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在開始之前◎宇宙昨天將開始;宇宙明天已開始。
◎宇宙昨天將開始;宇宙明天已開始。(The universe will begin yesterday. The universe began tomorrow.)這兩句話都十分的無意義,時式錯了,或許你們的時間感完全被攪翻了。然而,說「宇宙在某個遙遠的過去開始」,在基本上也是同樣的無意義。
事實上,先前的那兩個說法,雖然不合邏輯,但的確暗示了一種現象,顯示出時間本身只不過是個創造性構造。時間和空間,以某種方式而言,是你們宇宙傢俱的一部分。
對時間一刻刻過去的過去的體驗本身,是屬於你們心理上的房間,就和鐘掛在你們墻上一樣。一旦科學或宗教要探索宇宙的起源時,他們會在過去裡找它。宇宙現在正在被創造。以你們的說法,創造在每一刻發生,而時間的幻象本身亦在現在被創造。因此之故,用一個時間性的方案——其本身也是非常相對的——來尋找宇宙的起源,多少也是會徒勞無功的。
你們的現在,或當下這一刻,是個心理上的平臺。似乎宇宙是以某種能量的最初爆炸開始(「大爆炸」論),而進化派卻不能解釋其原因。許多虔誠的人們相信一個神存在於一個較大的實相次元,他創造了宇宙,而他自身卻在其外;他啟動了這個創造。許多人跟隨上面兩種信仰的其中一種,相信不論宇宙的來源為何,這「宇宙」必然會耗盡其能量。已確立的科學十分相信,現在沒有能量可被創造或毀滅,而只會轉換其形式(如熱力學第一定律所述)。科學把能量和物質基本上視為一體,只在不同環境下顯現出不同的樣子。
以某種方式,科學和宗教兩者都在談一個客觀的被創造的宇宙。不是神「造了它」,就是在一個最初的能量爆炸之後,物質以某種不可解釋的方式形成了。而以一種尚未能解釋的方式,意識由那本來是死的物質中顯露了出來。
反之,意識形成物質。如我先前說過的,每個原子和分子有它自己的意識。意識、物質和能量是一個的,但意識發動了能量變成物質的變化。以那種說法,你們宇宙的「開始」,是意識擴展的一個勝利,即意識學會了將自己轉譯成實質的形式。就與任何意念從你們所認為的主觀性露出成為實質的表現那樣,宇宙以同樣方式,但以不同的程度,露出成為實質。
此書每一個讀者的意識,(以你們的說法)在宇宙形成之前即已存在,但那意識是還未凸顯的。你們和在宇宙形成之前的存在最接近的狀態——只是個近似狀態——是夢境。你們的意識是一個無限的原創性的創造過程之一部分。
因為傳統宗教加諸其上的含義,因此,我將故意避免「神」這個字。在整本書裡,我將一直試著解釋這神聖過程的特徵,我稱這過程為「一切萬有」。一切萬有是如此的為其創造物的一部分,以致幾乎不能分可能「分離創造者和被造物」,因為每個被造物都不可磨滅的在其內帶著其源頭的特徵。
如果你會以為宇宙是遵循著一個機械性的模型,那麼,你必須說這「宇宙性機器」的每一部分創造它自己,而在整個的「未來構造」中知道它自己的地位。你更必須說,個別的,那每一部分很樂意的由它自己的源頭中出來,剪裁得剛巧適合其地位;同時,那個別的源頭,也同樣密切的是每個其它個別部分的源頭。
我也並不是說宇宙是某個「心理機器」的結果,而是說,意識的每個部分都是一切萬有的一部分,並且宇宙以一種自發的、神聖的秩序落到一塊兒——而意識的每部分在其內帶有對全體的不可磨滅的知識。
世界的誕生,代表一個神聖的心理上的覺醒。以你們的說法,在地球形成之前,每個參與物質宇宙的意識,都夢到過這樣一個物質的存在。以比你們的說法更大的說法來說,說宇宙尚為形成和宇宙已然消失是相當真實的。然而,仍以更大的說法,事實上宇宙一直是以某一種的狀態存在著的。
對於宇宙的目的,你們最接近的瞭解,可以在你們對於自己孩子的發展的那種摯愛感情中找到,在你們要他們能充分發揮其能力的意圖中找到。
你們最高的熱望能給你們一些模糊的線索,那和在你們最細微的行動背後的偉大創造性衝力有關。而你們自己最細微的行動之所以可能,只因你們已在物質世界中被給予了身體。你們已被給予了生命。在每一刻生命都被更新。你這麼安穩不費力的騎在生命的能量上,以致你有時渾然不覺。你並非被配備了一個定量的能量。然後就用完了,死了。再次的,反之,你是在每一刻重新被創造。
<在開始之前>。
你不能以科學證實(你們的)世界是被一位發動此事,但卻把自己留在領土之外的神所創造。你也不能以科學證實世界的創造是偶發事件的結束——因此,你也不能證實我將告訴你的事,不能以通常的方式證明。
無論如何,我希望隨著我的解釋而給你們看某些暗示和線索,那可讓你們知道在哪兒找主觀的(subjective)證據。
你透過你自己主觀的知覺過你的生活。我將試著在你自己意識內喚起那些事件的記憶,那是當世界在形成時,你自己的內心在心靈密切捲入的事件——而雖然這些可能看似為過去的事件,然而,即使現在它們也還在發生。
在宇宙的開始之前,我們將假設一個全能的、創造性的來源和存在。我們希望能證明這神聖的主體性(subjectivity)現在仍在你們經驗的世界裡,就如在宇宙開始之前那樣。再次的,我稱這最初的主體性為一切萬有。我正在試著說出一些觀念,那是幾乎違抗了知性的,除非那知性是徹底的為直覺的力量所強加。因此,在你讀此書時,在你讀此書時,你將需要用你的心智和你自己的直覺。
一切萬有,在那開始之前,在它自身內包含了所有可能的創造的無限動力。一切萬有擁有如此宏偉的創造力,以致它最微妙的想像、夢、思想、感覺或情緒也獲得了一種實相,一種生機,一種強度,那幾乎必須要有自由才能做到。是來自何處的自由?去成為什麼的自由?
那經驗,那主體的宇宙,那一切萬有的「心」(mind),是如此璀璨,如此分明,以致一切萬有幾乎迷失了,神遊於這不斷繁生、不斷成長的內在風景之內。每個心念、感覺、夢想或情緒本身,都蓋上了這無限主體性所有屬性的不可磨滅的印記。每個因其自己的創造力而發光、顫抖。
在開始之前,有個無始亦無終的內在宇宙存在著。我用「開始之前」這句話,因為這樣你們交易消化吸收(舉例而言,那同樣無限的內在宇宙現在仍然存在。)
一切萬有在其內包含了所有的存在的知識,連同它們的無限的可能性,而「一旦」 一切萬有想像那些無數的情況,它們便存在於我所謂神聖的事實之內。
一切萬有只知其自身。它全神貫注於自己的主觀經驗,當它自己的思想和想像獲得它們自己的活力,而傳承了它們的主體創造者的創造力時,它甚至感到神聖的驚奇。(那些心念和想像)開始和它們的「造物主」有了一個對話。具如此宏大活力的心念開始想它們自己的心念——而它們的心念又想出心念。一切萬有,好像在神聖的驚訝和驚奇中,開始傾聽,並開始回應這些心念和夢想的「世世代代」——因為這些心念和夢想彼此也是相關的。沒有時間,因此,所有這些「發生」於同時。事情的次序是被簡化了。於是,以你們的說法,同時,一切萬有自發的想新的心念,作新的夢,並捲入了新的想像中——而所有這些又牽涉到那些現在已歷無限世代而常存的互織互纏的心念和夢想(帶著許多手勢和很多強調)。
因此,除了這自發的創造,這同時的神聖覺醒之「流」外,一切萬有開始觀察他自己主體的子孫之間發生的交互作用。他傾聽,開始對一個心念或一個夢反應或回答。他開始有意的引發這些歷代精神的子孫所要求的那些精神的狀況。如果他以前曾寂寞過,他不再寂寞了。
你們的語言再次造成一些困難,因此請儘量無害的接受「他」這個代名詞。當然,基本而言,一切萬有相當超越任何一類或任何性別的意義。於是,當一切萬有悟到它自己一再滋長的心念和夢,其本身渴望享受它們生而賦予的那些創造的更大禮物時,它(註一)開始感覺越來越大的壓力。
很難試圖把任何像人類動機那樣的東西指派給一切萬有。我只能說,它著迷於「需要」從它自己的存在去鍾愛的創造,去鍾愛的以這樣一種方式改變它自己的實相,以使每個最微妙的可能的意識進入存在;它著迷於「需要「看見任何可能的意識的交響有機會去出現、去感知並且去愛的這種需要。
當一切萬有的每一個無上的心念、夢、心情及感覺,緊繃在它們存在的邊緣上,尋找那當時未知的、尚未被發現及尚未被想到的釋放時,一切萬有開始覺知到一種創造性的騷動。我說的是,這種神經性的子孫包括了所有在你們地球曾出現過或將出現的意識——全都是溫柔的潛藏者:第一個人類,第一隻昆蟲——每一個對它們發展的可能性都有一種內在的知識。一切萬有,愛它自己的子孫,而在它自己內尋求這神聖的難局的答案。
當那答案來到時,它涉及了先前無法想像的神聖靈感的躍進,而它如此的發生了:一切萬有遍覺它真正無數種的、不可置信的子孫,來看看這甚至更壯麗的夢,這個客體性的自由的夢,到底需要何種狀況?究竟要開哪扇門,才能使物質的實相從這樣一個內在的領域內浮現出來?以你們的說法,當然,當一切萬有把所有那些條件放在一起時,它在剎那間看到了那些客觀世界所需要的精神性創造物——而在它想像那些世界時,以你們的說法,那些世界就被實質的創造了。
然而,一切萬有並沒將它自己與那些世界分開,因為那些世界時從一切萬有的心念裡創造出來的,而每一個皆有神聖的內涵。所有的世界都時被那神聖的內涵所造,所以雖然它們在一方面時外在的,然而在另一方面也是由神聖的東西做成的。而在你們宇宙裡每一個假設的點,在最基本的說法上,那是和一切萬有直接接觸的。在一切萬有的部分裡都有整體的知識——然而,一切萬有是比其部分的總和要更多的。
神聖的主體性的確是無限的,它永不能全然的客體化。當靈感的神聖化火花爆炸成為客體性時,當你們的和其它的世界被如此造出時,那兒的確是有一個不可想像的比例之爆炸。
第一個「物」(object)是個幾乎不可忍受的團塊,雖然它並沒有重量,而它爆炸了,立即在一瞬間便開始了形成宇宙的過程——但卻不涉及時間。你們可以想像要花掉無限長時間的那個過程在一瞬間發生了,而一切萬有巨大的心念最初的客體性物質化爆成了實相。以你們的說法,這是個真實的爆炸——但對涉及那個突破的那些意念而言,它們體驗它為一個勝利的「首次」靈感之狂亂,一個成為另一種存在的突破。
當意識把它自己變成自然的許多面時,地球就出現了。原子和分子是活的、有知覺的——它們成活的、有知覺的元音及音節,經由它們意識才得以形成物質。
但以你們的說法,雖然是被完全設計好了,但這仍然大半是一個夢的世界。一般而言,這世界有所有現在你們已知的物種。這些全都與意識的眾多種類有關,它們吵著要被釋放,而那些意識被一切萬有自發的賦予了適合其需要的形式。因此,你們所認為的那些個別化的意識,就生成到物質的界域了。那些意識在開始之前已然個別化了,但卻沒有凸現出來。但個別化了的意識並非都是那麼大膽,它一開始並沒全然的把自己附著於其實質的形象上,卻常常在其「古老的」神聖傳承內歇息。以你們的說法,就像是,地球及其所有的生物都在半做夢的狀態,而不像現在那樣關註於物質實相之內。
當個人化的意識在一切萬有的巨大主體性之內時,除了它自己的獨特性之外,它享受一種有護持性的合一之感,一種知道它與其來源為一的令人安慰的知識。因此,在(你們的)世界的開始,意識的起伏波動很大,一開始是輕輕的關注,但並非十分像它最先的意圖看起來那麼完全的獨立。
你們曾有過「夢遊者」(註二),那是你們人類古老的成員,他們主要的心志集中仍隱蔽在那更早的主體性之後,以那種話來說,他們是你們真正的祖先。
早期人類必須依賴他偉大的內在知識。
註一:在此,賽斯顯然是在做實驗,因為當談到一切萬有,他立刻回去用「它」,而不用「他」。「它」也不見得全然令人滿意,但珍和我並沒質問賽斯此事:我們偏愛用「它」,因為它涵蓋了一切萬有之內在的任何一種性別取向和機能(當在此節稍後,賽斯讀到一切萬有而用「他」時,我在記錄時以「它」取代了)。
註二:賽斯首先在《「未知的」實相》卷二里討論到「夢遊者」——見1974年9月30日第七〇八節。
讓我們回到我們的故事或起源。
我們在一個特殊的秋夜坐在此處。透過魯柏,我顯然在口授此書,而約瑟坐在一個很特殊的咖啡桌對面的沙發上,記下我的話。
今年是1979年,而時間與日期的概念似乎不可磨滅的與(每個人的)心理混在一起了。你們能夠記得去年,而到某個程度可以回想你們生命的過去歲月。似乎是你現在的意識往回漫遊到過去,知道最後你不複記憶為止——而在一個有意識的層面,至少你必須以第二手的證據來看你出生這件事,而很少人對這件事有有意識的記憶。
為了我們討論的目的,我必須把這書多少放在時間的架構裡表達。我必須尊重你們的特殊性,不然你們不會瞭解我在說什麼。
因此,雖然這本書是在時間的傳統裡口授的,但我必須提醒你們,基本上那個傳統不是我的——更有進者,基本上,它也不是你們的。
於是,我用「在開始之前」這名詞,而我將依某種順序談地球的事件。然而,以最深的說法,頗使試圖單獨運作的知性蒙羞的是,開始即現在。因為那神聖的主體性的同時性性質,所以那神聖的主體之決定性的爆入客體性永遠在發生中,而你們在「每一刻」都被給予生命。
我們依然稱我們下一章為<在開始之時>,把某些事件以順序的形式羅列給你們。希望在此書其它部分的某些精神練習,會容許你們躍過傳統的事件架構,而以統合的知性及直覺,感覺你自己個人存在於一個「寬闊的現在」的那部分,這寬闊的現在是大到能包含所有時間的片斷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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