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架構二」的特性──
一個對肉體取向的意識所居的媒介之創造性分析以及事件之來源。
在任何情況下,單單是物質元素的偶遇不會產生意識——或那些會使意識隨之成為可能的條件。
如果你以為你們的世界與所有它偉大的自然光輝,最初是透過「偶然」的贊助——透過一個幾乎不可能的意外——才來到的,那麽,無疑常常好像這樣的一個世界不可能有更偉大的意義。它的「活化起來」被視為沒有在它自己之外的來源。那麽,被假設把生命帶到你們星球上的偉大「偶遇」迷思,以某種說法,就預設了單單由偶然而活起來的,一個個別意識。
幽默的是,這樣一個活生生的意識,居然能假設它自己是那些本身無生命卻不知怎地設法以這樣一種方式組合起來的非活性元素的最終產物,而竟令你們族類獲得了幻想、邏輯、廣大的組織力量、科技及文明。你們的迷思告訴你們說,大自然除了要存活下去之外沒有別的意圖。它對個別的個人漠不關心——只在乎個人是否有助於種族的延續。那麽,自然在它的運作裏就顯得與個人無關,然而它是無數的個人所組成,以致我們無法以其他方式來觀察它。
沒有那些特定的植物、動物、人民,甚或個別的細胞或病毒,大自然就沒有意義。那麽,你們的物質宇宙有一個非物質的源頭,而它仍偃臥在這源頭之中。以同樣方式,你們個別的意識也有一個源頭,而它也仍偃臥在這源頭之中。
「架構二」代表賦予你們的世界其特性之實相的內在領域、存在的內在次元。那維持你活著、補給你們思想的能量與力量——還有照亮你們都市的能量——全都在「架構二」裏有其來源。當你打開電視機,那跳入實際用途的能量也就是容許你調準到日常生活經驗之相同能量。
此節結束。
隨著這些課的進行,如果你倆把「架構二」記在心裏,以更多的自信去運用,而再次對那些一直在發生的「巧合」變得警覺的話,那就很好了。
在談到宇宙的創造,以及公眾與私人事件兩者的創造之際,讓我們暫且想一想一種不同的迷思。
今晚在一個愜意的晚餐時間,我們的朋友魯柏與約瑟看了一個以灰姑娘童話故事為藍本的電視節目。按照我先前所給的定義,這個童話故事是一個迷思。當然,看起來這樣的一個兒童故事好像和任何深奧的事,好比說像世界的創造這麽嚴肅的成人話題沒什麽關係。而確然無疑的,從這樣的一個來源,看起來好像不可能發現到有關事件本質的中肯科學資料。
當然,首先灰姑娘的故事有一個快樂的結局,而照許多教育家的說法,這是非常不切實際的,因為它沒有適當的使兒童準備好面對人生不可避免的失望。神仙教母絕對是小說家想像出來的一件事,而許多嚴肅的、誠懇的成人會告訴你,做白日夢或許願是毫無用處的。
可是,在灰姑娘的故事裏,那個女主人翁雖然窮,地位又低,卻設法達到了一個圓滿而似乎不可能的目標。她想要參加一場華麗舞會而見到王子的願望,發動了一連串的神奇事件,沒有一樣循著邏輯的定律。那突然出現的神仙教母,利用日常生活中的普通物品,將南瓜變成了一輛馬車,並造成了其他同樣神奇的轉變。
這故事一直對兒童有吸引力,因為他們認出在其後的合理性。那個神仙教母是「架構二」個人化了裏的成分之一個具有創造性的人格化——因而,是「內我」的一個人格化,起來幫助肉身的自己而回應其願望,甚至當這肉身自己的意圖看來也許並不切合正常人生的實際架構時。當內我以這樣一種方式反應,甚至那平凡、普通、看來無害的環境就突然變得充滿了一種新的活力,而好像對所涉及的那個人「有利」了。如果你正在看這本書,你就已經老到不會清楚記得你幼年時經常不斷的幻想了。可是,兒童們自動的知道得十分清楚,他們在那些「對他們發生的」事件之創造上有很強烈的參與,而後那些事再仿佛對他們發生。
他們常常做實驗,而且是相當秘密的,因為在同時,他們的長輩試圖叫孩子們順從一個既定的、為他們大量生產出的堅固實相。
兒童實驗去創造喜悅的與嚇人的事件,以確定他們對自己經驗的控制。他們想像喜悅的或可怕的經驗。他們事實上最被他們自己的思想、情感與目的在日常事件上的效果所迷。這是一個自然的學習過程,如果他們能創造「妖怪」,那麽他們也能令它們消失。如果他們的思想能讓他們生病,那麽他們就沒有害怕疾病的真正理由了,因為那是他們自己的創造。可是,這個創造過程才剛萌芽就被掐掉了。到了你成人時,你看來似乎是一個在客觀宇宙裏的主觀存在,受別人的擺布,而對你生命中的事件只有最表面的控制。
灰姑娘的故事變成了一個幻想,一個妄想,甚或以佛洛伊德說法變成有關「性覺醒」的故事。你所面對的失望,的確使得這樣一個故事看似與人生真相直接矛盾,然而,到某個程度,在你內的孩子卻記得某種只實現了一半的主宰感,記得某種他幾乎捉住而後又仿佛永遠失去了的力量感,以及一個存在的次元,在其中夢想真正的實現了。當然,在你內的孩子還感受到更多:他感受他自己的全然在另一個架構裏的更大實相,他最近才由其中浮出——但他卻是與之密切相連的。那麽,他感覺自己被「架構二」的更大實相所包圍。
孩子知道「他是由別的地方來的」——不是由偶然而是由設計。孩子知道他最親密的思想、夢與姿勢與自然世界相連,就如草葉與田野相連一樣。這孩子知道他是一個獨特而全然原創性的事件或存在,他一方面是他自己的焦點,而在另一方面又屬於他自己的時間與季節。事實上,孩子們很少讓任何東西逃過他們的注意力,因此,再次的,他們不斷的實驗,為的是發現不只是他們的思想、意圖與願望在別人身上的效果,並且也發現別人影響他們自己行為的程度。到那個程度,他們是在以一種就成人行為而言相當陌生的方法直接與可能性打交道。
以某種方式,他們比大人更快的做演繹,而且常常是更真實的,因為他們沒有被一個結構式記憶的過去所制約。那麽他們主觀的經驗使他們相當直接的接觸到事件被形成的方法。
孩子瞭解象徵的重要性,而他們經常利用它們來保護自己——並非針對他們自己的實相,而是針對成人世界。他們經常的假裝,而他們很快的學會,在任何一個範圍裏,持續的假裝終會造成那想像活動的一個被他實際體驗的版本。他們也明了他們並沒擁有全部的自由,因為某些假裝的情況,後來會以比想像的那個版本較不忠實的樣子發生。其他的則會仿佛幾乎完全被檔住,而根本沒具體化。
在孩子們熟悉傳統的罪與罰概念之前,他們發現借希望帶來好的事件要比帶來不快樂的事更容易。孩子出生時就帶來由「架構二」提供給他的原動力與支持能量,而他直覺的知道那些對他的發展有利的願望比那些無益的較易「發生」。他天然的原動力自然引導他去發展他的身心,而當他按照那些內在衝動行動時,他覺察到一種保護效果與支持。孩子天生是誠實的,當他生了病時他直覺的知道其理由,而他十分明白是他自己帶來了那個病。
反之,父母與醫生則相信孩子是個受害者,不是為了個人的理由生病,卻是因為自然因素攻擊他而變得不適——或是外在的環境或是某些東西由內部跟他作對。他們也許告訴孩子:「你感冒了,因為你把腳弄濕了。」或:「你從小明或小華那兒傳到了感冒。」他也許被告以他有一種病毒,因此他身體受到了侵犯,這看起來好像與他的意志相違。他學到這種信念是可被接受的,順著人家的意要比誠實容易些,尤其是當誠實常常涉及了他的父母可能對之皺眉的一種溝通,或涉及了相當不被接受的情感之表達。
舉例來說,媽媽勇敢的小大人,於是就能留在家裏,很有勇氣的忍受那個疾病,而他所有的行為也受到寬待。小孩子也許知道,這場病是他的父母會認為十分懦弱的情感之結果,不然的話,就是牽涉到父母根本不會瞭解的情感事實。漸漸的,小孩子變得比較容易接受父母對情況的評估。心理感受與身體實相之間的美好關係及精確的聯係,一點一滴的被侵蝕掉了。
我並不想過於簡化,在本書我們會從頭至尾的對這種行為加上其他的詳細陳述。然而,一個隨著他班上很多同學得到了腮腺炎的孩子,知道他有加入這樣一個群體的生物學上的現象之私人理由,而通常成為一場流行性感冒之「受害者」的成人,對這樣一個情況卻很少有意識的覺察到他自己的理由。他不瞭解所涉及的集體暗示,或他自己接受它們的理由。反之,他通常是被說服他的身體被一種病毒侵犯了,不管他自己個人同意與否——不管他自己個人同意與否。因此,他是一個受害者,而他的個人力量感也被侵蝕了。
當一個人從這樣的一個試煉中恢複,他通常把他的康複當做是他所服的藥之結果。或他也許會想他只是幸運罷了——但他並不讓他自己在這樣一件事裏有任何真正的力量。痊癒似乎發生在他身上,就如那疾病似乎發生在他身上一樣。通常這病人無法看出是他帶來了他自己的康複,而且是對之負責的,因為他無法承認,他自己的意向是要為他自己的病負責的。於是,他無法由自己的經驗學習,而每一回合的病看起來會大半不可理解。
幾年前,在我們的課實際上開始之前(在一九六三年後半年)——就正在開始之前——魯柏有一個他在自己的書裏曾描寫過的經驗。
那個事件結果成了一篇潦草的手稿——沒有出版——叫做「物質實相是以概念建構而成的」。他想對實相的本質有更多瞭解的欲望及熱烈的意圖,觸發了那個片段的自動書寫的稿件。在甘乃迪總統被暗殺的時候,他發現,身為一個年輕成人他活在一個似乎沒有意義的世界裏。在同時,雖然他被他那一代的信念所制約——現在仍沾染你們這時代的那些信念——卻仍緊抓著自童年起一直沒有完全失去的支持性信念。
他的信念,聽起來不合邏輯,應用到日常生活上時又仿佛自相矛盾,這信念聲稱:個人能借由本來就屬於他的天生能力,靠自己去感知實相的本質——那些能力本是人的傳承。換言之,魯柏感覺還有一丁點機會打開關起的知識之門,而他決定不放過那個機會。
這首先呈現在那現已發黃的手稿裏的結果,令他立即看出,他多少選擇了他生命中的事件,而每一個人是那些他私下體驗,或與他人共同遭遇的事件之創造者,而非受害者。
在那些真是充滿了力量的幾個小時裏,他也知道了肉體感官並非就這樣感知堅固的現象,卻是實際上在事件的創造裏也參與了一手,而後,再把它看做是事實。
請原諒我的用語,但你倆都相信「神奇的力量」,不然這些課永遠不會開始,你們相信實相比感官所顯示出來的要多。也相信你們在一起可以完成先前所未有的成就——你們多少可以對世界的問題提供有意義而真實的解決之道……
如魯柏在上一節提到的經驗裏所感知的,物質宇宙是由概念建構而成的。
那個感知並不是被你們的科學所承認的那種公認的感官資料。魯柏並沒有經過推理而認識到世界的精神性來源。也沒有任何普通的身體感知能給他那情報。他的意識離開了身體——許多受過教育的人認為不可能的一件事。魯柏的意識雖然仍維持著他自己的個人性,卻與他窗外的樹葉,與窗梁裏的釘子融合在一起,而在同時向外與向內旅行,因此,就像一陣精神性的風,他的意識旅遊過其他心理上的街坊。
你們宇宙的根源是非物質的,而每一個事件不論多偉大或多渺小,都在「架構二」的環境裏誕生。那麽,你們的物質宇宙是由那內在架構升起的,並且繼續在這樣做。
那補給你們思想的力量也來自同一個源頭。以一種說法,如你們所瞭解的宇宙連帶它包括的所有事件,在其重要的過程裏「自動的」運作,就如你自己的身體一樣。你個人的欲望與意圖指揮你身體自發過程之活動——那就是說,因為你的願望,你的身體在你的命令下走過地板,雖然所涉及的過程必須「靠它們自己」發生。
你的意向對你身體的健康影響很大。以同樣方式,在任何既定的時間,所有活著的人們共同的「指揮」宇宙的事件以某種方式運轉,雖然那過程必須靠它們自己發生,或自動的發生。不過,其他的族類在這裏面也插上一腳,而你們多多少少都指揮世界的「身體」之活動,就如同你們每一個指揮你們自己身體的行為。
你們天生就有朝向生長的原動力——自動的被賦予了一個內在藍圖,會導向一個完成的成人形體。不只是那些細胞,還有那些組成它們的原子與分子,都含有積極的意向,去合作形成一個身體,去完成它們自己,那麽,它們就不只是預設了要存活下去,而且還預設了一種理想化,要導向最好的發展與成熟。
所有那些特性都在「架構二」裏有它們的來源,因為在「架構二」裏的心理媒介會自然的傳導創造力。因此,它不只是一個中立的次元,卻在它自己內包含了一個自動的傾向,朝向本來就在它內的所有模式之完成。如詹姆士在魯柏的書裏說的:「宇宙的確具有善的意圖。」再次的,它是自動的傾向於「善」的事件之創造。我暫且把「善」這個字放在引號裏,因為你們對善惡本質的誤解,那一點我們稍後會加以討論。
那麽,到那個程度,物質宇宙像每一個物質身體一樣都是「神奇」(magical)的。我故意用這個名詞,因為它推翻了你們成人推理的指令,而借由這樣推翻你所認為的理性的東西,我也許能在你內喚起一點點我所謂的更高理智。
推理本身只能處理對這已知世界所做的演繹。它無法接受那來自「他處」的知識,因為這種資料不會符合理性的範疇,並且弄亂了他的因與果之運作模式。能推理的力量來自「架構二」。以這個討論的用語來說,你能推理是因為那些使得推理本身成為可能的「神奇」事件之結果。「神奇」這個字一直只被用來描寫理性所無法解答的事件——那存在於「理性感覺自在的架構」之外的事件。
你們的科學家們認為他們自己相當理性化,但他們許多人當試圖描寫宇宙的開始時,如果他們承認單是理性無法提供任何真正的洞見,至少還比較誠實。你們每一個人對所謂宇宙的誕生,就如你自己所認識的意識對你自己肉體的誕生一樣,具有同樣程度的熟悉,也有同樣或遠或近的距離,因為一個嬰兒的覺察力與感受力的啟動所帶來的問題,真的就和宇宙的誕生所涉及的那些問題一樣。
母親無法有意識的控制導向「出生」的身體上之過程。以最真實的說法,出生神奇的發生,就如生命在地球上首度出現那樣的神奇。對大腦的科學分析不會告訴你運轉你思想的力量,也無法暗示腦的能力之來源。然而,在你們世界的存在本身,以及在涉及你的想像力、情感與信念和那些組成你經驗的私人與共享的事件之關係裏,「架構一」與「架構二」之間經常不斷的活動是明顯可見的。
我並無意以貶抑的說法來談理性,因為它非常適合它自己的目的,那在你們的實相裏是很重要的。而以最深的說法,你們也真的尚未發展你們的推理能力,因此,你們對理性的看法必然會產生一些扭曲。
我也並無意叫你們利用直覺與感受到犧牲理性的程度,反之,我在本書後面會建議其他的路子。不過,如你們現在所用的推理,主要在與實相打交道,藉著把它分門別類,形成區別,追隨因果「定律」——而其領域大半是在檢查已被感知的事件。換言之,推理處理在你們世界裏已是事實的已確定事件之堅固本質。
在另一方面你們的直覺卻追隨著一種不同的組織,你們的想像力也一樣——牽涉到將事件帶到統一之中,那常常是不為因果的限制所局限的。那麽,以那種說法,「架構二」與聯想打交道,因此在它內,物質世界的可認知事件可以無數的方式放在一起,然後再按照你心理上形成的那些聯想所給它們的指示,出現在你的私人經驗裏。
那些好像發生的巧合、偶遇、未預期的事件——所有這些之所以來到你的經驗裏,都是因為你以某種方式吸引了它們,即使它們的發生可能好像有不可克服的抗力。那些抗力——那些阻礙——在「架構二」裏並不存在。
到某個程度,你的直覺引介你一件事實,即你在宇宙裏有你自己的位置,而那宇宙本身是對你有好感的。那些直覺說出在那個宇宙的組織裏,你獨特而重要的角色。那些直覺知道宇宙偏向你這方。然而,你的推理力卻只能處理你肉體感知的結果——至少以你們社會所容許它的訓練而言。事實上,你不讓你的推理力獲得重要資料的結果,因為你曾教它不信任心靈的能力。孩子們的童話故事則仍攜帶著一些那種古老的知識。
到目前為止,我一直在分開的說「架構一」與「架構二」,而為了你的方便與瞭解,我將繼續這麽做。當然,實際上這兩者是融合在一起的,因為你「架構一」的存在是浸在「架構二」裏的。再次的,你的身體一直不斷在「架構一」裏得到補充,就因為它同時存在於「架構二」裏。「架構二」一直在將它自己外在化,以「架構一」的形式出現在你的經驗裏。不過,你如此徹底的專注於外在的實相,以致常常忽略了你的肉體存在之十分明顯的更深來源。其結果是,你如此完全的運用區別與分類,以致於看不見聯想性的組織,雖然你經常在自己最親密的思想過程裏用到它們。除非你有問題,此節結束。
你們必須瞭解,「架構二」在一方面可說是物質宇宙的一個無形的版本,然而,在另一方面它卻遠較那個為多,因為它在其內包含了物質宇宙的可能變奏——從那最廣大的尺度一直到任何實際一天之最微渺事件的可能版本。
以簡單的說法,你的身體在「架構二」裏有一個看不見的副本。不過,當你活著的時候,那個副本是與你自己的肉體組織連在一起的,以致說這兩者——可見與不可見的身體——是分開的可能會引起誤解。以同樣方式,你的思想在「架構二」裏有一個實相,而只為了說一個有意義的比喻,思想可以說是物體的相等物;因為在「架構二」裏,思想與情感比物體在物質實相裏要重要得多。
在「架構二」裏思想即刻形成模式。它們是在那個心理環境裏的自然元素,它們混合、融合並組合以形成——如果你願意這樣說——組成事件的心理細胞、原子與分子。以那種說法,你們感知或體驗到的物質事件,可以被比喻為像是以物質的堅固性存在時空之中的「心理物件」。這種物質事件通常好像開始於時空的某處,而也同樣清楚的在那兒結束。
你可以看著一個物體,像是一張桌子,而見到它在空間裏的確定性。當然,到某個程度,你離心理實相太近而無法以同樣的方式感知它們,但通常的經驗卻好像有一個起點及一個終了。反之,你所經驗到的事件通常只牽涉到表面的感知。你觀察一張桌子的表面為平滑而堅固的,雖然你明了它是由運動不已的原子與分子組合而成的。
以同樣的方式,你把一個生日宴會、一次汽車意外、一場橋牌賽或任何心理事件經驗為心理上是堅固的,帶有一個凝聚在時空中平滑的可觸表面。不過,這種事件是由那些永遠不會顯現的、看不見的「粒子」與超光速的感知所組成。換言之,它們包含了由「架構二」流入「架構一」的心靈成分。
因此,任何事件都有一種看不見的厚度,一個多次元的基礎。你們的天空充滿了微風、氣流、雲彩、陽光、塵埃等等。蒼穹覆蓋在整個行星之上。「架構二」無形的蒼穹含有無數的模式,與雲彩一樣的變化——它們混合並融合起來以形成你們心理的氣候。思想有我們暫且名之為電磁屬性的東西。以那種說法,你們的思想與別人的思想在「架構二」裏混合與配合,創造出那集體模式,它形成在世界事件背後的整體心理基礎。然而,再說一次,「架構二」並不是中立的,它自動的傾向於善或建設性的發展。它是一個生長的媒介,建設性的或「積極的」情感或思想比「消極的」要較容易被具體化,因為它們與「架構二」的特性一致。
設非如此,你們自己的種族不會存在得像它已經存在的這麽久。而文明的構成——藝術、商業、甚或科技——也不會可能。「架構二」結合了秩序與自發性,但它的秩序是屬於另外一種的。那秩序是一種圓形的、聯想性的、「自然有秩序」的過程,在其中,自發性自動存在於最能完成意識的潛能之整體秩序內。
在出生時,每一個人都自動配備了自然成長的能力,那種成長最能完全滿足他自己的能力——並沒有對其他人不利,卻是在一個整體的範圍裏,在其中,每一個個人的完成確定了每一個其他人的完成。
以那種說法,有一種與你密切相連的「理想的」心理模式。內我不斷的將你向那個方向移動。在一方面來說,那個模式並不僵化,卻有足夠的彈性來利用在變化的境況,就像一盆植物會轉向太陽,雖然你把它由一個房間搬到另一個房間,而同時陽光的方向也改變了。可是,內我並不像你一樣存在於時間裏,因此它依靠你對情況的評估,那是你的推理配備足以應付的。
顯然有各種尺寸、耐久性與重量的物體,有屬於個人的物品也有屬於公眾的物品。那麽,也有「碩大的心理物體」,例如範圍很大的群體事件,也許牽涉到整個的國家。也有各種不同程度的群體的自然事件,好比說,一大片地區的泛濫。這種事件涉及了所有當事者之心理上的「形狀」,因此,被這種事件所觸及的那些生命,其內在的個人模式多少有一個共同目的,那在同時也符合在一個自然的行星之基礎上的整體利益。為了要持久,這行星本身必須被捲入於經常的改變與不穩定中。我知道這很難理解,但你所感知的每樣物體,草或石,甚至海浪或雲,任何物理現象,都有它自己不可見的意識、它自己的意向與情感色彩。每一個也被賦予了朝向生長與完成的模式——並非對自然的其餘部分不利,卻是其反面,因而,自然的每一個其他的成分也可以被成全。
在某些層面,這些人的意圖與自然的意圖可能會合在一起。我現在是以非常簡單的說法來說的。但那些捲入於一場洪水裏的人,好比說,希望過去被衝走,或希望被一陣有力的情感——正如災難常會帶來的——所淹沒。他們想重新感受自然的力量,而常常他們雖然遭到蹂躪,卻用這個經驗來開始一個新生活。
那些有其他意圖的人會找藉口離開這種地區。也許會有一次偶遇而造成了一次倉促的旅行。另一個人憑著預感,也許突然離開那個地區去找一個新工作,或決定去拜訪在另一州的一位朋友。那些他們的經驗不與大自然的經驗混合在一起的人,那樣說來,就不會是那群體事件的一部分了。他們會按照由「架構二」而來的資訊行動。那些留下來的人藉著選擇去參與其事,也是按照同樣的資訊行動。
當你進入時間與肉體生命的時候,你已經覺察到它的狀況。在生理與心理上自然都很容易在那個豐饒的環境裏成長,並且在所有的層面上,對你們族類的成就有所貢獻——但更甚於此者,還把你自己獨特的看法與經驗,加到那包括了你的更大的意識模式上。
你們正開始瞭解那些存在於你們物質環境裏的密切聯係。然而,心理上的聯係還更複雜得多,因此,每一個人的夢與思想與每個其他人的都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不斷改變的欲望與意向之模式。這些中有些浮出為具體事件,而有些則否。
以你們的說法,你父親的母親已準備好再進入時間了。你的父親在把你指給她看,並且也讓她熟悉家裏面其他還活著、還在時間裏的人。許多人這樣做,在心理上對仍活著的親戚變得覺察,雖然在未來生活裏你們也許根本不會見面。
比如說,如果你所有的親戚都死了,你在人生裏可能覺得很寂寞。以同樣方式,在進入人生的時候,你常常為自己確定過去的朋友或親戚已經先在那兒了。
一篇雜文。遺傳在所謂個性的形成上扮演的角色比一般所假設的要少得多。
就那方面來說,環境方面的影響也是一樣的。可是,你們文化上的信念使你們傾向以遺傳及環境來詮釋經驗,因此,你們的焦點主要集中在這些信念上面,以之作為行為的主要原因。這轉而造成了本來沒有必要的那麽具結構性的經驗。你們不曾專注在例外上——那些並不符合他們家庭的模式或環境的兒童們,因此當然也沒有人企圖去觀察那種「非公認」的行為。
因此之故,在人類活動背後的大的「組織性模式」常常幾乎完全逃過了你們的注意。舉例來說,你經常讀到有些人非常受到虛構人物、過去的人物或完全陌生的人的影響,好像比他們受自己家庭的影響還多。這種情形被認為是怪事。
人類人格對所有各種刺激遠比我們假設的要開放得多。如果認為資訊只透過肉體的途徑而為個人接收的話,那麽,當然,遺傳與環境必然被視為是人類動機背後的原因。當你們明了人格能夠,而且的確對其他種類的資料有不只肉體上的通路之時,那麽,你必然會開始想,那些資訊在個性的形成與個人的成長上有什麽影響。孩子們在出生時的確已擁有個性,而他們生命的整個可能意圖在那時就已存在,這就如他們後來將擁有的成人身體之可能計劃也已存在一樣的確定。
意識形成基因,而非其反面,而將出生的嬰兒是個媒介體,意識透過它把新資料加進染色體的結構。孩子從生下來,對所有各種物質事件的覺察就多得超乎你們想像。但除那以外,孩子利用早年去探索——尤其是在夢境——適合他自己幻想與意圖的其他種資料,而他不斷接到完全與他的遺傳或環境無關的一連串資料。
舉例來說,在這些其他層面上,這孩子知道在差不多和他同時代出生的人。每一個人「個人的」人生計劃與他同時代的人多少相符。那些計劃彼此溝通了,而可能性即刻在」架構二」裏開始運轉。舉例來說,到某個程度,做了一些計算,因此某甲三十年後會在市場上遇到某乙——如果這符合雙方意圖的話。在每個人的一生裏,會有某些「基本接觸」,那被設定為很強的可能性或個人將來會長成為的計劃。
那麽,有一些事件的「身體」,那是你會以某種方式具體化的,這幾乎就像是你由胎兒的結構具體化出你自己的成人身體一樣。以那種說法,身體處理物質的東西,雖然這些東西有它們自己的意識與實相。
很明顯的,你的精神生活是處理心理上的事件,但在所謂的正常覺知之下,兒童朝著那些將組成他人生事件之「精神身體」生長。那麽,那些使得每個個人特殊化之獨特意向存在於「架構二」裏——而一旦出生,那些意圖立即開始影響「架構一」的物質世界。
很明顯的,每個兒童的出生改變了世界,因為他建立了一個即刻的心理動力,而開始影響在「架構一」與「架構二」兩者裏的行動。
舉例來說,一個兒童可能天生就有強烈的音樂才能。假設這孩子是個非凡的天才,在他還沒大到可以開始任何一種的訓練時,他在其他層面就會知道在他一生裏當代音樂會采取的可能方向。他在夢境裏會與其他「年輕的」剛萌芽的音樂家認識,雖然他們也是嬰兒。再次的,可能性將被設定進入運轉狀態,以使每一個孩子的意圖都得以向外伸展。然而,有很大的彈性,而按照個人的目的,許多這種兒童也會與過去的音樂認識。到某個程度,這適用於每一種領域的努力,就如每一個人增益了世界的現況,並且就如每個人的意圖增益了其他人的意圖,其效果相乘,而造成了你們世界的成就。而成就的缺乏當然也產生出那些也是如此明顯的匱乏。
有些讀者有兄弟或姊妹,或兩者皆有,其他人則是獨生子。你們對個人性的想法於你們有很大的妨礙。再說一次,意識的每個部分雖然是它自己,但或多或少也都包含了所有意識的潛力。因此,你們關於這個世界的私密性情報,其實遠不如你所想像的那麽私密,因為在任何一個事件的經驗背後,你們每個人都擁有那事件的有關其他次元的情報,那是你通常沒知覺到的。
如果你被捲入任何一種群體事件,從一場音樂會到一次雪崩,你在其他的層面上也覺察到了導致那個特定事件的所有行動。如果說房子是由相當可見的磚所建造的,那麽,群體事件就是由許多微小而不可見的事情所形成的——不過,每一個都頗為精確的砌合在一起,在一種你們每個人無形中都參與了一手的心理砌磚工程裏。這同樣適用於大規模的皈依以及天災。
他們敏銳的感受到他們與自然的關係,而以一種與你們截然不同的方式體驗到它。他們覺得自然是他們自己的情緒與氣質的較大表達,是個人事件的具體化,那些個人事件是太廣大了,而無法被包容在任何一個人或任何一群人的血肉裏。他們對念頭的去向感到好奇,而他們想像那些念頭以某一種方式變成了也在不斷改變的鳥、石頭、動物和樹木。
不過,他們也覺得他們是他們自己;而作為人類,他們是自然之更大表達之具體化,那是太精彩了而無法只被包容在自然的架構裏。他們覺得自然需要人類去給它另一種聲音。當人們說話時,他們是在為自己說話,但因為他們覺得如此是自然環境的一部分,以致於他們也在為自然以及所有自然界的生物說話。
在你們的詮釋裏,有許多的誤解。在那個世界裏,人們知道自然是平衡的,動物與人兩者都必然會死。如果一個人被動物獵食,如有時會發生的,他的同伴不會舍不得讓他給那個動物吃掉——至少在最深層的說法是如此。而當他們自己殺了別的動物而吃他的心時,舉例來說,他們不只是想獲得該動物「剛勇的心」或「無懼的心」,並且也是企圖去保有那些特質,因此,透過人類的經驗,每個動物多少會繼續活著。
在那個時代,人們保護自己、對抗風暴,然而,以同樣的方式,他們也不會舍不得把受難者交付給風暴,他們只不過改變他們意識的聯盟,把他們的身份從「在血肉之內的自己」變為「在風暴之內的自己」。人與自然的意圖大半是相同的,並且也有這樣的瞭解。在那些古早的時候,人們並不像我們現在假設的那樣害怕自然力。
早期人類所知的一些經驗現在對你們顯得相當陌生,但以某種方式,那經驗經由世代而傳了下來。再說一次,早期人類把他自己看做是他自己——一個個人。他覺得大自然為他表達了他自己情感的龐大力量。他把自己向外投射到自然裏,到天界裏,而想像那兒有偉大的個人化了的形象,而那在後來變成了譬如說奧林帕斯的神祇。不過,他也覺察到在自然界最微小的部分裏的生命力,而在感官資料還沒有變得這麽標準化之前,他以自己的方式知覺到那些個別化了的意識,這些意識在很久之後變成了地水火風等元素,或小精靈。但整體來說,他是覺察到大自然的源頭的。
當他自己的意識不斷嶄新的進入存在時,他也充滿了好奇。他尚且無法以你們自己意識已達成的那種平順的連續性去罩住那個過程——因此當他想到一個念頭的時候,他就充滿了好奇:它從哪兒來的呢?於是他自己的意識永遠是一個歡愉之源,其多變之特質就像多變的天空一樣的引人注目,而且明顯。因此,你們自己意識之相對的平順性——至少以那種說法——是犧牲了某些其他經驗而獲致的,否則的話,那些經驗是可能的。如果你的意識像它以前一樣的喜好遊玩、好奇、並且富創造性的話,你就無法居住在你目前「有時間的世界」裏,因為那樣的話,時間也是以非常不同的方式被體驗的。
也許對你而言,這很難瞭解,但你現在認知的事件也同樣是來自想像力之領域,這就好像早期人類把你們現在視為幻覺或純粹想像的事件看做是真的事一樣。
在你看來,很顯然——大自然的群體事件完全是在你的管轄之外的,除了當你經由科技而對它施以控制或是傷害它,你覺得你與自然無關。你承認天氣對你的情緒有影響,但大多數人認為,在你與自然力之間不可能有任何更深的心靈或心理上的關連。
可是,你們會用像「被情感淹沒」這樣的句子或其他非常直覺性的聲明,這顯示出你們自己對事件更深一層的認知,那是當你們光透過理性去檢查時視而不見的。人真的是自己招來暴風雨的。他尋求它們,因為在情感上他十分瞭解它們在他自己私人生活中所扮演的角色,以及它們在物理層面的必要性。透過大自然的顯現,尤其是透過它的力量,人感受到自然的源頭以及他自己的源頭,而知道那力量可以把他帶到情感上的了悟,那對他自己更大的心靈與精神的發展是有其必要的。
死亡並非一個結束,而是意識的一個轉換。大自然以其季節的更替不斷帶給你那個訊息。依照那樣的觀點,並且以那種瞭解,天災並沒有奪去人命:大自然與人一同在實相的更大架構裏演出它們必要的角色。
不過,你們對死亡以及自然的觀念強迫你們把人與自然視為敵對者,而也安排了你們對這種事件的經驗,使得它們好像肯定了你們已經相信的事。如我先前(在第821節裏)提到過的,每一個被捲入於流行病或天災裏的人都有選擇那些境遇的個人理由。不過,這種情況也常涉及了一些事件,在其中,那個人感受到一種更大的認同感——有時甚至重生出一種目的感,那在平常是講不通的。
口授結束。
現在:不管你們目前的想法如何,動物的確具有想像力。不過,人類有這麽高的天賦,以致於他大半透過運用想像力去指揮他的經驗,並且形成他的文明。
你們根本沒有清楚的瞭解這一點,但你們的社會組織、你們的政府——這些都是建立在想像出來的原則之上的。你最密切的經驗的基礎,以及在所有你們有組織的結構背後的架構,都建立在一個實相上,但那個實相卻不為透過其支助而形成的那些制度所承認。
現在複活節快到了,一年一度對基督之複活與升天等所謂的歷史事實的慶典也快來了。世代以來,不知有多少人曾以種種方式紀念那件事。個人的生活、大眾的情緒與宗教的熱忱結合在一起了。曾有過數不清的鄉村慶典或親密的家庭聚會及教會儀式,在現在已遺忘的複活節主日舉行。也曾有血戰為同樣理由而起,還有私下的迫害,在其間,那些不同意其中某些宗教教條的人們在「為了他們靈魂的好處」的說法下,就這樣被殺了。
由於複活節的意義,曾有過靈性上的重生與更新——也有不神聖的屠殺。那麽,這無疑觸及了血與肉,而因此也改變了那些人的人生。
所有那些你們認為合理的宗教與政治的結構,都是由基督升天的「事件」所起,因為一個概念而存在。那個概念是一個想像力的壯舉,那然後躍上了歷史的景觀上,突顯出那個時代所有的事件,因此它們變得真是被神聖與超凡的光所照耀。
人能死而複生這個概念並不新,一個神明的「降」世,這概念也很古老。不過,那古老的宗教神話適合另一種不同的人們,而在過去曾流傳了幾個世紀,正如基督影響到將來一樣長。可是,後來想像力與歷史性時間的奇妙融合變得愈來愈不搭調了,因此,只有儀式還留了下來,而舊的神明再也抓不住人的想像力了,所以基督教發生的時機成熟了。
因為人並沒有瞭解想像世界的特性,他仍一直堅持把他的神話變成歷史事實,因為他只把事實的世界當做是真的世界。那麽,一個實際上有血有肉的人必須毫無疑問的證實,每一個其他的人類也會死而複活——當然,通過死亡而後複活,肉眼能見的升入天堂。每個男人的確會死而複生,而每個女人也一樣,只有這樣一種實事求是的族類才會堅持一個「神—人」身體的死亡做為「實證」。
再說一次,基督並沒有被釘上十字架。歷史上所謂的基督是一個被心靈實相光照的人,他徹悟到:任何一個人憑他本身的存在,就是「一切萬有」與人類之間的一個聯係。
基督在每一個人身上看到神性與人性的相會——而人類憑著他在神性內的存在能戰勝死亡。無一例外的,與基督教義相連的所有可怖之事,都來自「遵循法律之文字而非其精神」,或因堅持字面的解釋——而同時在其下的靈性的與想像的觀念則被忽略了。
再說一次,人透過想像力的運用來指揮其存在——一件使他有別於動物的偉跡。將人們連在一起或分開的,就是概念的威力及想像力的力量。愛國心、家庭的忠誠、政治的聯盟——這些東西背後的概念,在你們的世界裏有最大的實際效用。透過自由想像你們的成長,你們像小孩一樣把自己投射到時間裏,你們獨特的想像過程即刻渲染了實質經驗及大自然本身。除非你相當一貫的——並且深入的——思想,否則想像力的重要性就常為你所忽略,但它真的形成了你所經驗的世界以及你居住其間的群體世界。
舉例來說,進化學說是一個想像的構築,但好多代的人都曾透過它來看世界,不只是你們認為自己不同,而且你們真的體驗到一種不同的自己。你們的制度也隨之改變它們的面貌,因此,經驗與你們對它的信念相符。你以某種方式做事,你以一種以前不存在的方式看這整個宇宙,因此,想像力與信念隱隱然構築了你的主觀經驗和你的客觀環境。
舉例來說,在所有其他想像的構築裏,不論它們的利弊如何,人都覺得他自己是一個計劃之一部分。計劃者也許是上帝,或大自然本身,或在自然中的人或在人中的自然。也許有許多神或一位神,但宇宙必然有個意義,即使是「命運」的想法也會教人去反抗,而激勵他去行動。
不過,一個無意義的宇宙這個概念,本身就是個非常具創造性和想像力的行為。舉例來說,動物就無法想像出這樣白癡的事,因此,那學說顯示出一個顯然井然有序的心智與理性之不可置信的成就,居然能想像他自己是「無秩序」或「混亂」之結果——人具有「繪制他自己大腦地圖」的能力,卻想像大腦之不可思議的、規律化的秩序可以由一個本身無意義的實相裏浮現出來,那麽,那理論真的是說這有秩序的宇宙是魔術般的出現了——而進化論者多少必然相信一個「機率之神」或者是「偶然之神」,因為否則的話,他們的理論就完全說不通了。
想像力的世界的確是你與你自己的源頭的接觸點,它的特性與你目前能接觸到的「架構二」裏的特性最為接近。
你對歷史以及每日生活的體驗,在無形中都由只存在想像裏的那些概念所形成,然後再被投射到物質世界上。這適用於你個人對自己的信念,以及在想像裏你看自己的方式。你們又再度在猶太人與阿拉伯人與基督徒之間掀起了戰爭,因為你們強調的是心靈性真理字面上的詮釋。
在每一個人裏,想像的世界,挾其衝勁與力量匯集成歷史的實相。在每個人裏,「一切萬有」之終極的、不可侵犯的、不可壓抑的力量被個人化了,而住在時間裏。人的想像力能帶他進入其他的領域裏——但當他試圖把那些真理強行擠入一個太小的架構,他就扭曲了內在實相,以致於造成了歪扭的教條。
基督教基本教義派最近的興起,是一個對進化理論的反彈,於是你們就有了一個「過度補償」,因為在達爾文派的世界裏沒有意義,也沒有定律。沒有對或錯的標準,以致於大多數的人覺得虛浮無根。
基本教義派的人回到一種權威式的宗教,在其中,最微末的行為也必然受到規範,他們讓情緒得到發泄,因而反叛了科學的理性主義。他們將再度以黑與白的方式來看世界,善與惡都以最簡單的方式被描繪了出來,藉以逃脫了一個滑溜溜的宇宙,因為在那宇宙當中,人的感受似乎讓他完全站不住腳。
很不幸的,基本教義派的人對直覺性實相的詮釋拘泥於字面,以致於更進一步的把心靈能力流通的管道弄得更窄了。在這段時候,基本教派的架構雖然充滿了熱忱,但卻不豐富——並不像過去的基督教那樣有許許多多的聖人。反之,它是一種盲信的清教徒傾向,為美國人所獨有。那是限制性而非擴張性的,因為情緒的爆發是被非常嚴格架構起來的——那就是說,在生活大部分的範圍裏,情緒都受到限制,而只有在某種情況下,才容許一種爆炸性的宗教性表達,在那個時候,那些情緒並不是很自發的表達出來,卻像是由通常的壓抑之水壩突然釋出一樣。
想像力永遠尋求表達,它永遠是富創造性的。在社會架構底下,它提供了新鮮的激勵以及成就的新途徑,那兩者可以經由狂熱的信念而被利用。當這發生了的時候,你們的機構就變得更具壓制性,而結果就常出現了暴力。
如果你尋找上帝報複的徵兆,你隨時隨地都可以發現得到。一次雪崩或洪水或地震就不會被看做是大地自然創造力的自然行動,反倒成了上帝對罪惡的懲罰。
在進化論裏面,人的天性是無關道德的,而為了幸存的緣故,什麽都可以不管。就大多數進化論者而言,根本就不可能有任何靈性上的倖存。基本教義派者則情願相信人類天生的罪惡本性,因為至少他們的信念係統提供了一個他可以藉以得救的架構。然而,基督的訊息則是,每一個人天生性善,並且是神性個人化了的一部分——但人類卻從未嘗試過建立在那個前提上的文明。基督教的廣大社會結構反之是建立在人的「罪惡」本質上——那些組織與結構並不能讓人變好,或獲致基督十分清楚看到的人本已具足的善良。
當你隨時隨地都碰到相反的事時,要說人性本善幾乎像是褻瀆了神明,因為人太常顯出好像一個天生殺手的動機。你被教導不要信賴自己存在的本來面目。如果你相信你天生低下,或是天生有汙點,你無法期待自己一貫的做出理性或利他的行動。
你們是大自然中已學會做抉擇的一部分,你們是自然界中會自然的、自動的制造夢和信念的一部分,你們隨即繞著它們來組織你的實相。有許多你們並不喜歡的效應,但你們擁有一種獨特的意識,在其間每個個人在「世界實相」的整體形成上都參與了一手,而你們都在一個存在層面裏參與其事,在其中,你們在學習如何把充滿可能性的想像領域轉換成明確化的、被具體體驗的世界。
以某種方式而言,你從一個無限、無窮盡、無法計數的概念裏選擇,再把這些雕塑成物質的碎片,以組成正常經驗。你以這樣一種方式來做這事,以致於那無時間性的事件在時間中被體驗,而因此它們混合在一起以符合你實相的次元。在這過程中,你們有一些成就,那與任何一種生物所能產生的成就一樣的寶貴。也有很大的失敗——但這是因為想像力閃亮的內在知識為你揭示了那些理想,相形之下,你的行為才看似失敗。
那些理想在每個個人之內都存在,它們 就是朝向成長與完成的自然傾向。
以上是口授。本章也到此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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