行為的主要法則,疾病變成了不容於其族類本身的一種犯罪。疾病意味著你不合適,因而帶來了所有種種先前沒被認真的問過的問題。舉例來說,那些「基因較差」的人有沒有權利生殖?

疾病被認為是來得像一場暴風,個人沒有什麼辦法去反抗的物理力量的結果。對令人厭惡的無意識那「新」弗洛伊德式的概念,跟導致了一個新的難局,因為那時——就如現在——人們廣泛的相信,由於在嬰兒期的經驗的結果,潛意識或無意識很可能會破壞有意識人格的最佳利益,將之誘騙到疾病和災難裡。

以某種方式而言,那觀念以心理的魔鬼取代了形而上的魔鬼。如果生命本身被科學視為沒有真正的意義,那麼,當然,苦難也必然被視為無意義。就他的出生、他人生的事件及他的死亡而言,個人變成了機率的受害者。疾病變成他與「個人存在看似的無意義」最直接的接觸。

你透過你的思想影響你身體的結構。如果你相信遺傳,遺傳本身在你的生命裡就變成一個強烈的暗示性因素,而能將你相信一直在那兒的病痛帶到身體來。直到最後,你們的科學儀器發現了那「出了錯的機制」或不論什麼,而就有了每個人都可看見的證據。

以你們的說法,顯然有一些狀況是遺傳的,而在出生之後幾乎立即顯示出來,但與你們相信是遺傳性的疾病——許多癌症、心臟問題、關節的或風濕性的病變——比較起來只占了非常少數。而在許多遺傳性疾病的病例裡,透過應用我們有一天無疑會談到的其它精神性方法,可以造成較好的改變。

苦難有許多種,就如喜悅也有許多種一樣,而我無法給你一個簡單的答覆。作為人類這種生物,你接受生命的條件,然後再從這些條件裡創造你生活的經驗。你生入信念系統,就如你生入實質的世紀裡一樣,而自然有以種種的方式去詮釋生活經驗的自由。苦難的意義、本質、高貴或恥辱,將會按照你的信念系統被詮釋。我希望一邊講,一邊給你一個實相的畫面,把苦難放在它適當的視角。但這是最難討論的一個主題,因為它最深的觸及了你們為自己與人類所抱持的希望,觸及了你們為自己與人類所感到的恐懼。

你曾教你自己只覺察且追隨你自己意識的某些部分,所以,思想上你將某些主題認作是禁忌。對死亡與受苦的思緒包括在這些當中。那麼,在一個將適者生存及物競天擇視為最重要的一個族類裡,任何一點點的受罪或痛苦,或對死亡的情緒,就變成了丟臉、生物上的恥辱、懦弱及近乎精神失常。生命必須不計代價的被追求——並不因為它是天生的有意義,卻因為它是唯一的遊戲,而再好也不過是個機率的遊戲。你只能活一次,而那一次還處處被疾病、災難及戰爭的威脅所圍堵——而如果你逃過了這種激烈的環境,那麼,你頂多只能有這樣一個生命,那不過是由於無生命的元素短暫的進入了意識與活力裡的結果,且這生命必然會終止。

在那個架構裡,即使愛與狂喜的情緒,也被視為不過是神經元放電或化學素對化學素之不穩定的活動而已。光是那些信念就帶來了苦難。在你們的時代裡,所有的科學都被設立來宣揚直接相反於人

 

心的知識的信念。你們曾注意到,科學曾否定情感上的真實,科學不只是否定了情感經驗的有效性,並且它還如此堅定的相信,知識只能從外面、從觀察自然的表象而獲得。

我談到生命的質量,而說真的,至少在許多世紀之前,男人和女人們也許死得早些,但他們卻過著更充實、具有更令人滿意的質量的生活——而在那方面我不想被誤解。

現在,宗教在某些面裡也真的曾頌揚受苦,將之提升為主要的美德之一——而在其它時候,卻也曾貶低受苦,將病人視為被惡魔附身,或視瘋子為非人。所以,這兒涉及了許多問題。

可是,科學視身體為一個機器,提倡意識是困於一個機器模型裡,以及人的受苦是來自機械性的原因等觀念:你只不過給那機器一些較好的零件,一切就會沒問題了(好笑的)。當然,科學能運作得像魔術,所以,在某些場合,對科學的信仰本身彷彿會造成奇蹟,舉例來說,新的心臟會給一個人新的心。

疾病被用於人的動機的一部分。我的意思是,人類的動機在某些時候會涉及疾病,因疾病常常是達到一個想要的結果的方法——一個達成某些事情的方法,那時一個人認為除此以外也許無法達成的。

一個人可能用疾病來獲致成功,一個人也可能用疾病來獲致失敗。一個人也許用疾病作為表示驕傲或謙遜、獲得注意或逃避注意的方法。疾病是另一種表達模式,而科學從來沒有提及疾病也許有其目的,或很多目的。但我並不是指那些目的本身必然是很糟的;疾病往往是一個人為了獲得他認為重要的事物的被誤導的企圖。疾病可以是一個榮譽或不榮譽的標誌——但當你看著人類的畫面時,毫無疑義的,到某一個程度,並且是個重要的程度,受苦不只有其目的和用處,並且,為了某些理由,還被積極的追求。

大多數人並不尋求受苦的極端經驗,但在那些極端之下,有各種可以被認為是痛苦不同程度的刺激,那是被積極的追求的。當然,人之涉足於運動裡是一個現成的例子。在期間,社會的獎賞與身體上了不起的成就的希望,將運動員導入普通人會認為是最痛苦的活動裡;人們爬山,在追求這種目標裡,心甘情願的承受很大的痛苦。

我並不想讓任何這些數據顯得太簡單化,但在這種討論裡,我們必須從某個地方開始……這離疾病的整個故事還差得遠呢!但就今晚而言,這些是足夠了。如果你可以的話,鼓勵你的好太太跟著你的榜樣決定不再擔憂。這該是第一誡。

………….

繼續我們對受苦的討論。我覺得有時候好像人們期待我來將人生的狀況合理化,當它們其實並不需要任何這種合理化的時候。

你們的信念令你們看不見關於人的心理之許多否則可輕易得到的知識——可以用來回答許多關於受苦原由的問題的知識。說真的,其它問題還更難回答。不過,男人和女人生而就有關於所有的覺受及關於所有可能的人生經驗的好奇心,他們渴求所有各種的經驗,他們的好奇心並不限於漂亮的或現世的事務。

人們生而就有一種去突破限制的慾望——去 「探索人類足跡從未到過之處」——我相信這時對一個著名電視節目的引言的盜版。人們生而就有一種戲劇感,一種對刺激的需要。生命本身就是刺激。最安靜的情緒騎在壯觀的分子活動的衝動上。

當你們成為成人時,你們忘記了自己許多十分自然的傾向、感受及內在的幻想,因為它們不適合你們曾被教以相信你們是的那種人,或經驗,或族類的畫面。你們生命中,原本是那些感受的自然延伸的許多事件,就因此顯得陌生(停頓),相反於你們最深的希望,或彷彿它們是被外在的力量,或是淘氣的潛意識投擲到你們身上似的了。

兒童的思想對人類的天性給了極佳的線索,但許多成人並不記得任何童年的思想,除了適合或彷彿適合他們關於童年信念的那些。

孩子們玩被殺死的遊戲,他們是試著想像死是什麼樣子。他們想像如同「蛋頭」(Humpty-Dumpty)從墻上掉下來,或跌斷他們自己的頸子會是什麼樣子。他們想像成人會贊同的角色,也放縱同樣多的創造力去想像悲劇性的角色。他們往往相當覺察到他們以「意願」使自己生病來逃避困境——而也以意願使他們自己再好起來

他們很快的學會去忘記他們在這種插曲裡的角色。所以,後來當他們是成人而發現他們自己病了時,他們不只忘記了是他們引起了那病,並且很不幸的,也忘記了如何以意願使自己好起來。

如我所說,有各種等級的受苦(suffering),而我以一種非常一般性的方式開始這個討論,在正規的書的口授之間,我也會不時的繼續這討論。尤其是在過去的時代,人們清算自己,把灰抹在頭髮上,並且以鐵鏈鞭打自己,或挨餓,或做其它的自我懲罰。換言之,他們為了宗教的緣故受苦,而這習俗至今也尚未完全消弭。他們並不只是相信受苦對靈魂有益——附帶一句,這個聲明可以是真的也可以是假的,而我稍後會再加以說明——但他們也瞭解另外的一件事:身體只能承受這麼多的苦難,然後它就會釋放掉意識。所以,他們希望能達成宗教的狂喜。

宗教的狂喜並不需要身體上的受苦作為一個刺激,而這樣一個方法終究會有損於宗教上的瞭解。不過,那些插曲是諸多的方法之一,代表人能主動的尋求受苦,作為達成另一個目的的手段。而說這種活動是不自然的並不切題,因為它存在於自然的架構之內。

苦行是應用「受苦」的一種形式,它通常是如此為人所用的。人們並沒被教以去瞭解他們自己對經驗的了不起的胃口。一個小孩很自然會對受苦感到好奇,想要知道它是什麼,去看它——而藉此他學會去避免他不想要的受苦,去幫助別人避免他們不想要的受苦,而更重要的,去瞭解本為他傳承的情感與覺受的種種層次。如果他瞭解這個,作為一個成人,他不會造成別人的痛苦,因為他會讓自己去感覺自己情感的真實性。

如果你否認你自己情感的直接經驗,卻透過太嚴厲的苦行去掩蓋它們,那麼,你就能非常輕易的傷害別人,因為你將你麻木的情感狀態投射到他們身上——如在納粹俘虜營,人們遵守命令折磨其它的人——而你首先藉由麻木了你自己對痛的敏感度,並壓抑你自己的情感,你才能這樣做。

人對痛的易感性幫助他同情別人,因而幫助他更主動的減輕存在於社會裡各種不必要的痛苦的起因。

今天晚上就到此為止,我對你倆最衷心的祝福。我只還再說一點:每個人的具痛苦性質的經驗,也記錄在我們將稱為世界之心的那個東西上。造成痛苦的每個失敗、失望或未解決的問題,變成了世界之經驗的一部分:這個或那個方式是行不通的,或這個或那個方式曾被試過,但結果不好。所以,以那種方式,甚至受苦的弱點或失敗也被解決了,或毋寧說,被彌補了,因為在那些數據裡做了一些調整。

就彼而言,每個人私密的,而卻也是為所有的人類過他的生活。從一個獨特的觀點,每個人為他自己也為人類整體嘗試新的挑戰、新的情境及新的成就。

………………

那麼,再次的,你們的世界並非被某個外在化的、客觀化的上帝從外面創造了它,而令之開始運作的。舉例來說,許多宗教的理論家相信,有這樣一位上帝以這樣一種方式創造了世界,而敗壞的過程幾乎在那創造結束的同一個假設的時間就開始了。

這樣一個概念很像一些科學性的概念,後者認為宇宙在衰退中,其能量在消散,而秩序逐漸的瓦解成混亂。兩種說法都想像一個完成了的創造,雖然其一是一個神聖的製品,而另一個則不過是偶然事件的一個結果。

可是,整體而言,雖然我必須以系列性的講法來解釋它,但我們說的是一個經常不斷的創造。我們在討論一個宇宙的模型,在其中,創造是繼續的、自發的,並且同時的在每個地方發生。在一種廣闊的現在裡,所有我們對時間的經驗都是從那裡浮現出來的。在這個模型裡,永遠有新的能量,而所有的系統都是開放的,縱使它們看起來也許是分別的運作。再一次的,這個模型也建立它每個部分之主動的合作上,那些部分以某種方式也參與了整體的經驗。

在這個模型裡,形式的改變是創造性合成(creative syntheses)的結果。這個模型的來源,被瞭解為出自一個廣大、無垠及神聖的主觀性——一個在每個意識單位之內的主觀性,不論那單位的層次為何。那麼,那時在創造本身之內的一個主觀的神聖性,一個如此大的多次元創造性,以致它本身是創造者及其創造物

這個神聖的心理過程——而在這兒「過程」並非最好的字眼——這個神聖的心理上的彼此相關狀態,由它自己的存在形成了層出不窮的世界。你們的宇宙並非唯一的一個,在自然界裡沒有東西孤立的存在:而以那種說法,你們宇宙的存在本身就預設了其它宇宙的存在。

這些宇宙在過去、現在及未來會以我解釋過的同樣方式被創造——而再次的,所有這種系統都是開放的,雖然在運作上來說,它們也許看起來並非如此。

真的有無限量的序列(sequences)無誤的被啟動,那使得你們自己的世界之存在成為可能。我承認有時候我無法想像一個人能想像他的世界是無意義的,因為一個人體的存在本身,就涉及了一個幾乎不可置信的分子與細胞的合作,那是即使透過機率最順遂作用的豐富結果,也不可能造成的。

以一種說法,你們的宇宙及所有其它的宇宙躍自一個次元,那是所有實相的創造源頭——可以說,一個基本的夢宇宙,一個神聖的心理苗床。從那兒,主觀性的存在被它自己想創造的無限慾望所點燃、光照、刺激及穿透。其力量的源泉是如此之大,而使其想像物變成了世界。但它被賦予了如此光輝燦爛的一個創造力,以致它尋求最精緻的完成,因為即使它最微小的思維及它所有的潛力,都被一個真的超過所有想像力的善良意圖所引導。

那個善良意圖在你們的世界裡是很明顯的。它在聯合礦物、植物及動物王國的合作性冒險裡,在蜜蜂對花朵的關係裏,是很明顯的。而你們卻相信其反面;你們已對人類自己的合作天性,他天生對同伴之誼的渴望,他想照顧別人以及利他性行為的天生傾向視而不見。但我們將在本書的後面討論那些事。

……….

「現在,生命或者有意義或者沒有,它無法有時有意義有時沒有——或人的生命有意義而其它物種的生命沒有。但意義並非永遠都是明顯的,因為當我們討論它時,我們當然是從一個人類的觀點去討論。

「舉例來說,為什麼大衛生了病?我們曾討論過那點,那涉及了幾個層面——但意義往往落入一些幾乎無法形容的範疇裡。

 「以一種奇怪的方式,你們的貓對天氣反應——倒不是反應太大,而是與它對天氣的情緒性詮釋認同——以一種方式,變成了天氣的一部分,對天氣開放;但以你們的說法,卻變得沮喪了。

「對那貓而言,這是一個經驗。還有一些額外的暗示,在於它接收倒你們對你們的朋友戴維的共同感受——但那並非原因,只不過是個附加的色彩。天氣狀況及動物行為之間的互動很少被瞭解。舉例來說,你們另一隻貓以一種相反的方式反應,積極的提供它自己額外的刺激。

…………

如你們所認為的清醒狀態,是夢境的一個專門化的延伸,而由之浮現到你們覺知的表面;正如你們的物理位置,是首先存在於心智領域的位置之明確的延伸。

那麼,清醒狀態的源頭是在夢境裡,而在清醒狀態裡你熟悉的所有物體、環境及經驗,也都源自那內在的次元。

不過,當你檢查夢境時,通常你都是從醒時實相的架構去那樣做。你試圖應用你通常判斷事件標準的實相規則,去度量夢經驗的幅度,所以,你沒辦法感知夢境的真實特性。除了在那些稀有的場合,當你在你的夢境之中「變得覺醒」時——我們在本書稍後會討論這件事。但以一種說法,說宇宙是以你自己的思想與夢境發生的同樣的方式被創造出來是真的:自發性的,卻又有一個天生固有的令人驚異的秩序,以及一個內在的組織。你想你的思想,作你的夢,而對其中涉及的不可置信的過程沒有任何清晰的知識。然而,那些過程正是在宇宙的存在本身背後的過程。

同時,以一種說法,你自己就是那將你們的世界夢入存在的古老作夢者。你必須瞭解,我並沒有說你們是被動的、倏忽即逝的夢者,失落在某個神聖的心智裡;而是說你是一個神聖智慧之獨特的創造性示現,那個神聖智慧之創造力為所有的實相負責,而那些實相本身被賦予它們自己的創造能力,且帶著想要圓滿的潛力及願望 ——的確實那神聖過程本身的繼承者。自發性知道它自己的秩序。

我已經說過許多次了,世界的各部分以基本上違反了較小的因果率或前後關係的一個秩序,自發的聚到一起。再次的,就彼而言,你的夢境帶給你關於你自己生命的來源及你們世界的來源的許多線索。

計算機不論多偉大、多複雜,卻不會作夢,因而,就所有它們不可置信的訊息存儲而言,它們必然缺乏那最小的植物或種子所擁有的未言明的天生知識。任何計算機擁有或處理的任何數量的信息,也無法與組成這樣一個儀器的原子及分子所擁有的未言明的天生知識相比。計算機沒有被配備去感知那類知曉,因為它無法做夢,所以它沒有配備來做這種事。在夢裡,原子和分子天生的知識被組合及轉譯,這被用為感知到的信息及知識之苗床,而夢境由之升入其物質形勢。

在你生前你是主觀的「活著」;在你死後你也將會主觀的活著。你的主觀生活現在是被透過你稱為清醒的那種專門化的意識狀態來詮釋,在其中,你只承受將落入某些時空坐標裡的經驗為真實,你的更大的實相存在於那些坐標之外,而宇宙的實相也一樣。你們為你們自己創造生活,當你一邊走一邊改變它們,就像一位作者可能改變一本書,變更那些環境及改變那些情節。那作家只知道它創造了,而並沒瞭解創造力賴以發生的自發性秩序,那過程發生在意識的另一個層面。

最基本的方式,世界是自內而外的形成的,並且是自作夢的實相形成為具體的實相——而那些過程發生在實相的另一個層面

…………

當然,當人光是有他們的夢體時,他們享有極大的自由,因為那些身體並不需要吃飯穿衣。他們並不需要在地心引力下運作,人們可以如他們所願的在風景裡四處漫遊。他們還沒有認同為他們自己到任何很大的地步,或與環境以及其它的生物分離。他們知道他們自己是他們自己,但他們的身份感並不像現在與他們的形體密切相連。

不過,夢世界是一定會醒來的,因為那是它替自己設定的方向。再次的,這個醒轉自發的發生,然後,卻有它自己的秩序。就這個討論而言,地球上其它生物實際上比人醒來得早,而比較的說,在人這樣做之前,它們的夢體已經形成物質性的身體。所以,動物變成在身體上可以有效的操作,同時,到某種程度,人們任流連在夢的實相裡。

植物先動物而醒——而這些不同程度的「清醒度」是有其理由的。基本上,那與科學從外在界定的物質分類無關,卻與意識的內在聯合及與意識的族類或家族有關。當所有踏上物質實相的意識,分享那造成物質上有效的世界不可思議的創造性成就時,那些聯合就發生了。

再次的,如你們所認為的環境,是由活生生的意識組成的。舉例來說,古老的宗教談到自然的精靈,而這種說法代表來自史前的記憶。那麼,部分的意識將它自己轉化成你們所認為是大自然的東西——綿綿不絕的大洲、海洋與河流、山巒與山谷及大片的土地。物質世界的創造性衝力,必須從那活生生的結構升起。

以一種說法,鳥類與昆蟲的確是地球正在活生生的飛翔的一部分,就像是,再次的,以一種說法,熊與狼、牛與貓,代表了地球將它自己變成活生生在它表面上的生物。而再次的,以一種說法,人變成地球在思想的部分,而當人在想著他的思想時,人以他自己的方式專精於世界之有意識的工作——那工作時依賴其餘的大自然,一個維護他生存的大自然不可或缺的「無意識」的工作。而當他思考時,他在為微生物、為原子及分子、為他體內最小的粒子、為昆蟲、為巖石、為天空的生物及空氣與海洋思考。

人思想就與鳥飛翔同樣的自然。他替其餘的物質實相看著物質實相:他使地球活了起來,透過有意識的雙眼看著地球自己——但那意識是受到恩寵去那樣做,因為它是地球架構如此親密的一部分。

當人從夢世界醒轉時是個什麼情形呢?

本章結束。

 

第1 在開始之前

第7 基因學及轉世。天賦及「缺陷」。廣大的基因及轉世規模。資優者和殘障者。

第2 在開始之時 /能量等於意識等於物質......


第8章當你是你所是的自己。

第3 夢遊者。在早期出神狀態的世界。物種的夢醒。


第9 主要事件及實相的覆蓋

第4 古老的作夢者

第10章時間本身出自意念,而意念本身則是無時間性的。

第5章:<伊甸園。人「失去」夢的身體而獲得了「靈魂」>

第11 神奇之道,以及「保存」與自發性發展之間的關係

第6 基因遺傳及轉世偏好

12 生命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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