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自然」事件。流行病與天災。
第1章 自然的身體及其防禦
你無法瞭解任何一種群體事件的本質,除非你考慮到它們發生於其中的那個甚至更大的架構。
一個人的個人經驗發生在他身心狀態的範圍裏,而基本上無法與他的宗教和哲學的信念與情操以及他的文化背景、政治理念分離——
所有那些理念合起來造成一個行為的「棚架」,而荊棘或玫瑰都可以在那上面生長。也就是說,這個個人會向四面的世界生長,遭遇並且形成一個實際的經驗,而幾乎是像蔓藤似的形式,由它的中心向外蔓延,以物質實相的材料形成愉悅或美感的凝聚物,以及令人不快的或刺痛人的事件。
在這個比喻裏,經驗之蔓藤是以一種相當自然的方式由「心靈的」元素所形成的。這些元素對心理經驗之必要就如陽光、空氣與水對植物一樣。不過因為個人經驗必須借由這些理念的觀點來解釋,因此,除非以一個比平常大得多的觀點來考量,群體事件無法被瞭解。
舉例來說,流行病的問題無法只由生物學的觀點來回答,它涉及了許多人極為全面性的心理態度,而且,符合了當事者的需要與想望——以你們的說法,這些需要是由那些無法與生物學上的結果分離的宗教、心理與文化的背景架構升起的。
一直到現在,我都避而不談涉及了群體實相的許多重要而核心的主題,因為個人的重要性以及個人形成私人事件的力量首先必須被強調。唯有當實相的私人性被強調夠了之後,我才會讓你們看到個人實相的放大如何組合、擴大,以形成廣大的群體反應——好比說,像是一個顯然是新的歷史文化時期的創始;政府的建立或傾覆;席卷了在它之前的所有其他宗教的新宗教之誕生;集體的信仰改變;以戰爭形式發生的集體謀殺;致命流行病的突襲;地震、洪水或其他災害;無法解釋的偉大藝術、建築或科技時代的出現。
我說過沒有關閉的系統。這也表示說,就世界而言,事件就如電子般的旋轉,影響到所有心理與心靈的系統,就好像影響到生物的系統一樣。我們可以說,每個個人都是單獨的死去,因為沒有另外一個人能像這個人這樣死去。同樣的,我們也可以說「人類」的一部分隨著每一個死亡死去,也隨著每一出生而重生。而每一個個人的死亡,是在整個人類存在的更大範圍裏發生的,這個死亡對整個人類而言達到了某個目的,而同時它也達到了個人的目的,因為沒有一個死亡是「不請自來」的。
舉例來說,一次流行病達到了每一個捲入其中的個人之目的,同時它也在更大的人類架構裏達成了它自己的作用。
當你們認為流行病是由濾過性病毒所引起,而強調它們的生物面時,那麽解決之道就顯而易見了:你們研究每一種病毒的性質而發展出一種疫苗接種,給大眾每人一小劑,而使得個人的身體可以與之對抗而具免疫力。
一般而言,接種小兒麻痹疫苗的人不會感染到小兒麻痹。利用這種接種方式,肺結核已大半被克服了。不過,仍有極大的隱伏變數在其內運作,而這些變數正是由於如此大範圍的流行病被以很小的架構來考量所引起的。
首先,致病之因並不是生物性的,而生物只不過是一個「致命意圖」的攜帶者。第二,在實驗室培養出來的病毒和住在人體內的病毒是有所不同的——人體認得出這種不同,但你們實驗室中的儀器卻認不出。
以某種方式來說,由於接種的結果,身體產生抗體而建立起自然的免疫力。但身體的化學性也被擾亂了,因為它知道它不是在對「一個真實的疾病」反應,卻是在對一種生物上偽造的入侵反應。
我並不想言過其實,但那的確使身體的生物完整性受到了汙染。舉例來說,它也許在同時會對其它「相似的」疾病產生抗體,而過度運用它的抵抗力,以致於後來染上了另一種病。
沒有一個人會生病,除非那個病滿足了一個心靈或心理上的理由,因此,許多人避過了這種病。可是,在同時,科學家及醫學人士卻找到愈來愈多大眾「必須」接種以抵抗的病毒。每一種病毒都被單獨考慮,大家都迫不及待的去發展一種新的疫苗來抵抗最新的病毒,而這大半都是建立在一種預測式的基礎上:科學家們「預測」多少人會被,好比說,一種會引起若干件死亡的病毒所「攻擊」,然後作為一種預防措施,民眾就被邀請去接受新的接種。
許多本來就不會得這這種病的人於是也乖乖的去接種,身體把它的免疫系統用到了極限,而有時候按照它所接種疫苗的種類,在這種情況下,把身體的抵抗力運用過度。那些在心理上已決定要死的人,反正都會死,死於那個病或者其他的病,或者接種的副作用。
內心狀態與私人經驗生出了所有的群體事件。人本身無法掙脫出肉體生命的自然範圍。他的文化、宗教、心理運作及心理本質合起來,形成了私人與集體事件由之發生的背景。那麽,這本書就是要專門來談那些偉大而橫掃一切的情感性、宗教性或生物性事件的本質,這些事件的力量仿佛會吞沒一個人,或使他開心得不知所措。
在個人與自然的、政府的,甚或宗教的巨大群眾動向之間到底是什麽關係?集體的信仰改變又是怎麽回事?還有集體的歇斯底裏、集體的治癒、集體的謀殺與個人又有什麽關係?那就是我們在這本書裏所要專門探討的問題。
這本書將叫做《個人與群體事件的本質》。
你可以說你對流行病所提的問題成了一個適宜的刺激;因為那問題由你而來,也就是由我們的讀者而來。
第1章:「自然的身體及其防禦。」
死亡在生物上是必要的,不只是對個人而言,而且也是要確保人類生生不息的活力。死亡是一種心靈與心理上的必然,因為過了一陣子,靈魂充溢的、不斷更新的能量不再能被轉譯到肉體裏去了。
每個人都天生的知道,為了在精神上與心靈上的存活,他的身體必須死。「自己」會長大得超過了身體。尤其是自從有了達爾文的進化論之後,接受死亡的事實變得暗示了某一種弱點,因為不是說強者生存嗎?
到某個程序,流行病與被認出的疾病有一個社會學上的目的,它們提供了一個可被接受的死因——對那些已經決定要死的人是個顧全面子的辦法。以你們的說法,這並不是指這種人做了一個要死的有意識決定:但這種決定常常是半有意識的。也許是那些人覺得他們已完成了他們的目的——但這樣子的決定也可以是建立在一種不同於達爾文主義者所瞭解的求生欲望上。
你們不瞭解在出生前一個人就決定要活著。一個「自己」並不僅是身體的生物機制之意外具體化。每一個誕生的人渴望被生下來。當那個渴望不再作用時他就死了,沒有一種流行病或疾病或天災——或殺人犯槍裏射出的流彈——會殺死一個不想死的人。
求生的欲望一直被誇耀得很厲害。但人類心理學卻很少去處理相當主動的求死欲望,在其天然的形式裏,這並不是一個想逃避生命的病態的、受驚嚇的、神經質的或懦弱的企圖,卻是求生欲望的一個明確的、積極的、「健康的」加速,在其中,這個個人強烈的想離開肉體生命,就像小孩子一度想離開父母的家一樣。
在此,我說的並非自殺的欲望,那涉及了以自我蓄意的方法明確的殺死身體——常常是以一種具暴力性的方法不過,理想上說來,這種求死的欲望只會涉及了減緩身體的生理過程,逐漸的把心靈由肉體中掙脫出來;或在其他的例子裏,按照個人的特性,對身體的生理過程有一個突然而自然的終止。
不去管它的話,「自己」與身體是如此的密切合作,以致於它們的分離會是很平順的,而身體會自動的隨順著「內我」的願望。舉個例子,在自殺的情形下,「自己」到某個程度獨斷獨行,而身體卻仍有它自己想活的意志。
我對自殺會有更多的評論,但在這兒,我並無意暗示一個奪去他自己生命的人有罪。然而在許多這種例子裏,死亡會以一個「疾病」的較自然結果的樣子來到,事實就是如此。舉個例子,一個想要死的人本來就預備只體驗人世生活的一部分,比如說童年,而這個目的會與其父母的意向相吻合。例如,這樣的一個孩子也許會透過一個想體驗生產,卻不一定想體驗育兒歲月的女人出生。
這樣的一位母親也許會吸引一個想要重新體會童年,卻非成年生活的意識,或一個可能會教給這個母親一些極度需要的教訓的意識。這樣一個孩子可能在十歲或十二歲,或更早就自然的死亡。然而,科學的幫助也許能使這個孩子活得久得多,直到這樣一個人開始遭遇到,一個可說是硬塞到他身上的成年生活。
結果可能會發生車禍、自殺或另一種的意外。這個人可能成為一次流行病的罹難者,但是卻會失去了生理上或心理上運作的平順性。在這兒我並不是寬容自殺,因為在你們的社會裏,自殺太常是矛盾信念的不幸結果——然而,說真的,所有的死亡全是自殺,而所有的出生在孩子與父母雙方全是有意的。同樣的,你也無法把世界某部分人口爆炸的問題與流行病,地震及其它災害分開。
在戰爭裏,人們自動的繁衍後代以補充那些被殺的人,而當種族過度膨脹時,就會對人口施予自動的控制。然而,所有的這些在各方面都會適合所涉及的個人之目的與意圖。
此節結束
到某一程度,流行病是那些捲入的人的一個集體自殺現象的結果。可能會牽涉到生物的,社會的,甚或經濟的因素,因為為了各種不同的理由,並且在不同的層面,整群的個人想在某一個時候死去——但卻是以這樣的一種方式死去,使得他們個人的死亡等於是個「集體聲明」。
在某個層面,這些死亡是對當時那個時代的抗議。不過,那些涉及的人都有其個人的理由。當然其理由各有不同,但也全都涉及了超過個人理由的「想要讓他們的死達到了一個目的。」那麽,這種死亡的部分原因就是要讓倖存的人去質問當時的情況——因為人類無意識的都很明白,這種集體死亡的理由必然超過了一般所接受的信念。
在某些歷史時期,窮人的苦境是如此的可怕,如此的無法忍受,以致於發生了瘟疫的大流行,真的使得有這種社會,政治與經濟情況的整個區域完全毀減。可是那些瘟疫一視同仁的奪去了富人和窮人的生命,因此那些自滿的有錢人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好比說,衛生的條件、私密性以及精神的安寧多少也必須給予窮人,因為窮人的不滿會有十分實際的後果。那些就是抗議性的死亡。
就這個而言,每一個「受害者」或多或少也都是冷漠、絕望或無力感的「受害者」,它們自動的降低了身體的抵抗力。
不過,這種心境不但真的降低了身體的抵抗力,它們還啟動,並改變身體的化學性質,影響其平衡而開始致病。許多病毒天生就具有引起死亡的能力,但在正常的情況下卻對身體的整體健康有所貢獻,與其他的病毒共存,而每一種都促成了對維持身體平衡十分必要的活力。
不過,如果某種病毒被精神狀態激發到更活躍或過度增值,那麽它們就變成「致命的」了。實際上它們會以哪一種方式來傳播,則視病毒的種類而所有不同。個人的精神問題夠嚴重的話,真的會顯現為社會性的群體疾病。
一種疾病爆發的環境能指出引起這種混亂的政治,社會與經濟狀況。常常這種爆發發生在無效的政治或社會行動——那就是說,某些一致的集體社會抗議——失敗或被認為無望之後。它們也常常發生在戰時,在反對他們所捲入的戰爭的國家裏。
首先是心靈上的傳染:絕望比蚊蟲或任何一種疾病的外在病媒動作更快。精神狀態活化了本來可以說不活動的那種病毒。
絕望也許看起來好像是消極的,只因為它感覺外在的行動是無望的——但它在內心煽動了怒火,而那一種傳染能由床跳到床,由心跳到心。不過,它只觸及那些在同樣狀況的人。它帶來一種加速,在其中團體行動的確還有一件事可做。
現在,如果你相信你只活一輩子,那麽這種情況看起來會極為悲慘,而以你們的說法,這顯然是不怎麽美麗的。然而,雖然在一次流行病裏,每一個受害者都死了他「個人的死」,但那個死亡卻變成一個集體社會抗議的一部分。那些最親近的「倖存者」的生命被震撼了,而按照流行病的範圍,種種不同層面的社會生活本身也受到了干擾、改變、重組。有時候這種流行病最後終於導致政府的被推翻,或戰爭的失敗。
這其中還有與大自然相關的更深的生物性關連。你們是具有生物性的動物。驕傲的人類意識建立在你們肉體存在之廣大「無意識的」完整性之上。在那方面說來,你們的意識就和你們腳趾一樣的自然,那麽,就人類的完整性而言,你們的精神狀態是非常重要的。絕望或冷漠是一種「生物上」的敵人。促進這種精神狀態的社會情況、政治現狀、經濟政策,甚或宗教或哲學的架構帶來一個生物上的報複,像施於乾柴之烈火。
那麽,流行病達到了好幾種目的——警告說某種情況將不被容忍。有一種生物性的憤激將會繼續被表現出來,直到情況被改變為止。
即使在英國大瘟疫的時期,有的人受到侵襲卻沒有死,也有的人與病患及瀕死的人相處卻沒被那個病波及。不過,那些積極涉及的倖存者卻以完全不同於那些死於疾病的人的眼光來看待自己:他們是未被絕望所觸及的人,他們將自己看作是有辦法的人,往往他們把自己由先前非英雄式情況的生活裏喚醒,然後表現得非常英勇。現況的可怕令他們震驚,那是先前他們並沒有捲入的。
人們瀕死的景象讓他們對生命的意義有了一些洞察力,而激起了社會性、政治性與心靈性的新理念,因此,以你們的說法,死去的人並沒有白死。流行病因著它們的公眾性而道出了公眾問題——在社會學上來說,那些問題威脅著要把個人掃到心靈的災難裏,正如在生物學上來說,威脅著要將個人掃入身體的疾病裏一樣。
這些也是種種不同的流行病之範圍或界限的理由——為什麽它們掃蕩過一個區域卻放過另外一個區域,為什麽在同一個家庭裏有人死了有人卻活下來——因為在這個集體的冒險裏,個人仍然形成他自己私人的實相。
在你們的社會當中,科學性的醫學信念在運作,而先前講過的那一種預防性醫學採取了一種接種措施,在健康的個人身上帶來了一種很輕微的病況,然後就會引起對更巨大的侵襲的免疫。
對任何一種疾病而言,這種措施對那些相信它的人都會相當有用。不過,有用的是那個信念,而非那個措施。
我並沒有建議你們放棄那種措施,當它顯然對這麽多人有用的時候——但你卻該瞭解它為什麽能帶來人們所要的結果。
不過,這種醫學技術各有其針對的疾病:你無法給人接種健康動物的求生欲望或他們的熱望、愉快或滿足。如果你決定要死,而你以這樣一種方式避過了那種病,你會很快的患上另一種病或遭到意外。預防注射雖然對某一個疾病有效,但也許只會加強了先前那個認為「身體是無能的」信念。看起來好像是,不去理它的話,身體一定會發出當時「時髦的」疾病,因此,就你們的信念來說,那一次預防注射的勝利可能導致了最終的失敗。
可是,你們有你們自己的醫學系統,我並不是要顛覆它們,因為它們正在顛覆自己。以你們的說法,我有些聲明顯然無法被證實,而顯得幾乎是一種褻瀆。然而,有史以來,不管醫學技術的狀況如何,沒有一個死掉的人是不想死的。某一種的病有某一種隨著時空而變的象徵意義。
過去這些年來,對達爾文的「適者生存」曾有熱烈的討論,但卻很少強調生活的品質或者倖存本身;或就人類而言,很少人探討是什麽使得生命值得活下去。非常簡單,如果生命不值得活下去,沒有一個「族類」會有理由繼續生存下去。
每個文明,事實上就是社會性的「族類」。當某個文明看不見活下去的理由時,它們就死了,但它們卻播種了其他的文明。你們一己的精神狀態合起來帶來了你們文明的集體文化姿態。那麽,到某個程度,你們文明的存活與否,真的相當依賴每個個人的狀況;而那個狀況最初是一種精神的和心靈的狀態,而再生出具體的有機體,那個有機體是與每一個其他人的自然生態,以及每一個其他的生物或存有——不論多微小——密切相關的。
雖然有所有那些「逼真的」現實故事來做反證,但生命本身的自然狀態是一種喜悅的,默許自己的狀態——在其中,行動是有效的,而去行動的力量則是一種自然的權利。如果你沒有如此被相反的信念所遮蔽的話,你會在植物、動物及其他所有生命的身上十分清楚的看見這一點。你會在你身體的活動裏感覺到它,你細胞的極重要的個別肯定帶來了你肉體龐大而極為複雜的成就,那個活動自然會促進健康與活力。
我並不是在說某種被浪漫化的、「消極的」,懶散的心靈世界,卻是一個沒有障礙的清晰實相,在那裏面當家的是和絕望與冷漠相反的情緒。
那麽,這本書將專門談最能促進精神、心靈與肉體的熱望的那些狀態,而那是使得一個族類想要延續下去的那種生物上與心靈上的因素,這種因素促進了在所有層面上所有各種生命彼此的合作。沒有一種族類與另一種競爭,卻是合作去形成一個環境,在其中,所有的族類都可以創造性的存在。
你們住在一個具體的社區裏,但你們首先是住在一個思想與感受的社區裏,這些思想感受激發了你們的具體行動,也直接影響了你們身體的行為。動物的經驗是不同的,但以它們自己的方式,動物也有個人的意向與目的兩者。它們的感受無疑也與你們的一樣算數。它們會做夢,而且也會以自己的方式推理。
它們不會「擔憂」。當在它們切身的環境裏沒有很明顯的跡象時,它們不會預期災難。它們自個兒過活時,並不需要預防醫學。不過,寵物卻被施予預防接種。在你們的社會裏,這幾乎變成了一種必要。在一個「純粹自然」的環境下,你們不會有這麽多活下來的小狗小貓。肉體的存在有其階段性,而以那種說法,大自然知道自己在做什麽。當一種物類過度繁殖的時候,那麽流行病的例子就會多起來。這對人類和動物都同樣的適用。
生活的品質是重於一切的。初生的動物若非在它們的意識完全貫注在此地之前就迅速、自然而無痛苦的死去,就是被它們的母親殺死——並不是因為它們是羸弱或不適合生存的,卻是因為物質的環境產生不了使得存活「值得」的生活品質。
不過,如此短暫的化為肉身的意識並沒有被消滅,卻是以你們的說法在等較好的條件。
在人類與動物族類裏也都有「試探」,在其中,對肉體生命偷看一眼或窺探一下,只此而已。那麽,橫掃過動物群的流行病也是生物上與心靈上的聲明,因為在其中的每個個體都知道,只有它自己最大的成就才能滿足在個人基礎上的生活品質,而由此對其族類的集體存活有所貢獻。
根本上,受苦並不一定對靈魂有好處,順其自然的話,野生的動物並不會去尋求它。有一種自然的同情,一種生物性的知識,因此一隻動物的母親知道現存的條件能不能養活新生的後代。動物直覺的瞭解它們和生命的偉大力量之關係,它們寧願當新生兒的意識尚未聚焦時就把它餓死,而不讓它在不利的條件下自生自滅。
在一種自然狀態裏,為了同樣的理由,許多小孩也會一生下來就是死胎,或者會自然的流產掉。在大自然的每一分子之間總是互相有取有予,因此這種個人常會選擇,好比說那些也許想要懷孕但卻不要生產經驗的母親——他們選擇做胎兒的經驗卻不一定選擇做小孩子的經驗。通常在這種情形,這些是「片段人格」,想要嘗一嘗物質實相,卻還未準備好去應付它。不過,每一個例子都是具個人性的,因此這些只是一般性的說法。
有許多仿佛應該會死於疾病及死於「幼兒流行病」的小孩,無論如何卻因他們不同的意向而倖存下來。思想與感受的世界也許是無形的,然而,它卻啟動了所有你們熟悉的物質系統。
動物和人一樣的確可以做出出現在一個生物學範圍裏的社會性聲明。舉例來說,那些得了病的小貓和小狗選擇死去,指出了一個事實,那就是就個別與群體而言,它們生活的品質極為惡劣。它們與其族類的關係不再平衡,無法用到全部的能力或力量,而它們之中有許多也沒有被給予和人類之間有益的心靈關係來做為補償——卻反倒被棄置一旁,沒人要也沒人愛。一隻不被愛的動物並不想活下去。
愛涉及了自尊以及對個體生物性的熱情與健全性的信任。就彼而言,動物的流行病以它們自己的方式也和人類的病有同樣的原因。
一隻動物的確能自殺,而一個人類種族或一個動物族類也一樣能。一個活潑的生命的自尊要求維持住具某一種品質的經驗。
你們的科學正開始瞭解人與大自然的具體關係。人類顯然是大自然的一部分,而並沒有與之分離。
大家正在提出環境問題,即關於人對他所居的世界之影響,可是卻有一個連接所有屬於你們地球上的,不論什麽形式的意識的內在環境,這個精神的或心靈的——或無論如何是無形的——環境永遠是在一種流動變化的狀態。那個活動提供了你們所有外在的現象。
就身體而言,你的感官知覺是那些除了與你的關係外,仿佛沒有它自己實相的「器官」的行為之結果。那些器官本身是由有它們自己意識的原子與分子組成的。那麽它們有自己的感覺與認知狀態,它們為你工作,容許你感知物質實相。
你的耳朵無疑的仿佛是永遠的「附件」,你的眼睛也一樣。你說:「我的眼珠是藍的」,或者「我的耳朵很小」。可是這些感覺器官的物質成分不斷在改變,而你並沒有變聰明一點。雖然你們身體顯得十分可靠,堅固而穩定,你對發生在它與物質環境之間經常的交流並不察覺。你的身體的特質成分是由與七年前組成它的完全不同的原子與分子組成,你熟悉的雙手實際上與組成它們(甚至在最近不久之前)的任何最小的物質也已毫無關係了,可是這些都不會帶給你困擾。
你把自己的身體視為是堅實的,而再次的,做出這樣一個推論的感官本身,就是原子與分子的行為之結果,那些原子分子真的是來到一起以形成器官,填滿一個肉體的模式。所有你感知的其他物體,也是以同樣的樣子以它們自己的方式形成的。
你所認識的物質世界是由無形的模式造成的。這些模式是「可塑的」,其原因是,雖然它們存在,但它們最後的形式是一件由意識來主導的可能性。你的感官以它們自己的方式感知這些模式,這些模式本身可以以無數的方式被啟動。在外面有些東西在觀察哦!
不過,是你的感覺器官決定那個東西要採取什麽形式。物質世界在你的眼前升起,但是你的眼睛就是那個物質世界的一部分。你無法看見你的思想,因此你沒有悟到它們也有形與像,甚至就如雲朵一樣。有思想之流就像有氣流一樣,而人的情感與思想的精神模式,就像火焰由火或蒸汽由熱水升起,而落下成灰燼或雨水。
內在無形環境裏所有成分在一起作用,而形成暫時的天氣模式,那是外在化了的精神狀況,然後區域性並且全體性的顯示給你看,人的情感狀態的一個具體版本。
顯然這個物質的星球也是流變不居的,同時,在運作上來說,或是在現實上說來,或是在實際上來說,它卻相當的穩定。這個行星上的物質也都是由真正是無限的意識群所組成的——每一個體驗它自己的實相,同時也增益了整個的合作性冒險。
天災是個可理解的偏見性觀念,在其中人忽略了那些對行星上的生命——包括人類——而言,很重要的巨大創造性與更新性的因素。這個行星的穩定性就是建立在這種改變上,正如身體的穩定性是依靠在細胞上的生與死上。
很顯然的,人們必須死——不只是因為不這樣的話你們會令人口過度膨脹到將世界毀滅,卻也因為意識的天性要求新的經驗、挑戰與成就,這一點在大自然本身到處均顯而易見。如果沒有死亡的話,你們還得發明它呢!——因為那個自性的範圍之狹隘,將有如一個偉大的雕刻家只有一大塊石頭可供雕刻。這個雕刻家的作品實際上是很真實的,因為它是像一件物體那樣的存在,而可以被十分合法的感知,就如你們的世界一樣。不過,雕刻家的雕像來自那個內在環境,那個可能性的模式。這些模式本身並非不活動的。它們充滿了「被實現」的欲望。在所有實相背後都有精神的狀態,這些永遠在尋求形式,雖然也還有那些你們認知不到的形式。
在你們看來,一張椅子就是一張椅子。當魯柏為我說話的時候,她坐在一張椅子上,當你們讀這本書時,你們也極可能倚在一張堅固而真實的椅子或沙發裏,而其中的原子與分子也是相當驚醒的,雖然你們並不承認它們有生命。當小孩子在玩繞圈圈時,他們在空間裏形成了活生生的圓圈,在那個遊戲裏他們享受身體的移動,卻不與那些打轉的圓圈認同。同樣的,組成一張椅子的原子與分子在玩一種不同的繞圈圈遊戲,而捲入不斷的運動裏,形成一個你們感知為一張椅子的模式。
運動之不同具有如此的差異性,以致於對你而言,那個椅子就像你的身體一樣看起來具永久性。原子與分子像那些兒童一樣享受它們的運動——可是從你的視角看來,它們在空間堅固的成了形,卻完全「不知道」,你把那個運動視為一張椅子或當椅子去使用。
你以那種方式感知那些原子的活動,然而,那個「同意」卻是在精神層面發生的,而從來沒有被完全「固定下來」,雖然它看起來好像是。一個人在各個不同的時刻所看到的並不是同一張椅子,雖然也許由不同的角度看來,這個特定的椅子會像是「那同一張」。
原子與分子之舞在你們的地方是持續不斷的,廣義來說,任何一張椅子從來都不會保持原樣。當我們討論群體事件時,所有這些都必須納入考慮。
科學家探查一個白癡或天才的大腦,只會找到腦子本身的有形物質。
他不會發現一個住在腦細胞裏的概念。你可以試著傳達一個概念,你可以感覺它的效果,但你無法像你看到這張椅子那樣的看到它,可是,只有一個傻瓜會說概念不存在,或否認概念的重要性。
你也沒辦法在腦子裏找到任何一個夢的所在,你世界之固體物質是你的感官作用於一個內在的活動次元上之結果,而那個內在活動次元的存在,就如一個概念或一個夢的所在那樣合理,然而卻也同樣令人乾著急的隱藏著。
你很容易看出種子帶來了大地之果實,它們各有其類。沒有一粒種子與另一粒完全相同,然而一般而言,有一些用來統合它們的品種。你不會把一個橘子誤認為一顆葡萄。以同樣方式,概念或思想形成概廓的模式,而把某種的事件帶到你們的世界裏。就此而言,你們的思想與情感「播種」了物質實相,帶來了所有的具體化。
你們在政治上相當順暢的運作,而居住在鄉村、城鎮、州郡等等裏面——每一個都有它自己的習俗與當地法令——這些完全不會影響到土地本身。它們是為實際目的而被這麽稱呼的,而在一個層面上,它們暗示了意圖或聯盟的組織,它們是政治性的模式,是無形卻非常有效的。可是,人類的思想與情感也被組織——或自然的組織它們自己——成為旺盛得多的無形精神模式。
每一個人的思想流進那個「構造」裏,形成了大地心靈大氣的一部分,由那個大氣流出那自然的地球上的模式,你們的季節連同它們所有的變化與效應均由其浮現。你們從來不是天災的受害者,雖然看起來可能如此,因為你們都在它的形成中插上一手,你們創造性的捲入於地球的循環,沒有一個人可以代替你出生或死亡,但也沒有一個出生或死亡真的是一個孤立事件,卻是整個地球參與其中的事件。再次,以個人的說法,每一個族類關懷的不止是存活,更是其生活與經驗的品質。
那樣說的話,天災最終的結果,就是改正那個先前破壞了所希望的生活品質的情況,因此做了一個調整。
那些「受害者」選擇在心靈的、心理的與生物的層面參與那些狀況。舉例來說,有許多罹難者若不如此的話也許會死於長期的疾病。在細胞的層面上這種知識是可得的,而以一種或另一種方式——通常在夢裏——給了那個人。這並不需要隨之以有意識的理解,因為許多人知道這種事而同時卻假裝自己不知道。
其他人則已完成了他們的挑戰;他們想要死而在尋找一個藉口——一個保全面子的方法。然而,那些選擇這種死法的人想要以戲劇性的方式死去,死於他們活動之際,而以一種奇怪的方式,甚至在臨終時也充滿了對「生命力量」之歡欣鼓舞的內在知識,在最後他們與那仿佛毀掉了他們的自然力量認同了。
那種認同常常會在死亡的時候——卻非總會——帶來意識的一種更大的加速,而把這種個人捲入於一種「團體的死亡經驗」裏,當其時,所有的受害都多少「在同一個時候」啟程進入實相的另一個層面。
在那災難發生之前,那些人剛剛在意識之下是覺察到這樣一個事件的可能性的,而直到最後的片刻仍能選擇去避過那個遭遇。像古老的傳說所說的,動物們在事先就知道天氣狀況,這個感知也是你們傳承的一個屬於生物性範圍的部分,身體是準備好了的,雖然在意識上你好像不知道。
在身體的內在環境與天氣模式之間,存在著無以數計的關係。古老的與暴風雨認同的感覺是十分合理的,而那樣說的話,感覺的「真實性」是比邏輯的真實性要高超多了。當一個人自覺是暴風雨的一部分時,那些感覺說的是一件真真實實的事。邏輯是處理外在的狀況,處理因果關係,而直覺是處理最親密的切身經驗,處理以你們的話來說移動得遠比光速還快的主觀運動與活動,以及處理你們的因果層面因為太慢而感知不到的同時性事件。
就那方面而言,內在環境的活動對你們來說是太快了,你們在理性上無法跟得上它,然而你們的直覺可以給你們有關這種行為的線索。一個國家應對它自己的旱災,地震,水災,暴風雨負責——也為它自己的收獲及豐饒的各色產品以及它的工業與文化上的成就負責,而所有這些都是彼此相關的。
如果在心靈上與生物上被認為必要的生活品質未能達成的話,那麽調整就會發生。如果政治性的方法失敗了,那麽一個政治問題可能被一個天災所改變。在另一方面來說,人們令人奮起的創造能量將會浮現。
「卓越」會透過藝術、文化創造力、科技或社會性的成就而表現出來。人類試圖成就他的偉大能力。每一個具體的肉身以及它自己的方式都很像這個世界,它有其自己的抵抗力與才能,它的每一部分都在追求一種存在的品質,那會帶給它最小的部分其本身在心靈上與生物上的成就。
此節結束
當然,當某物體離開了「粒子」的領域時,不論它們多微小或者它們如何行動,或者它們「物質的」構造多麽的稀薄,那時所有的限制很可能都沒有了。就如同賽斯所說的CU,他的「主觀的運動與活動」,他的「同時性事件」等等都可以很輕易的成為基本無形宇宙裏的定則。
身體是以生物性表達出來的一個精神的,心靈的與社會的聲明。它顯然是私人性的,但卻無法被隱藏,因為以一般用語而言,「它就在你所在之處」。
這個個別的身體因為存在於其他相似身體的範圍裏,所以它才是現在的這個樣子,我這麽說是指,一個特定的現在的身體,預設了它是由過去相似的生物而來,它也預設了同一時代的身體的相似性。舉例而言,如果一個成年人類被一個由另一個世界來的外星人看到,某些事實將會非常的明顯。即使這樣一個外星人在杳無人煙的地方碰上了人類單獨的一員,這個外星人也可以由這個個人的外表與行為做出某些假定。
如果這個「地球人」開口說話,那個外星人當然立刻會知道你是個會溝通的動物,而在發出來的聲音裏認出一些包含目的與意圖的模式。或多或少所有的動物都能夠運用語言,這暗示了比人類通常假設的廣大得多的一個社會生物學上的關係。從那個地球人的外表,那個外星人應該能夠推斷出你們星球上各種元素的比例;這是由你們移動的方法,肢體以及你們肉眼視覺的性質臆測出的。
那麽,雖然每個個人在出生時是個人性的跳入這個世界,但就每一族類的每一個成員而言,每一個出生也真的代表的了一個努力——一次勝利的努力,因為生命的微妙平衡對每一個誕生要求十分精確的條件,那是沒有一種族類可以單獨保證的,甚至對他自己的同類也無法保證。穀子必須生長,動物必須繁殖,植物必須盡到它們的那一份力,那樣說來的話,光合作用統治一切。
所有的季節必須維持住一些穩定性。雨必須落下,但又不能太多。暴風必須肆虐,但卻不能太具毀滅性。在這一切背後有一種生物上與心靈上的合作性冒險。所有這些都可以被我們假設的外星人由一個單獨的人類身上看見,我們待會兒還會再回來談我們的外星人。
細胞擁有「社會性的」特質,它們有一種與其他細胞聯合的傾向,它們自然的溝通,自然的想要移動。在做這樣一種聲明時,我並沒有將細胞擬人化,因為想要溝通與移動的欲望並非專屬於人類和動物。人類想旅行到其他世界裏的欲望,就與植物想把它的葉子轉向太陽的欲望是一樣的自然。
人的物理世界,連帶他所有的文明與文化面,甚至連帶他的科技與科學,基本上都代表了人類想溝通、想向外移動、想創造、想把感覺到的內心狀態客觀化的與生俱來的驅策力。你能想像到的最私密的生活也是一件非常社會性的事。離群索居的隱士不只依靠他身體細胞在生物性上的彼此合作,而且也依靠自然界連帶它所有的生物。那麽,身體不管如何的私密,卻仍是一個公眾的,社會的,生物性上的聲明。不管用哪種語言說出來的一句話都有某一種結構,它預設了一張嘴和一個舌頭,那種必要的身體組織;一個心智;某一種世界聲音在其中具有意義;以及對聲音的本質,其組合模式,「重複」的運用,以及對神經系統的瞭解等非常精確而十分實際的知識。我的讀者當中很少有人擁有這種有意識的知識,但大多數的人卻都能把話講得相當好。
因此,你的身體好像是擁有一種十分實際的情報,而據以行事。你幾乎能以聲音表達任何你想表達的想法,縱使你對自己的話是如何講出來的幾乎沒有概念。
那麽,身體是適合去行動的,它是非常講求實用的,而它首要之務就是要探索及溝通。溝通暗示了一種社交性。在身體之內已經天生具有為自衛所需的每一樣事物。身體本身逗引小孩子去說話、爬行與走路、去找他的伴。透過生物性的湧通,使得小孩子的細胞覺察他的物質環境、氣溫、氣壓、天氣狀況、食物的供應——而身體對這些情況反應,以非常快的速度做出一些調整。
在細胞的層面上,世界以一種社會性交流的方式存在。在其間,細胞的生與死都為所有其他的細胞所知,而在其間,一隻青蛙和一顆星星的死亡有著相同的重要性,但在你們的活動層面,你的思想、情感與意向,不論有多私密,都形成了內在的溝通環境的一部分,這個內在的環境對那個族類的福利而言,就與那個物質環境一樣的切題而且重要。它代表了潛力的集體心靈性庫藏,就如這個地球提供了潛力的一個物質性庫藏。當在世界的另外一區有次地震時,在你們自己國內的陸地也多少受到了影響。當在世界的其他地區有心靈的地震,那時你們也受到影響,而且常常也達到相同的程度。
以同樣的方式,如果你自己身體的一部分受了傷,那麽其他的部分也感受到那個傷的效應。一次地震在它發生的地區可能是一次災難,縱使它的存在矯正了不平衡,而因此促進了行星的生命。在一次地震的鄰接地區裏有相當活躍的緊急行動,而援助也由其他國家送進來。當身體的一個地區「爆發」時,在當地也會有緊急的措施,而身體的其他部分也會把救援送到受害的部分。
身體上的「爆發」雖然在那個病發處也許看起來是一個災難,不過那也是身體防禦系統的一部分,目的就是要保證身體的整體平衡。因而就生物學來說,疾病代表了在作用的整體的身體防禦系統。
我在試著簡單的說——但沒有一些疾病的話,身體無法耐久。首先,身體必須在一種不斷改變的狀態做出快得你無法追隨的決定,調節荷爾蒙的濃度,維持它所有系統之間的平衡;不止在與它自己——身體——的關係裏,也還是在與一個不斷改變的環境的關係裏。在生物學的層面,身體常常產生自己的「預防醫學」或「接種」,好比說,透過尋找在它的環境裏因著自然、科學或科技的關係而產生的新或陌生的物質;它吸收了一小劑的這些東西而患了一場「病」,那個病不去理它的話,很快就會消失——當身體由它利用了所能利用的不論什麽之後,或者當身體可以與這個「仿佛的入侵者」和平相處之後。
這個人也許覺得不舒服,但是身體用這樣子的方式來同化和利用那些否則會視為「外來物」的特性。身體藉由這種方法使自己免疫。不過,身體之存在還得與心智相爭——而心智產生了一個內在的觀念環境。組成身體的細胞並沒有試圖去理解文化世界,於是,身體依靠你詮釋那些具有「非生物性質」的威脅之存在。因此身體依靠你的評估。
如果那個評估跟生物上的評估相吻合的話,那麽你與身體就會有一個很好的合作關係。身體就能迅速而清楚的反應。當你感覺到威脅或危險,而身體即使透過細胞的溝通,且具體的掃瞄了那個環境,而仍然無法找到和那個威脅或危險在生物性上的關連性時,那麽身體必須信賴你的評估而對危險的狀況反應。因此,身體到某個範圍將對想像的危險反應,就與對那些在生物性上說來很真實的危險反應一樣。結果身體的防禦系統常常變得使用過度了。
因此,身體是配備得相當好,足以應付它在物質世界裏的姿態的,並且就那方面而言,它的防禦系統是不會出錯的。然而,你的意識心指揮你現時的感知,而詮釋那個感知,把它們組織成精神的模式。又一次的,身體必須依靠那些詮釋。所有生命的生物學基礎是一個有愛心,神聖而彼此合作的基礎,而預設了一個安全的身體姿態,從那兒任何族類的任何成員都覺得它有主動性的自由去找出自己的需要,而且去與其他的同類溝通。
相信動物並不擁有想像力是現在流行的說法,但這是個相當錯誤的信念。舉例而言,它們在交配的時間之前就已預期到它的到來。它們全都藉經驗學習,而不管所有你們的觀念如何,在任何一個層面,沒有想像力的話,學習都是不可能發生的。
以你們的說法,動物的想像力是有限的。但是它們的想像力並不局限於先前經驗的部分,它們可以想像那些從來沒有在它們身上發生過的事件。人在這方面的能力是遠較複雜的,因為在他的想像力裏,他在與可能性打交道。在任何一段特定的時間裏,只擁有一個軀體的人,可以預期或做出的事件卻比動物要多得不可勝數——每一件事仍然只是「可能性」,直到他把它啟動了。
因此,響應人的思想、情感與信念的身體就有多得多的資料要處理,而也必須要有一個清楚的範圍,在其中,能有簡明的行動。
身體的防禦系統是自動的,然而,到某個程度,它是個第二線而非第一線的系統,只有當身體受到威脅的時候才會進入動員的狀態。
身體的主要目的不只是要存活下去,而且也是要把存在的品質維持在某一個水準,而那品質本身就促進了健康與成就。一種明確的,就生物學上而言中肯的恐懼使身體警覺,而容許身體有完全而自然的反應。舉例而言,當你在過一個熱鬧的街道時,你也許正在讀報紙標題,而遠在你對環境有任何有意識的覺察之前,你的身體也許已經跳離一輛向你開過來的車子。身體只是在做它本來該做的事。雖然在意識上你並不害怕,可是卻有一個你對它付諸行動的,在生物性上而言中肯的恐懼。
不過,如果你在精神上住在一個普遍化的恐懼環境裏,你的身體就沒有被給予清晰的行動路線,不被容許有適當的反應。讓我們這麽來看;一隻動物——不一定要是森林裏的一隻野生動物,而是一隻普通的狗或貓——以某種形式反應。它對環境中的每樣東西都有所警覺。不過,一隻貓不會由四條街外被關起來的一隻狗那兒預期任何的危險,也不會去臆測如果那只狗逃掉而找到貓安適的院子會發生什麽事。
可是,許多人不去注意他們環境裏的每樣東西,卻透過他們的信念只專注於「四條街外的惡犬」。也就是說,他們不對在時間或空間裏具體存在或可見的東西反應,反而將念頭盤據在那些也許存在的威脅上,而同時卻忽視了那些就是身邊的其他中肯的資料。
於是,心智發出「有危險」的信號——但那卻是一個並沒有具體存在的威脅,因此,身體無法清楚的反應。身體因而對一個具有假威脅性的情況反應,可以說是卡在兩個「檔」之間,而造成了生理上的混亂。身體的反應必須是明確的。
覺得自己健康,有活力與有彈性的整個感受,是一種概括性的滿足狀況——可是卻是由眾多明確反應所帶來的。任由身體作主的話,它能防禦自己而對抗任何的疾病。但是,身體無法適當防禦對疾病的誇張的普遍性恐懼。身體必須反映你自己的感受與評估。現在,通常而言,你們整個的醫學系統真的製造出與被它醫好的同樣多的疾病——因為你無時無刻不被各式各樣疾病的癥候所追捕,而充滿了對疾病的恐懼,被身體好像有的患病傾向所擊倒——而身體的生命力或自然的防禦卻完全沒有受到強調。
那麽,私人的疾病也發生在一個社會性的範疇裏。這個範疇是在所有的文化層面上彼此糾結的個人與群體信念的結果,因此就彼而言,也滿足了個人的與公共的目的。
這裏也涉及了一般歸之於所有不同年齡的那些疾病,再次的,那些老年人的疾病與社會及文化的信念以及家庭生活的結構相符。年老的動物有它們自己的尊嚴,而年老的男人和女人也應該有。衰老是一種身與心的流行病——一種不必要的病。你「患上了」它,是因為當你年輕的時候你相信老年人是不管用的。沒有對抗信念的疫苗,因此當有這種信念的年輕人年華老去時,他們就變成了「受害者」。
疾病的種類隨著歷史的時代改變,有些變得時髦起來,另一些則不再風行。不過,就生物性上與心靈上而言,所有的流行病都是集體的聲明。流行病指出那些帶來某種在所有層面都被憎惡的具體情況的群體信念,它們常常與戰爭相伴相隨,而代表了生物層面上的抗議。
(停頓良久。)不論什麽時候,當生活條件到了一個地步以致它的品質受到威脅的時候,就會有這樣一個集體的聲明。生活品質必須在某一個水準以使一個族類——不論哪一個——的個別成員都能發展。就你們這個族類而言,你們心靈上、精神上的能力增加了一個次元,那在生物性上是中肯的。
舉例而言,一種表達概念的自由、一種個人的傾向以及一個世界性的社會與政治背景,是必須要有的,在其中,每一個個人都能發展他的能力而對人類整體做出貢獻。可是,這樣子的一種氛圍的成立卻必須依賴許多尚未被全世界所普遍接受的概念——然而,人類就是如此形成的,所以概念在生物學上是極其重要的。
愈來愈多的,你們生活的品質是經由「你的感受」這主觀實相及你的概念所形成的。再次的,助長絕望的信念具有生理上的破壞性,它們使得身體系統停工。如果對抗那種可怕的社會或政治情況的集體行動無效的話,那麽就會採取其他的方法而那常常以流行病或天災的扮相出現。無論以什麽方式,招致問題的原因都會被消滅。
可是,這種情況卻是信念的結果,而信念是精神性的,因此,最重要的工作永遠必須要在那個範圍裏做。
此節結束。
一隻動物對自己生物性的健全有所覺知,一個小孩也一樣。在所有形式的生命裏,每一個個體都誕生到一個已為他準備好的世界裏,擁有對他的生長與發展有利的環境;他誕生在一個世界裏,在其中,他自己的生存依賴著所有其他個體與族類同等有效的生存上,因而每一個都對整個大自然有所貢獻。
在那個環境裏有一種生物性質的互助合作的社會關係,這一點動物們以他們自己的方式都有所瞭解,而也被你們族類的「小孩子」視為當然。因此,有許多方法使得個體的需要能夠被滿足。
當然,存活是最重要的,但卻不是一個族類的主要目的,因為存活只是一個族類達到他主要目的的必要手段。當然,一個族類必須要活下去才能這樣做。但,無論如何,如果現況對維持基本的生活或存在的品質不是真有利的話,它卻會故意的避免活下去。
一種族類如果感覺到缺乏了這種品質,不管怎麽樣都會消滅它的後代——並不是因為那些後代本來無法倖存,而是因為那種倖存的品質會帶來極大的痛苦,舉例而言,它將生命的本質扭曲到這樣一個地步以致於幾乎成了對生命的一種嘲笑。每一種族類都在一種架構裏發展它的能力與才能,在那個架構裏安全是行動的媒介。在那個範疇裏,「危險」是存在於某種清楚的為動物所知,並且清楚的界定了的狀況:舉例來說,獵物是已知的,就如獵者也是已知的一樣。當那個獵者吃飽了時,它的天然獵物並不會怕它,而那時獵者也不會攻擊。
在動物之間,也有不為你所知的情感交互作用及生物法則。因此,當一隻動物被其他動物當做天然的獵物而殺害時,它是「瞭解」它在自然界裏的角色的。不過它們並不在死亡發生之前就預期它。那致命的一擊把意識推出了肉體,因此,以那種說法,那致命的一擊是慈悲的。
在它們的一生裏,動物們在其天然狀態享受它們的活力而接受它們的價值。它們調節自己的出生——以及自己的死亡。它們的生活品質使得它們的能力受到挑戰,它們享受對比:那些在休息與運動,熱與冷之間的對比,這種與自然現象的直接接觸,處處都加速了它們的經驗。如果必要的話,它們會遷徙去尋找更順遂的環境。它們對正在接近的的天災有所覺察,而當可能的時候就會離開這種地區。它們會保護自己的族類,而按照環境與情況,也會照顧自己的傷患,甚至在年輕與年老的雄性之間爭取做一個團體的領袖,在自然的情況下,敗者也很少被殺。危險被清楚的指出來,所以身體的反應可以很簡潔。
動物知道它有存在的權利及在大自然的結構裏享有一席。這種生物的健全性感受支持著它。
在另一方面,人卻有更多他必須與之博鬥的事情。他必須處理一些常常是如此曖昧的信念與感受,以致於好像不可能有任何清楚的行動路線。身體常常不知道如何反應。舉例而言,如果你相信身體是充滿罪惡的,你無法期待自己快樂,而健康極可能會離你而去,因為你的黑暗信念會玷汙你與生俱來的心理與生物的健全性。
人類是在一種轉變的狀態,這是許多個轉變之一。一般而言,這個轉變開始於當人類試圖離開大自然,以便發展目前為你們所有的這種獨特意識的時候。可是,那種意識並不是一個完成了的產品,卻是一個本來就是要改變、要「演進與發展」的。在這過程當中製造了某些人工的區分,而那是現在必須要排除的。
你們這些較聰明的動物必須回歸那孕育你們的大自然——不只做為地球上其他族類有愛心的看護者,而且也是他們的夥伴。你們必須再度的發現你們生物性傳承的靈性。大多數人類所接受的信念——宗教的、科學的與文化的——都一直傾向於強調一種無力、無能及毀滅臨頭的感覺,畫出了一幅畫面,在其間,人與他的世界都是沒有多大意義的一個意外的產物,既孤立著卻又好像是被一個反覆無常的上帝所統治。人生被視為一個「淚水之谷」——幾乎像是一種低下的感染,而靈魂感染了之後只能被死亡治癒。
宗教的、科學的、醫學的與文化的信念強調危險的存在,貶低了人類或其任何個別成員的目的,或把人類看做一個在其他方面都很有秩序的自然界之乖僻、半瘋的一員。以上任何一個或全部的信念被種種不同的思想體系所抱持。不過所有這些都使個人生物上的健全感受到了壓力,加強了危險的概念,而縮小了心理安全的區域——那是維護生活的可能品質所必須的。身體的防禦系統以各種不同的程序被搞混了。
我並無意給一篇討論身體的生物性結構與它們的互動關係的論文,而只是想增加一些當今不為人知的那方面的資料,那也是就我心目中的概念而言具有重要性的資料。我對比較基本的問題要關心得多。身體的防禦會照顧自己,如果我們容許它們的話,而且如果心理的空氣已經清除了疾病真正的「帶原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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