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 架構一與架構二
第3章 迷思與具體事件。社會所依存的內在媒介
在我們討論人在群體事件裏之個人角色之前——不論它們是什麽——我們首先必須探究事件在其中顯得堅固與真實的那個媒介。要瞭解自然事件現象之偉大影響,必須探究它對你而言並不明顯的那部分實相。因此,我們想要檢查自然現象的內在力量。
一個探查自然的科學家只研究它的外在,觀察自然的外面,甚至涉及原子與分子,或理論上快於光速之粒子的調查工作,也關心實相的「粒子本質」。科學家通常不會去找尋大自然的心,也必然不會去追求對大自然的靈魂之研究。
萬物都是能量的一個表現——能量的一個情感性顯現。人能以氣壓與氣流的方式詮釋天氣,他看斷層線來瞭解地震,在某一個層面,到某一個程度,所有這些均是有用的。可是,人的心靈在情感上不只是他物理環境的一部分,也與所有大自然化現的現象密切相連。用一下在上一章開始談到的那些用語,那我會說,人在情感上與自然的認同在「架構二」裏是一個被強烈感受到的實相。而我們必須在那兒尋找關於人與自然關係的答案。在「架構二」裏,心靈的本質十分清楚的顯現,因此,其範圍與節奏能被瞭解。物質能量之顯現追隨著情感上的節奏,那是不論多精密的精巧玩意兒或儀器所無法確定的。
為什麽一個人被殺死而另一個人則倖免?為什麽一次地震瓦解了一整個區域?在個人與這種自然的群體事件之間的關係是什麽?
在開始考慮這種問題之前,我們必須再看看你們自己的世界,並且確定它的源頭,因為無疑的,它的源頭與自然的源頭是同一個。我們一路上,在這本書的從頭到尾也都必須在事件與你們對它的詮釋之間做些區分。
你們的世界無疑仿佛是堅固而確實的,而其日常生活是建立在已知的事件與事實上。你們在事實與幻想之間做了一個清楚的區分。一般而言,你們理所當然的認為,作為一個民族,你們目前的知識至少是建立在無懈可擊的科學資料上。無疑的,科技發展看起來是被最安全的建立在一大套堅固的事實上的。
這個世界的概念、幻想或迷思可能看起來好像與人目前的經驗距離非常遙遠——但所有你們所知或所經驗的,其源頭都在我稱為「架構二」的那個創造性的存在次元裏。以某種說法,你們的現實世界是由一個幻想、迷思與想像力的溫床裏升起的,你們所有完備的裝備都從其中浮現。那麽,迷思是什麽?我對那個名詞的詮釋又是什麽?
迷思並非一個對事實的扭曲,卻是事實必須由之而來的子宮。迷思涉及了人對實相本質的一個本質上的瞭解,而以想像的措辭來表達;它帶著一種與自然本身一樣強大的力量。「迷思的形成」是一種自然的心靈特性,一種心靈成分與其他這種成分組合在一起,以形成對內在實相的神話性表達。然後那種表達又被用為一個模型,你們的文明就組織於其上,而它被用做一個感知的工具,透過它這個透鏡,你們詮釋在歷史範圍裏你們人生的個人事件。
當然,當你們接受迷思的時候,你稱它們為事實,因為它們變成是你生活、社會及職業的一部分,以致於它們的基礎仿佛是顯而易見的。迷思是大型的心靈劇,比事實還更真實。它們提供了一個永不落幕的實相舞臺。那麽,你們必須清楚的瞭解,在我講到迷思的時候,我是想指出那些心靈事件的本質,那些事件耐久的實相存在於「架構二」裏,而形成隨後在你們的世界裏被詮釋的模式。
如果有人陷於一場天災裏,可能會發出以下的問題:「我是不是被上帝懲罰?理由又是什麽?這場災禍是不是上帝對我的報復?」反之,一位科學家可能會問:「以較好的科技與資訊,我們是否可能預知這個災害而救了許多條命?」他也許試著不讓自己受情緒所影響,而只把這場災難看做一個與個人無關的大自然現象,它既不知道,也不關心所經之路會掃過什麽。
可是,在所有的例子裏,這種情形立刻使我們想到一些問題:人自己的實相與方向。他與上帝的關係、他的星球以及宇宙本身。他按照自己的信念來詮釋那些問題,那麽,就讓我們來看看其中的一些吧。
現在:迷思是自然現象,由人的心靈中升起,就如同巨大的山脈由物質的星球浮出一樣。可是,迷思更深的實相存在於「架構二」裏,而成為你們所知世界的原料。
以那種說法,你們文明之偉大宗教乃由迷思升起。迷思的特色隨著世代而改變,就像山脈的升起與陷落。你們看得見山脈,所以忽視它們的真實性會很可笑。你們比較不直接看到你們的迷思,但它們在你所有的活動裏都很明顯,而它們以其諸多部分,形成了所有你們的文明之內在結構。
那麽,以那種說法,基督教及你們其他的宗教都是迷思,其升起是因為那太廣大而無法只以事實涵蓋的一種內在知識。又以那種說法,你們的科學在本質上也是相當迷思性的。這一點對你們有些人而言可能比較難看出,因為科學看起來是這麽的理所當然。其他人將會很願意看到科學的迷思特性,卻會極不願意以同樣的方式來看你所知的宗教。然而,多多少少所有這些概念設定了你們對事件的詮釋。
本書的第二部,我們或多或少的在處理如你們所瞭解的自然事件。再次的,對有些人可能很明顯,一場天災是上帝的報復所引起的!或至少是叫你悔過的一個神聖提醒,而其他人則會理所當然的認為,這種災禍在特性上完全是中立、非人格的,而與人類自己的情感實相分隔得相當遠。信基督教的科學家則夾在兩者之間。因為你們把自己與自然分開,你們就沒辦法瞭解大自然化現的現象。因為迷思常常造成了阻擋。當迷思變得標準化而太被信以為真,當你開始把迷思與事實的世界綁得太緊的時候,那麽,你們就完全的誤解了迷思。當迷思變得最像事實的時候,它們就已然變得比較不真實了。迷思的力量變得受抑制了。
那麽,大多數的人都把他們人生的真實面,他們的勝利與失敗,健康或疾病,幸運或不幸,以一個迷思性實相的方式來加以詮釋,卻又沒有瞭解到它是迷思性的。在這些迷思的背後是什麽?而它們力量的泉源又是什麽?
「事實」是一種非常方便卻淡而無味的實相,它們立刻把某種經驗分派為真或假。可是,心靈不能受這樣的限制,心靈存在於一種實相媒介裏——一種存在領域,在其中所有的可能性存在著,心靈創造迷思就像海洋創造浪花那般。一開始迷思是具有如此力量與威力的心靈虛構,以致於整個的文明能由它們的源頭升起。迷思涉及了象徵,並且知道情感的有效性,然後這些象徵和情感再與物質世界相連起來,使得那個世界再也不一樣了。
迷思把他們的光照射在歷史事實上,因為那些事件是由它們所引起的。迷思將人內在、看不見,卻能被感受的永恒的心靈經驗與短暫的世俗事件混合在一起,而形成了一個組合,從一個文明到另一個文明,這組合結構了思想與信念。在「架構二」裏,自然的內部力量是一直在變的。人的夢、希望、熱望與恐懼一直不斷的在交互作用,而後形成了你們世界的事件。當然,那種交互作用不只包括了人類,也還包括所有地球上的意識,從一個微生物到一個學者,從一只青蛙到一顆星的情感實相。你們按照你們已接受的迷思之特色來詮釋你們世界的現象。那麽,你們透過信念來組織物質實相,你們只運用那些會給那些概念有效性的感知力。肉體本身是很有能力以一個不同於你們所熟悉的方式來組合這個世界的。
你們將自己與自然及其意圖隔離,遠超過動物們所做的。自然在其風狂雨驟的顯現裏看起來像是一個敵人。在這種時候,你們對大自然的看似惡意或者其「不仁」,必須在你們自己之外尋找理由來解釋。
科學常常說,大自然對個人很少關心,而只關心人類全體。因而,你必然常常把自己視為一個更大的生存奮鬥裏的受害者,在其中,你自己的意圖沒有一丁點作用。
我不知道該如何措辭來解釋,但以某種說法,我旅遊各地——不過,是遊經心理的實相或心靈的領域,而非物質的。以你們的說法,這種旅行「不花時間」。但為我們的課,我必須讓許多活動同時發生,使得在某些場合裏,我既與你們在一起,同時也在別的地方。
你們有一場暴風雨,氣象人員談起了當地情況以及融合起來的氣流——但我旅行的地方是在意識彼此融合的領域。我不知道我有沒有特別提到過它,但你們應該瞭解我不斷的成長、擴張與發展的狀態。記得魯柏與心靈的圖書館的插曲嗎?那些是比我的活動小得多的版本的例子,然而,以那種說法,並且打一個比喻,我旅行到許多偉大的心智大學。
再次的,這些事絕大部分都很難解釋,因為資訊與知識經常在轉化——可以說,透過一些本是思想與生俱來的一部分特性,而幾乎完全的再生。知識經由每個感知到它的意識之贊助而自動轉化。知識被放大了,卻也精密了。它是一種經常不斷的語言,卻也是一種轉化了它自己的語言。當我「來上這些課」或「說話」,那時我與其他人交換了一個比任何電腦所可處理的更複雜的實相系統。你們並不瞭解或感知,你們的實相如何參與形成了你們所經驗的群體世界實相的基礎。無意識的,每個個人參與了那個世界的形成。不過,在我的例子裏,我覺察到那同類的活動,只不過是與很多實相有關,而不只與一個有關。
就如我試著增加你們的瞭解容量,而擴大你們能力的範圍,因此,在其他種的世界裏,我也在做同樣的事。雖然我們的相會發生在你們的時間,在你們屋子的具體空間,但原始的接觸必然是一個主觀的、內在的接觸,一種意識的交會而後被具體經驗到。
那些接觸本身發生在一個「架構三」的環境裏。當然,再次的,以比喻的說法,那個架構存在得離你們自己的「架構二」更遠一步。在這兒,我並不想談「更高或更低」的階層,但這些架構代表了行動的範圍。那麽,我們的接觸最先發生的地方,超過了那只處理你們的物質世界,或你們目前經驗所源自的精神與心靈領域的範圍。
過去幾年在很少數的場合裏,當一節課開始前,魯柏曾感覺到我們之間有一段距離,或是我們的資料尚未準備齊全。我已經解釋過,有時我留給你們一個「錄音帶」,它會顧及任何情形。不過,今天晚上,魯柏多少感覺到不只是一段距離,也是我活動的更大的複雜性。
且說,你們明白嗎,到某個程度,你們兩人都涉足其中,不過是以我幾乎不可能解釋的方式。千萬不要以字面去解釋我上面所說的話。你們意識的有些部分是活在我的意識裏面,因此,到某個程度,我到哪兒你們就被帶到哪兒,就如微塵也許被一陣凜冽的秋風卷著走,從一個地方到另一個地方。我絕不是把你們與微塵相比;然而,到某個程度,你們的確分享了我的旅程。你們被帶到你們通常感知的土地之上,因此,你們的一部分看到一眼主觀的景色。這些喚起了你們的好奇心,甚至當你們並不有意識的知覺到自己看見了它們。那個好奇形成了驅動力。
你們的意向與關注、你們的興趣、你們的需要與欲望、你們的特性與能力,直接的影響我們的資料,因為一開頭就是它們把你們引領到這資料。
你們想使這個資料在你們的世界行得通——一種自然而十分可解的欲望:空談不如實證。但,當然,你們也都是一個極大的戲劇的參與者,其主要的行動發生於你們的世界之外,在那些你的世界所來自的領域——而最要緊的,你們是那些其他領域的原住民,就如每一個個人都是;就如每一個生靈也是。
那些領域絕不是寂寞、黑暗而混亂的,它們也與任何對涅盤或虛無的觀念十分不同。它們是由不斷呈螺旋狀上升的存在狀態所組成的,在其中,不同類的意識相遇而溝通。它們不是非人格性領域;卻是捲入最最親密的相互作用裏,那種互動一直就存在於你們周圍,而我希望你們在你們的思想裏對它們懷著熱切的嚮往。並且試圖把你們的感知力伸長,多少覺察它們的存在。
雖然,我分開的談到這些架構,但它們卻是一個存在於另一個裏面,而每一個侵入另一個裏。到某個程度,你們是浸在所有的實相裏。以一種奇怪的方式,並且是在這個特定的例子裏,你與你的注的衝突,是與收集事實的需要所引起的一種秩序感有關。但是這種秩序感又被帶了過來,因此,你想把你的(轉世的)羅馬時代的世界與這個「現在的」世界分開,而不借由聯想把它們融合在一起——如你那時所做的——因此,當你做你的素描時,你很難知道這一點。主觀的,你想把這兩個世界放在一起去探索其相似性等等,但實際上,你卻想為了你的注而把它們分開。
如果你能的話,就試著去感受你存在其中的那個更大的背景。你的報償將會是令人驚異的。當然,情感上的體現才是重要的,而非僅是一種對這個概念理性上的接受。魯柏想要這本書的資料,那是無可厚非的。這本書是重要的。這本書在你們的世界裏有它的意義,但我不要你們忘記,這些課所來自的更廣大的背景。這類的資訊至少能從你們那方觸發反應,更進一步增加了你們能從我這兒收到的知識範圍。
在你們的世界裏,知識必須被轉譯為明確的細節,但我們也在處理那些無法如此容易的解讀的情感實相。在這節當中,在我說出的字句裏——但更重要的,在這節的氣氛裏——暗示了那些無法解讀卻有力的實相,然後在你們的時間裏,那些實相將漸漸的以你們能懂的字語被描寫出來。
還有更多實相的知識,但它必須等,只因為現在還無法被轉譯。按照這一節的沖擊,你們自己的理解與感知將帶來其他的線索,不論是在醒時或是夢境裏。使你們的心保持對它開放,但對它們可能以什麽樣子出現不要有任何先入之見。魯柏自己的發展觸發了某種心靈活動,而那又觸發了更進一步的成長。舉例來說,他一直在參與他的圖書館,不管他是否總是對之覺察。
此節結束。
現在:你們又記起「架構二」,真是太好了。到某個程度,談「架構一與二」的那些資料當然就是那整個想法的一個例子,因為你們在不是書的口授的課裏收到很多的資料——只因為雖然我們的書是極端自由的,它們仍舊必然會被你們對書是什麽的想法所渲染。
當然,甚至你們對創造性所持的觀念也必然會被「架構一」的想法所影響,因此,我們的課的確是追隨著一個比那個更大的模式,在書的口授及在其他的資料裏,給了你們不同角度的某些看法。儘管如此,到某個程度,這資料的較大創造模式——那的確存在並且也被感受到了——卻並沒有被直接的感知,因為你們必然會零碎的看它們。
我曾經說過,創造行為最接近「架構二」的作用,因為那些行為永遠涉及了只憑信心與靈感的一躍以及障礙的破除。
我們的每一本書都對我們其他的書有所增益,那也包括了魯柏自己的書——而那也當然包括了以你們的話來說尚未寫好的書,因此,未來的書也會影響你們所認為是過去的書。再說一次,書的內容雖然出現在你們的時間裏,卻是來自你們的時間之外。
當你在寫一本普通的書的時候,你汲取那些你自己或別人所知的聯想、記憶與事件,那是也許你已忘懷卻又突然跑進你腦海的東西,它回應著你的意圖及追隨你的聯想。當一位畫家在畫一幅風景畫,或在尋找一種新的創造性組合時,他可能無意識的比較他在過去所看過的形形色色的上百風景,以及潑在草地與樹上的那些好像已被忘懷了的色調。藝術是他的焦點,因此,他由「架構二」汲取所有他畫畫所需的相關資料,那不但和技巧有關,也和他一生整個的視覺經驗有關。
「架構二」涉及了一個廣大得多的創造活動,在其中所涉及的藝術是你的人生——而所有為了它的成功所需的成分,都可以在那兒得到。當你在創造一項產品或一件藝術品時,你對那產品或那個藝術品是什麽的那個想法,對結果會有很大的影響——因此,當你把人生當做一個活生生的藝術去體驗時,你對你的人生或生命本身的想法,也會對你的經驗有很大的影響。
如果你相信如一般人所接受的因果律,或者相信如一般人所接受的二元對立定律,那麽你就會被那些定律所捆綁,因為它們將代表你的藝術技巧。你會相信你必須用它們來畫出你人生活生生的畫像。因而,你會只由「架構二」汲取那些適合的東西來結構你的經驗。你將沒有吸引其他經驗的「技巧」,而只要你執著於一種技巧,你的人生圖畫將多少會顯得單調。
再次的,作者或畫家也不只把寫作或畫畫的簡單能力帶入他的工作裏,而是他所有的經驗多少都卷了進去。當你主要對「架構一」付出注意力的時候,就好像你把一個字利落的放在另一個字前面來學習造簡單的句子,你並沒有真的學到真正的表達。在你的人生裏,你正在寫像「看見湯米在跑」這樣的句子。你的心智並沒有真正的在處理觀念,卻是在處理對物體的簡單感知,因此很少涉及想像力。你可以表現出物體在空間裏的位置,而你也可以以相似的方式與人溝通,肯定其他人也感知到的具體而明顯的屬性。
以那種說法,再用我們的比喻,對「架構二」的認知會把你由那一點帶到偉大藝術的製作,在那兒,文字不只用來表現可見的東西,也用來表現不可見的——不只是事實,還有感受與情緒——在那兒,文字本身逃脫了它們順序性的模式,而把情感送入那些不受時空羈束的領域裏。
人們有時會有這種片刻,然而每一個私人的實相都存在於一個永恒的創造性裏,再次的,你們的世界是由它躍出的。
那個更廣大的實相對你的感知並不是絕對關閉的。到某個程度,在每個人的私人經驗裏,它都是處處明顯可見的,而它也很明顯的表現於你們這個世界的存在本身。宗教多少一直感知到那個實相,然而想用這個世界已被認知的事實去詮釋,必然會扭曲那個實相。
你們的世界是一個多次元的創造性冒險的結果,是你們目前幾乎不可能瞭解的一件藝術品,在其中,每一個人與生物以及每一個粒子都扮演了一個活生生的角色。再次的,在「架構二」裏每一件事都是已知的,從一葉之落到一星之隕,從夏日最小的昆蟲之感受到市街上一個人的可怖被殺。那些事件的每一個在一個更大的活動模式裏都有其意義。那個模式並沒有與你們的實相分離,並沒有被強加於你們之上,也沒有與你們的經驗分開。它常常看似如此,只因為你們把自己的經驗如此的劃分成隔間,以致於你們自動的把自己與此種知識分開了。
創造性與隔間無關,它丟開了障礙。不過,甚至極大多數涉及創作的人,都常常只把他們額外的洞見與知識應用在藝術上——卻非在他們的生活上。就是如此,你們跌回到因與果。
再次的,你們「架構一」的生活是建立在以下這些概念上:你只有這麽多精力,你會筋疲力盡,以及某種份量的精力消耗會產生一個特定數目的「功」——換言之,運用某一種的努力會產生最佳的結果。同樣的,人們相信宇宙的能量會消耗殆盡。所有這些都預設了沒有新的能量被插進這個世界的「事實」。所以這個世界的源頭會看似不再存在,因已經在製造物理現象的努力中把它自己消耗光了。根據這種想法,「架構二」將是一件不可能之事。
反之,以一種與你們所講的物理定律毫無關係的方式,生命的能量經常不斷地插入你們的世界我說過(十四年以前)宇宙就如一個概念那般的擴張,而那正是我的意思。
每個生物較大的生命存在於那「最先」給它生命的架構裏,而以一種較廣義的說法,每一個生物,不論年齡,的確都在經常的重生。我把所有這些以你們世界的已知實相的措辭來表達,而且我講的只是「架構二」之中,對你們的經驗有沖擊力的局部屬性。
我們極可能必須結束此節,因為有些地方轉譯變得非常困難了。就個人而言,你們倆已準備好再前進,而所給的資料也已經構上了你們,因此,這個時候可以有領悟的重新爆發、夢的經驗以及其他這類事件。
此節結束。
當然,你們是自然的一部分,也是自然之源頭的一部分。
從一個嬰兒長大到一個完全的成人,也許是你在此生所完成的最困難卻又最容易的偉積。當你是個孩子的時候,你與你自己的天性認同,你直覺的瞭解到你的存在是沈浸在成長的過程裏,並且是其一部分。
不管有多少知性的資訊,不管有多少事實的累積,都無法給你,完成那個成長過程所涉及的具體事件之必要內在知識。你學會閱讀,但「看」本身卻是一個偉大得多的成就——一個仿佛完全自行發生的事。再次的,它發生是因為你們每一個人的確都是自然與自然之源頭的一部分。
在種種不同的方面你們的宗教一直在暗示你們與自然之源頭的關係,縱使它們常常把大自然本身隔離在任何具重要性的地位之外。因為,宗教常常把它們自己與某個十分合理的感知掛鉤,但隨後又扭曲了它,而排除了任何其他好像不合的東西。「你們是宇宙的兒女。」這是一句常常聽到的話——然而,基督故事的要點並非基督之死,卻是他的誕生,以及那常常講的主張,說每個人都的確是「天父之子。」
在聖經裏有關許多後來加上的補遺,就如無花果樹的故事,在其中,大自然被貶低了。不過,基督的「父親」是那位上帝,他的確覺察每一只墜落的燕子,他知道每個生物的存在,不論他的族別或種類。牧羊人與羊群的故事則較接近基督的意圖,在那兒,每個生物守護其他的生物。
羅馬天主教會的官員修改了許多紀錄——以他們的說法,把任何可能暗示異教儀式的東西或如他們所認為的自然崇拜「滌蕩殆盡」。就你們的文明而言,自然與心靈變得分離了,以致於你們大半在那個範疇裏接觸你們的生活事件。那麽,到某個程度,你必然會覺得與你的身體及自然世界分離了。因此,你維持不了與大自然本身偉大的全面性情感認同。你研究那些過程就好像你是站在它們之外似的。
到某個程度,你們社會的信念容許你們足夠的自由,因此你們大多數人信任你們的身體,直到你們長大成人。不過,隨後你們許多人不再信賴在你們之內的生命過程。某些科學論文常使你們相信,除了經由做父母親而確保族類的進一步存在之外,長大就沒有什麽目的了。那時,大自然十分願意免除你的服務。他們直截了當的告訴你,你再也沒有其他的目的了。那麽,這族類本身除了一個無心的生存決心之外,就必然顯得沒有理由存在了。那些宗教的確強調人有一個目的,但在它們自己的迷惑中,它們常常講得好像是為了要達到那個目的,就必須否認掉人在其中存活的身體,或必須「超越」那「粗鈍的」俗世特性。就是如此,在這兩個例子裏,人的天性及大自然本身都被無情的對待。
這種故事是迷思。它們的確有力量與威力。然而,以那種說法,它們代表了迷思的較黑暗面——但經由它們的模子,你們目前這樣看你們的世界,你們會按照那種對實相的假設,去詮釋你們生活的事件,以及歷史的宏偉範圍。它們不只渲染了你們的經驗,而且你們創造那些多少會符合這些假設的事件。
那些在天災裏「失去了」他們生命的人變成大自然的受害者,你們在這種故事裏看到無意義的死亡的例子,以及大自然對人漠不關心之更進一步的證明。在另一方面你也許在這種例子裏看到一位憤怒上帝的報復之手,在此,神明再度用自然使人屈服。人本來有生也有死。死亡並不是對生命的一個侮辱,卻意謂著生命的延續——不只是在如你所瞭解的自然之架構內,而且也是在自然之源頭內。當然,那麽死亡就是自然的了。
你心靈的自然輪廓很能夠覺察到你人生的內在起伏,以及它與所有其他活著的生物有關係。直覺性的,每個人天生就有這種知識,即他不只是有價值,並且是以最精確而美麗的方式符合了宇宙的全盤計劃。每一個個人的生與死都涉及了最高貴的時機。你自己內在本質精巧的作用,天生容許你去與所有一般的大自然的面貌認同——而那個認同將引你進入對你自己在自然之源裏的角色的更深理解。
你建立你的人生於其上的那些迷思如此預設了你的存在,以致於你常在口頭上否認你內在所知道的。舉例來說,當人們在一次天災中受傷,他們常會聲稱他們對這種牽涉完全不知情。他們會忽略或否認那些內在感受,但事實上,唯有那些感受才會賦予那事件在他們生活中的任何意義。當然,這種涉入的理由是數不盡的——全都合理,然而在每一個例子裏,人和自然以那種方式都會在一個接觸中相會,那個相會從最大的全球性影響直到所涉及個人之最小的、最隱私的方面而言都是有意義的。因為你的迷思,你做了某種區分,使得這種解釋變得極為重要而困難。舉例而言,你們把雨或地震想成自然的事件,同時你們卻不以同樣的方式把思想或情感認做是自然事件。因此,你很難看到在情緒狀態與物理狀態之間如何合理的相互作用。
你也許會說:「當然,我瞭解天氣影響我的情緒。」但你們卻極少有人想到你們的情緒會對天氣有任何影響。你們這麽貫注於歸類、描寫及探索客觀的世界以致它無疑好像是「那唯一真實的世界」,它好像在對你施壓或侵犯你,或至少幾乎是自行發生的,因此,你有時候對它感到很無力。你們的迷思給了事情的外在性極大的能量。
在激憤的情緒中,你們有些人會把自然看做是善良與耐久的,且充滿了一種天真與喜悅,同時在另一方面你們把人視為一種出身微賤的族類,一種在地球表面上的蟲害,一種不管具有任何強烈的善良意圖卻都必然會做錯每件事的生物。因此,你們也不信任人的天性。
這個迷思給予一般的自然現象很大的價值,卻單單在一個在其他方面具有教化性的故事裏把人視為惡的。然而,與自然的一個真正認同,會約略顯示出人在他物質行星的範圍裏的地位,而也會把他幾乎不知不覺達成之成就給帶到最前面來。
在稍後,我會回頭來談那些成就。至於現在,我想提一提一些其他的問題,關於個人與天災或與某種流行病——那根據定義就關係到大群大群的人——的關係。
你們形成你們自己的實相。如果你們厭倦了聽我強調那一點,我只能說我希望這個重複會使你們瞭解,這個聲明適用於你所經驗的最微渺以及最重要的事件上。
有些人相信他們必須受罰,而因此他們搜索出不幸的境況。他們趕赴一件又一件的事,在其中,他們遭到報應。他們可能找出國內那些天災頻仍的地區,或他們的行為也許是那樣,以致會吸引其他人產生一種爆炸性反應。不過,個人常常頗會為了他們自己的目的去利用災難,作為把他們的生活帶入清楚焦點的一個外在力量。有些人也許玩弄著死亡的念頭,而在最後的一舉中選擇與自然有個戲劇性接觸。而其他人則在最後一刻改變了心意。
那些捲入這種災難的人——倖存者——常常用這種「規模宏大的」境況以便參與那些似乎比先前乏味的存在擁有更大重要性的事件。他們追求刺激,不論其後果為何,他們多多少少變成歷史的一部分,他們一已的生命至少有一次與一個更大的源頭認同了——而許多人由之得到新的力量與活力。社會的障礙被破除了,經濟地位被忘懷了。個人情感的範圍被給予了更大、更完滿的空間。
人的欲望與情感,多少與如你瞭解的自然之物理現象融合在一起,因此,這種暴風雨或災難是心理活動的結果,就與它們是氣候狀況的結果一樣多。
客觀的——不論其面目為何——暴風雨、地震、洪水等等對大地的健康來講都是十分必要的。那麽,人與自然的目的都達到了,雖然一般而言,人的迷思使他對那些交互作用盲目。不論何時,涉及了疾病的時候,人們的思想與情感永遠給了你清楚的線索,但大多數人忽略這種情報。他們檢查、修剪他們自己的思想。因此,許多人變成某種流行病的「受害者」,因為他們想要,雖然他們可能相當激烈的否認這一點。
我特別在講那些有危險性,但卻不致於致命的流行病。在你們的時代,你必須瞭解醫院是社區的一個重要部分。它們提供了一個社會服務就如一個醫藥服務一樣。許多人只不過是寂寞或過勞,有些人則是對普遍所持的競爭想法反叛,因此,流行性感冒變成了極被需要的休息之社會性藉口,而被用為挽回面子的辦法,以使那些個人可以把他們的內在困難藏得讓他們自己看不見。以某種方式,這種流行病提供了它們自己那種親睦感——給那些在不同環境裏的人一個共同的會合之地。流行病被用為可被接受的患病狀態,在其中,人們得到了他們至為需要,卻覺得不應該得到的休息,或安靜的自我省思之藉口。
我並無意於暗示對那些以此種方式捲入其中的人的任何指控,卻主要是想說明這種行為的一些理由。如果你不信任你的本質,那麽,任何疾病或微恙都會被詮釋為對健康的一種猛攻。你的身體忠實反映你內在的心理實相。你們的情感天性意謂著在你們的一生當中你會體驗到的情感的完整範圍。你的主觀狀態是具有多樣性的,有時候悲傷或沮喪的思想提供了一個令人清爽的步調改變,引你到一段安靜省思的時間,而且使身體安寧下來以便可以休息。
如果你曾過於無精打采,或曾陷入一個心理上或身體上的夾縫裏,恐懼——有時甚至那些看起來不合理的——可以用來喚起身體。如果你信任你的天性,你就能信任這種感受,而隨順它們自己的節奏與路線,它們就會變成其他的感受。理想的說,甚至疾病也是身體健康的一部分,代表了必要的調整,而也追隨這個人在任何特定時候之需要。它們是在身體、精神與心靈之間互動之一部分。
我大多數的讀者都曾患過某種通常被認為非常危險的疾病,而根本從來不知道,因為身體正常而自然的治癒它自己。那個病沒有被貼上標簽,它沒有被承認為一種病況。並沒有激起憂慮或恐懼,但那病卻來了又消失了。
每個人的有些部分是與他自己存在的源頭本身直接接觸的。每個人天生就知道在每一種情況裏都可以得到幫助,也知道資訊不一定只透過肉體感官而來。那麽,許多疾病之痊愈是透過了相當自然的方法那不只涉及了身體的治癒,而且也運用了其他的事件——那些跟在幕後涉及的心理成分有極大關係的事件,而那些相互作用我們必須在「架構二」裏找。
此節結束。
以我們討論的用語,「架構二」是你們世界存在於其中的媒介,它代表了你們自己主觀生命所住之更大的心理實相。
世代以來,有許多人曾對那個架構略見一斑,而給了它許多名字。可是,如果你造訪一個國家,你往往會以你曾去過的小小地區來描寫整個國家,雖然其他部分也許在地理上、文化上與氣候上都相當的不同。
那麽,那些或多或少感知過「架構二」的人,按照他們自己短暫的造訪去描寫它,理所當然的認為「(部分)是(全體)之具有代表性的樣品。」柏拉圖把它認為是理想的世界,而在它內看到,在每個不完美的物理現象之後的完美模型。
他把那個領域想為永恒不變的,一個完美卻冰凝的合成物,它在一方面固然的確會激勵人去獲致成就,而在另一方面,卻也責備他們的失敗,因為他們的成就在對比之下必定好像很卑微。於是柏拉圖視「架構二」為一個令人讚嘆的絕對模型,人所有的成果都在其中有其最初的來源。按照這個觀念,人自己無法影響那個理想世界分毫。不過,他可以用它作為一個靈感的泉源。
有些古老的宗教把神明的存在放在那兒,而認為每個生物的「靈」存在於那個看不見的實相媒介裏。因而,「架構二」一直多少被視為你們世界的一個來源。基督徒視它為天堂,為天父、他的天使、聖人以及死去的虔誠信徒們所居之地。
一度,科學家們的理論認為「以太」是物質宇宙存在的媒介。「架構二」是世界意識存在於其中的心理媒介。「自我」這個字頗為遭人物議,而它在許多圈子裏,名聲都不好。可是,我把它用來表達「自己」通常有意識的取向部分,它是你對你是什麽之有意識的版本——一個精采的形容,如果不嫌我自誇的話。自我是被向外導向到物質世界的。不過,它對你們的一些」無意識活動也有所覺察。舉例來說,它是你認之為你的那個你,因此,它就與你一樣覺察到你的夢,而它也相當意識到那個事實,即它的存在是建立在它自己並沒有擁有的知識上。
就如你有一個完全有意識的,被導向物質世界的「自我」,你也有一個導向內在實相的「內在自我」。換言之,你有一部分完全有意識的自己是在「架構二」裏。在你們普通世界——我們仍稱之為「架構一」——裏的自我是特為配備好去處理那個環境的,它以因與果及順序性時刻來操縱,它處理一個客觀化的實相。它可以延展它的能力,而變得比平常更覺察內在事件,但其主要目的是與「果的世界」打交道,去接觸事件。
內在自我是全然有意識的。不過,它是你的一個部分,負責處理事件的形成,而得意的沈浸在被你們特定的時空所具體排除的一個頗具韌性與創造性的活動裏。所謂的無意識,是——我以前說過——相當有意識的,卻是在另外的活動領域裏。可是,在「自己」這兩個部分之間必然有一個心理小室——這些仿佛未區分的地區,在其間發生往複的轉譯。當然,做夢時間提供了那種服務,因此,在夢裏這兩個自我能會面,而融合到某個範圍,就像在一輛夜車上可能碰頭的陌生人在交換意見,而在談了一會兒之後,驚奇的發現它們真的是很近的親戚,它們二者都在這同樣的旅程上,雖然它們看似單獨在旅行。
以那種說法,這未區分的地帶實際上是充滿了活動的,在那兒做出了心理上的轉移與轉譯,直到在夢裏這兩個自我常常彼此融合起來——因而,你有時會帶著一種短暫的興高采烈的感覺醒來,或是帶著在夢中你遇到了一個你重視的老朋友的感覺醒來。
你們的世界住著一些人,他們專注於具體的活動而與那些「成品式」——至少以一般的說法——的事件打交道。你們的內在自我則住在「架構二」裏,而與那些事件的實際創造打交道,那些事件隨後再被客觀化。既然「架構二」的「規則」是不同的,那個實相完全不被你們物理的假設所限制。因此,它包含了在地球上曾經活過或將來可能會活的每個人之內在自我。
我現在談到的,只是那個架構與你們世界有關的那一面——而非它與其他實相之間的關係。稍早在他自己的經驗裏,魯柏把那個架構描寫為那個英雄式的次元(在《心靈政治》裏)。他相當正確的看出,在這兩個架構——你通常在其中運作的那個「架構一」以及這另一個更總括性的實相——之間有一個偉大的交互作用。然而,他並沒透徹瞭解所涉及的創造性的分枝,因為在那時他還沒想到,你們世界的主要工作,事實上是你在那個你存在的更廣的一面裏做好的。
具體的說,你們唾手可得某些累積的知識,那是經由歷來的口耳相傳,書的記錄及電視傳下來的客觀化的資訊。現在你們用電腦來幫你們處理資訊,而你們對具體的知識或多或少都因此可以直接得到。你們借由感官的運用而獲得它。知識被系統化了,在那兒,人們在某個特定的一門學問累積了事實,再以某種方法處理它。你自己的感官每時每刻都在帶給你資訊而那個資訊,以某種說法,已經按照你自己的信念、欲望及意向被無形的處理過了。
舉例來說,你會忽視某種另外一個人會立即而緊抓住的「刺激」將它視為「資訊」。那麽,即使在你們自己的世界裏,你的興趣與欲望也被用為「篩檢出某些資訊」的組織過程。在「架構二」裏可得的資訊,以你們的說法,是無窮盡的。
它是你們世界的源頭,因此,它包含了不只是所有具體可得的知識,而是更多得多的。在任何方面,我並不想把「內我」與一個電腦相比,因為一個電腦並不具創造性,也不是活的。你當然認為你所知的生命即唯一的「生命」。然而,以那種說法,它只是你只能稱之為較大生命的顯現而已,你的生命是由那較大生命躍出的。這也並不是以貶抑的說法來比較你所知的實相與其他來源之存在,因為你自己的世界包含了——如每個其他的世界一樣——一種獨特性與一種原創性,以那種說法,那是不存在於任何別處的——因為沒有一個世界或存在是像任何其他一個的。
舉例而言,內我是覺察你轉世活動的你自己的那部分。它是你那存在於時間之外,卻又同時活在時間之內的部分。你形成你自己的實相。不過,你所覺察到的自我,顯然無法為你形成你的身體或長你的骨頭。但它知道如何估量世界的狀況,它能演繹。你的推理能力是極為重要的,但單靠它卻不能壓送出你的血液,或告訴你的眼睛如何看。
內我做那些帶來已決定的事件之實際工作。以非常簡單的說法,如果你想拿起一本書,而後這樣做了,你有意識的經驗到那件事,雖然你對把那個動作帶來所發生的所有內在事件相當的不察。而內我則指揮那些活動。
如果你想改變工作,而心懷那個欲望,一個新的工作就會以完全同樣的方式進入你的經驗,因為內在事件會由內我來安排。一件身體上的事件涉及了許多肌肉關節等等的作用。就如涉及工作改變的一個事件也關係到許多人的動作,並且暗示了所有牽涉到的內我的一個溝通網。那麽,顯然的,一個具體的群體事件暗示了一種在比例上會把你們科技性溝通比下去的內在溝通系統。
那麽,再一次的,你可能不知不覺的染上一種病又恢複了,卻從來沒有覺察過你的毛病,而你被治癒是因為一連串似乎與那病本身毫無關係的事件——因為在「架構二」裏內我知道患病及其痊愈的理由,帶來會彌補那狀況的那些適切情境。當沒有事阻礙了複原的時候,這種事情就會自動的發生。
在內在與外在自我之間的溝通顯然應該盡可能的清晰而開放。一般而言,內我依靠你對具體事件的估量。你對你生活隱私面的關注以及你在群體事件中的參與,都與你對具體情況的估量以及你對它的信念與欲望極有關係。舉一個非常簡單的例子:如果你想寫一封信,你就會去做。在你的欲望、信念及那個行為的實行之間沒有衝突,因此那個行為本身順暢的流出。如果為了某個理由,經由一個對你現況差勁的估量,你相信這樣子的一件行為是危險的,那麽你就會阻礙在欲望與實行之間的那個流。由內我開始那個創造之流會被阻礙。
然而,你透過它來詮釋你的經驗之主要迷思,告訴你,你所有的感知與知識必須透過肉體感官而來到。
這是那外在化的意識之迷思——人家告訴你這個意識只有在關係到客觀實相時才是開放的。它似乎「在另外一端」——以那種說法,那代表了你的出生——是封閉的。
那個迷思所說的意識的確可以沒有源頭,因為那個迷思排除了一切,除了一個以肉體為取向及以肉體為機制的意識之外。那個意識不只在生前死後無法存在,並且很明顯的,它也無法獲得非由肉體感官得到的知識。就是這個迷思最為阻礙了你的瞭解,而把你關在與你最密切相關的那些事件之更大本質之外。那個迷思也使得你自己與群體事件的關連有時顯得不可理解。
一般而言,有許多那些群體事件仿佛是沒道理的,只因為意識複雜的內在通訊系統完全沒被認識。
我大半是在對西方的聽眾說話,因而,在此我是為了這個特定的理由來選用名詞,以便以一種能被瞭解的方式來解釋觀念。作為一個適合我的目的之名詞,「內我」是很完美的。讓我再度強調「無意識」的確是有意識的——當我說它有意識,我是指它的推理並不是無理性的,它的方法並不是混亂的,而它的特性不但相等於那已知的自我的特性,還更加具有彈性及知識呢!
以正常的說法,「架構一」與「架構二」顯然代表了不只是不同類的實相,也代表了兩種不同類的意識。至少在目前為了使這個討論盡可能的簡單起見,把這兩個架構或意識狀態想做被」未區分的區域」連在一起,而睡眠、做夢及某些出神狀態在那個區域裏活動。在那些未區分的區域,一種意識不斷被轉譯成另一種,而能量也彼此轉換。你經常的處理那些來到你私人生活裏的資訊,而那些資訊包括你們的新聞廣播及其他由全世界而來的新聞報導。
再說一次,內我可以通到數量大得多的知識。它不只覺察到它自己個人的地位——如你自己一樣——而且它也熟悉它的實相之群體事件。它密切的涉足於你自己個人經驗之創造。
我說.內我會推理,但其推理並不受限於因與果之限制。內我在「架構二」的較廣範圍內之行動,解釋了許多在你們世界裏本來仿佛不合理的事件及看起來的巧合。在「架構二」之內的許多實相,無法適當的在「架構一」裏向你解釋為事實,只因為它們涉及了無法被轉譯為如你所認為的事實之心理厚度。反之,這些常常以藝術的象徵語言出現,而你們許多的夢都是一種轉譯,在其中,「架構二」的事件以象徵形式出現。
在任何特定的一天,你個人生活的事件都符合它存在於其內的世界事件的較大模式。在任何一個特定的夜晚,你夢中生活的親密事件也存在於世界之夢的較大範疇裏——在其中,它們有它們的實相。
如心理學通常描述的,以一種奇怪的方式,你們所見有的意識是像一個水果閃閃發亮的外皮——裏面卻沒有果肉;一個有著發亮表面而對陽光或雨水或溫度及其環境反應的意識;但雖然如此,卻是一個沒有果肉或果核的心理水果,卻在它的內心含著一個空洞。以那種說法,你只體驗到你一半的意識:與肉身調和的那部分。果樹有根,但你卻沒給這意識存在的根據。
容格(Jung)的集體無意識是想給你們的世界其心理上的根的一個企圖,但容格無法感知集體無意識本身存在於其中的那個清晰性、組織性及更深的範疇。「架構二」的實相與」架構一」世界裏的實相是以一個不同的方式組織的,而其推理的過程要快得多。在「架構一」裏推理過程大半是靠演繹來運作,而這個推理過程必須不斷把它們自己的結果與看似堅固的具體事件的經驗核對。內我的推理則涉及了那些經驗的創造性發明。它涉及的是在一個不同範疇裏的事件,因為它密切的與可能性打交道。
你們每一個人以信念與意圖告訴內我,在無量的可能事件中你想遇上哪一個。在夢境,由兩個架構來的事件都被處理。夢境不只牽涉到存在於兩個實相架構之間的一種意識狀態,卻還牽涉到——以那種說法——一個連接的實相本身。在此,我想強調所有種類的植物與動物生命都「做夢」。這同樣適用於原子分子及任何「粒子」的」心理活動」。
那麽,有所謂行為的強度,在其中,任何生命或粒子的內在活動都被導向於那些物理力量,而參與了形成你們實相的合作性冒險。然而,當這種活動反過來被導入實相的內部本質時,會有一些變數。那麽,你們有一個內在的通訊系統,在其中,所有生物的細胞都彼此相關連。以那種說法,是有一種意識的連續體(continuum of consciousness)。
要真正瞭解你與你個人遇到的事件之關連以及它與其他人的關係,你必須先熟悉事件本身在其內形成的媒介。
舉例來說,「偶然」在你的生命裏扮演著什麽樣的角色?例如,如果你到得太晚而趕不上飛機——後來卻發現那架飛機墜毀了,算不算偶然?也許你的遲到是由於在最後一刻與一位朋友的「偶然邂逅」,或因為機票放錯了地方,或因為仿佛與你毫不相干的交通阻塞所引起。
你也許曾經成為一齣天災的戲劇之一部分,或由於其他看似偶然發生的事而躲過了它。然而,那些你看起來像是偶然或巧合的事,實際上卻是活躍在「架構二」的心理實相裏令人驚異的組織與通訊的結果。再說一次,你形成你自己的實相——但,怎麽形成的呢?而一已的存在又如何的觸及彼此而形成了世界事件?那麽,在我們更進一步之前,我們必須先探索「架構二」的本質。
這將不是一個枯燥的、理性的探索,因為這意圖本身就將開始在你的生活內觸發有關你自己親密沈浸在「架構二」的創造性裏的暗示與線索的浮現。
本章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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