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集體的冥想。對疾病的健保計劃。信念的流行病,以及對付絕望的有效精神性」接種」
雖然在這本書裏我會指出一些私人與集體經驗的不幸區域,但同時我也會提供有效解決的一些建議。「你注意什麽,你就得到什麽。」你的「心象」帶來它們自己的完成。這些是古老的格言,但你必須去瞭解,你們的大眾傳播系統如何擴大了「正面與負面」的問題。
也許有一陣子我會強調,作為個人以及作為一個文明的你們如何瓦解了自己的安全感受;然而我也會教你們如何加強對生物健全性和心靈理解的必要感受,以增益你們心靈和肉體的存在。
你們的信念產生了無價值的感受。在把你們自己人工化的與自然分開之後,你們不信任自然,卻常常把它當做一個敵人。你們的宗教給了人一個靈魂,同時卻不承認其他的族類也有靈魂,然後你們的身體就被貶低給自然,而你的靈魂則給了聖潔無瑕高高在上的看著他的創造物之上帝。
你們的科學信念告訴你,你們的整個世界是意外發生的。你們的宗教告訴你,人是有罪的:身體是不可以被信任的;感官能引你走上歧途。在這信念的迷宮裏,你的價值感與目的感失去大半。於是產生了一種普遍性的恐懼與懷疑,而生活太常被剝奪了任何的英雄氣概。身體也無法對普遍化了的威脅反應。因此,身體在這種環境裏,就會被置於不斷的壓力之下,而努力想去使那個危險明確化。身體天生是為保護你而行動的。因此,身體累積了很強的張力,所以在許多的場合裏,一種明確疾病或者威脅性的情況就被「製造出來」,以使身體擺脫一個強到它快無法忍受的張力。
我許多的讀者都熟悉一已的冥想,那時注意力集中在一個特殊的區域。冥想有許多方法及許多思想派別,但是其結果都是一種非常容易接受暗示的心態。而人們在其中尋求心靈上、精神上與身體上的目標。你不可能沒有一個目標而去冥想,因為那個意圖本身就是一個目的。
不幸的是,各種媒體的許多公共衛生節目和商業性聲明,提供了你們一種最可悲的集體冥想。我講的是那些在其中給了各種疾病的明細癥候,在其中個人進一步被告以在心中懷著那些癥候去檢查身體。我講的也是那些聲明,它們也同樣很不幸的點明,一個人很可能沒有任何可被觀察到的癥候,而可能經驗到的那些疾病,警告他們說,儘管他覺得自己身體很健康這些悲慘的具體病痛也可能會發生。在此,那些宗教、科學與文化信念所助長的普遍性恐懼常常形成了疾病的藍圖,在其中,一個人可以找到一個特定的焦點——這個人可以說:「當然,我覺得無精打采或恐慌或不安全,是因為我有了這樣的病。」
因自我檢查的暗示而引起的乳癌,比任何的治療法曾治癒的乳癌更多。它們涉及了對身體強烈的冥想,以及本身會影響身體細胞的不利心象。高血壓的公共衛生宣傳本身就提高了千千萬萬電視觀眾的血壓。
因此,你們目前預防醫學的概念引發了正好會導致疾病的恐懼。這些概念瓦解了每個人身體的安全感,增加了壓力,也預先提供了身體一個明確詳細的生病計劃。但最要緊的是,這些概念增加了個人與身體的疏離感,而造成無力感與二元對立。
你們的「醫藥廣告」也同樣的會促進疾病。許多廣告意在透過一個產品來減輕你的痛苦,但實際上卻反而透過暗示而促進了病況,因而使你對那種產品產生需要。
在這兒頭疼藥就正是一個適當的例子。任何醫藥指向的廣告或公益宣導都從沒有提到身體自然的防禦力、健全性、活力或力量。在你們電視或收音機的廣告中也不重視健康的人。醫學統計處理的是生病的人,卻不研究健康的人。
愈來愈多的食物、藥品與和自然的環境狀況被加進致病因子的名單裏,各種不同的報告把乳類制品、紅肉、咖啡、茶、蛋、魚、脂肪加進名單裏。但在你們之前的世世代代卻曾設法靠許多這類食物活了下來,而它們在當時實際上被宣傳為對健康有利。的確,現在人類好像是對他自己的自然環境過敏,且成了天氣本身的受害者。
沒錯,你們的食物是含有以前的年代裏所沒有的化學物,但在合理的範圍內人類在生理上卻能消化這種東西,也能有益的利用它們。
然而,當人覺得無力,而又處於普遍化的恐懼中,他甚至能把最自然的大地成分轉而為害他自身。你們的電視以及你們的藝術與科學都合起來成為集體冥想。在你們的文化裏——至少——文藝界中有教養的人提供你們以「反英雄」為主角的小說,常常描摹個人沒有意義的存在著,而他沒有一種行動足以減輕困惑或痛苦。
許多不知所云的小說或電影就是這種相信「人的無力」的結果。在那種情形下,沒有任何行為是英雄式的、而人隨時隨地都是一個陌異宇宙的受害者。在另一方面,你們普通的、沒有文化的、暴力的電視劇的確也提供了一項服務,因為它們以想像使普遍化的恐懼在一個特定情況裏明確化起來,然後又借由戲劇而獲得解決。那些情節也許是樣版式的或者表演得差勁透了,但以最傳統的說法,「好」人勝了,個人的行動總算有效。
這種節目的確接收到這個國家普遍化了的恐懼,但它們也代表了大眾化的戲劇。雖然知識份子不屑一顧,但在這戲劇中,普通人可以表現出英雄氣概,簡明的向一個所希望的目標去行動,而獲勝。
那些節目常常以誇張的方式描寫你們的文化世界,而大半的解決之道的確是透過暴力。然而,你們比較有教養的信念卻領你們到一個甚至更悲觀的畫面,在其間,甚至那些被逼到極端的人的暴力行為也失去意義。然而一個人必須覺得他的行為是「有效的」,所以他被迫採取暴力行動來作為最後的手段——而疾病常就是那個最後的手段。
你們的電視劇,警匪片和間諜片是頭腦簡單的,然而它們卻以一種你們的公共衛生廣告所無法做到的方式減輕了壓力。觀眾可以說:「當然,我覺得恐慌、不安全而且害怕,因為我住在這樣一個充滿暴力的世界裏。」一般性的恐懼能找到一個理由。但這些節目至少提供了一個戲劇性的解決之道。而公益廣告卻繼續製造不安,那些集體冥想因而加強了負面的情況。
那麽,整體而言,暴力節目提供了一項服務,那就是它常常凸顯出能夠超越環境的個人的力量感。而公益廣告至多只把醫生引價為一個仲裁者:你應該把你的身體帶去看醫生,就像你把你的車送進廠修裏某個毛病一樣。你的身體被視為一個失控了的載具,需要經常的細查。
醫生就像是一個生理上的機械師,而他對你的身體比你知道得多得多。且說,這些醫學信念是與你們經濟與文化的結構糾結在一起的,所以你無法單單責怪醫生或他們的職業。你們經濟上的富裕也是你們個人實相的一部分。許多很熱忱的醫生懷著心靈上的瞭解去用醫學技術,而他們本身也是他們的信念的受害者。
如果你不買頭疼藥,你叔叔或你鄰居可能就沒生意可做,而不能養家糊口,因而也就沒有辦法去買你的商品了。你無法把生活的一個區域與其他的分開,集體的說,你們的私人信念形成你們文化的實相。你們的社會就其本身而言並不是一件與你們分開的東西,卻是其中每一個人的個人信念的結果。沒有一個社會階層你不或多或少的影響到。你們的宗教強調罪惡。你們的醫學界強調疾病。你們有秩序的科學強調混亂與無緣無故的創世論。你們的心理學強調人是環境的受害者。你們最先進的思想家強調人類對地球的淩辱,或貫注於將會突襲世界的未來災害,或再度將人類視為星象的受害者。
在此許多復辟的玄秘學派都推崇欲望的死亡、自我的滅絕,以便把物質元素變煉到一更精細的層面。在所有這些例子當中,個人清晰的心靈與生物的健全性受到蒙蔽,而無法把握當下這寶貴的一刻。
人間的生活應是獨特的、有創造性的、活生生的經驗,然而在他們眼中,卻變成只是一個更高境界的黯淡倒影。身體變得迷失了方向、被蓄意破壞了。在身與心之間清楚的溝通線路變得阻塞住了。於是個人及團體的,疾病與其他狀況就產生了,那是意在把你們領入其他的瞭解裏去的。
此節結束。
因為事件並不以人家教給你的那種堅固、已完成了的樣子存在,那麽,記憶也必是一個不同的故事。
你一定要記住事件的創造性與開放性的本質,因為即使在一生當中,一個特定的記憶也很少是一個過去事件的「真實版本」。當然,那個原始事件是被每一個當事者從一個不同的視角去體驗的,因此,事件的涵意與基本意義也許會按照每個參與者的焦點而有所不同。以你們的說法,那個第一次發生的既定事件開始對那些參與者「作用」。每一個人把他自己的背景、氣質以及真的是一千種不同的色彩帶到這個事件上來——因此這個事件雖然為別人所共享,但對每一個人仍然主要是原創性的。
從事件發生的那一剎那起,它就開始改變,被所有那些和此事件有關的其他成分所滲入,而它又進一步被接下去的每一個事件造成細微的改變。於是,在形成對一件事的記憶上,「現在」就與「過去」所占的比重一樣多。當然,聯想觸發了記憶,而組織起記憶事件,聯想也有助於渲染與形成這些事件。
你們習慣於一個時間結構,因此你記得發生在一個特定時候的某件事。通常你可以把事件以那種方式安置。可以說,有一些神經性的口袋,因此,生理上而言,身體在感知活動的時候可以把事件放進去。那些神經的脈衝(Pulse)是配合你所知的生物世界的。
以那種說法,對比之下,前生或來世的記憶常常像鬼影一樣的留著。整體說來,這是必要的,以使身體的即刻反應能被集中在你所認知的時段內。其他世的記憶可以說都在那些其他的脈衝之下被帶著走——以某種說法,從來不停歇下來,因而可以被檢查,卻形成了你目前此生的記憶騎於其上的暗流。
當此種他生記憶真的浮到表面的時候,當然,它就被那個表面所渲染。而它們的節奏與你現在的節奏並不一致,它們並沒有像你正常的記憶那樣精準的與你的神經系統連接。你的「現在」獲得它的深度感就因為那個如你所瞭解的過去,然而,以某種說法,「將來」代表了屬於事件的另外一種深度。一個根向所有的方向發展,事件也是一樣,但事件的根經過了你的過去、現在與未來。
常常借由故意的試著減緩你的思想過程,或者遊戲性的試圖把它們加速,你可以變得覺察來自他生——過去或未來——的記憶。到某個程度,你容許其他神經衝動自行顯現,可能常常有一種模糊不清的感覺,因為你們沒有一個現成的時間或地點的設計來結構這種記憶。這種練習也使你卷入你此生事件的事實裏,因為你自動的就會由你自己的焦點去追隨可能性。
在你們的實相範圍裏,如果沒有對牢固的、完成的事件之「假裝」就極難運作。現在你在此生形成你的前生,就與現在你形成你的來生一樣的確定。
你的每一個過去與未來的自己,現在也同時以他們自己的方式住著,對他們而言,前一段最後的一句也適用。理論上說,是可能透過一個對你此生事件的深入探查,而對那一點瞭解很多。你可以丟開許多約定俗成的觀念而選擇一個記憶,但要試著不要去結構它則是一件最困難的工作,因為至今這種結構的過程已經幾乎是自動的了。
不受干擾、沒有被結構的那個記憶將會閃爍、搖晃、采取其他的形式,而在你的心眼前改變它自己,因此它的形狀會像是一個心理的萬花筒,透過它的焦耳定律點,你人生的其他事件也會閃爍與改變。這樣一種記憶練習也可以用來將他生記憶帶進來。邊緣、角落與倒影將會出現,不過,也許會重疊在你認出為屬於此生的記憶上。
你的記憶有組織你的經驗的作用,而再說一次,那是追隨著被認知的神經順序。來自過去與未來的他生記憶,常常以一個快得你無法跟隨的動作由那些神經順序跳開。
在一個安靜的時刻,無意中你可能記起這一生的一件事,但你對它也許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就好像有一些關於它的事、一些感覺無法嵌入那個事件所屬的「時間槽」裏。在這種情形,那個今生的記憶常常是被另外一個所染色,因而一個未來或過去世的記憶將其淡淡的特質投射在那被記起的事件上。這個記憶有一個部分有一種浮動的特性。
這種情形發生得比被我們認出來的要多,因為通常你根本就不去管那種奇怪的感覺,不理那個不適合的部分。然而,這種例子涉及了明確的滲漏(bleed-through)。藉著對這種感覺保持警醒,並且捕捉到它,你可以學會,把這個在其他方面可被認知的記憶的浮動部分用來作為一個焦點,而後那個焦點經由聯想可以觸發更多的過去或未來的回憶。線索在夢境也會更頻繁的出現。因為那時你已習慣那一種浮動的感覺,在其中,事件好像可以在它們自己比較獨立的範疇內發生。
那些包含了過去與現在兩者的夢是一個例子;未來與過去混合在一起的夢,以及在其中時間好像變化不定的夢也都一樣。
現在:以某種說法,你的前生、今生與來生全都壓縮在你經驗的任何一個特定時刻裏。
因此,任何這種片刻都是一個進入所有你的存在之門戶。那些你認知為現在正在發生的事件只不過是明確與客觀的,但在任何特定片刻的經驗,其最細微的成分也是其他事件與其他時間的象徵。那麽,每一個片刻就像一個鑲嵌拼圖,只不過在你目前這生的歷史裏,你只追隨一個顏色或花樣,而忽略了其他的。如我曾說過的,你真的可以借由故意改變一個記憶事件而把現在改變到某個程度,那一種的合成可以被許多人用在許多例子裏。
這樣的一個練習並非什麽理論性的、奧秘的、不實際的方法,卻是非常精確靈活與充滿活力的,借由安撫一個過去自己的恐懼以幫助現在的自己。那個過去自己也並不是假設性,卻仍然存在著,能夠被構到,而且能改變「他」的反應。你不需要一個時光機器來改變過去或未來。
這樣子的一個技巧是極有價值的,記憶不只是沒有「死」,它們本身還是永遠在變的。有許多已幾乎完全改變了它們自己,在你們不知不覺之間。在魯柏的{未出版的}小說習作裏,他把他在年輕時所認識的一位神父身上發生的一件事寫了兩三個版本。在他寫它的時候,每一個版本都代表他對那個事件的忠實記憶。雖然所根據的基本事實多少是相同的,但每個版本的整個單方與詮釋相差如此之距,以致於那些差別遠遠超過了其相似性。
因為那個插曲被用在兩三個不同的場合,所以魯柏可以看出他的記憶發生了怎樣的改變。然而,在大多數的例子裏,人們並不覺察記憶以這種方式改變,或者那些他們以為他們記起了的事件是如此的不同。
重點是,過去的事件會生長,它們還沒有完成。在心裏記著這一點,你就可以看出,由你現在的架構之內來看,那些來生就非常難以解釋了,以你們的話說,一個已完全的一生並不比任何事件更完全或完成了,只不過在你的焦點裏有一個與你的架構分離之切斷點,但基本上它就正如繪畫上所用的透視點一樣的人工化。
並不是說內我沒有覺察到所有這些,而是它已經選擇了一個架構或者一個特定的存在範圍,那強調某一種的經驗而非其他的。
為了要重頭開始——(在第812節裏)談妄想癥的那些東西以後再說。當魯柏幾天前在寫他某一本書的時候,他聽到一個公益宣告,官方告訴所有的聽眾,流行性感冒的季節已經正式開始,而嚴重的警告那些老年人及那些有某種疾病的人立刻預約去打感冒預防針。
那個官方人士附帶提到,的確沒有直接的證據把過去的流行性感冒預防注射與有些接種過的人碰巧患上的一種頗怪異的病連在一起。整體來說,那是一個十分有趣的宣告,其含意跨越了生物學、宗教與經濟學。「流行性感冒季節」以某種方式而言,是被心理學式製造出來的模式的一個例子,那有時候能帶來一場「人工」製造出來的流行病。
在這種宣告的背後有醫學界的權威,也還有你們傳播系統本身的權威。你無法質疑透過收音機而來的聲音,因為它是不具形體的,而且一定對。
再一次的,老年人又被「點名」了,很顯然的他們好像比較容易患病。那種易病傾向是一種醫學上的人生事實,可是它卻是一個在人類生理實相中沒有基本基礎的事實,它是一個經過暗示而帶來的事實,然後醫生們見到身體上相當明確的結果,而後那些結果再被拿來當做證據。
甚至今天在世界上有些孤立的地區,老年人並非疾病纏身的,他們的生命跡象也沒有減弱,他們一直到死的時候都保持相當的健康。
因此,你必須承認他們的信念系統是相當實際的,他們也沒有被醫學人士所圍繞,在這本書的後面我們會回到這個主題。可是,在此地,你們有幾乎可以說等於是一種促進疾病的社會計劃——流行性感冒季。一種集體冥想,在其幕後有一個經濟的結構,涉及了科學與醫學的基金會,可是還不止此,還有從最大的藥商到最小的藥房,從超市到街角的小雜貨店的經濟上的考慮——涉及了所有這些因素。
假定能對抗「傷風」以及 流行性感冒的藥片、藥水與針劑都被很明顯的陳列者,用來提醒也許錯過了對那個將要到來的難關之宣告的人。電視廣告帶來一陣新的槍林彈雨,因此你可以從乾草熱季節過到流行性感冒季節而不致少了任何個人的藥品。
在六月的一聲咳嗽也許被付之一笑,而很快的忘懷,可是在流行感冒季節的一聲咳嗽就可疑得多了——而在這種情形下,特別是在一個不順的星期當中,一個人也許會想:「本來嘛,明天又有誰想出門呢!」
你真的期待會病倒,它可以作為不去面對許多問題的藉口。有許多人幾乎有意識的覺察他們在做什麽,所有他們需要做的只是對社會如此張揚的提出的暗示付出注意而已,體溫真的上升了,關切使得喉嚨變乾。潛伏的病毒——到現在為止還沒造成任何傷害——真的被激活了。
外衣、手套與皮靴的製造商也在大力推銷他們的商品。然而,在那些行業裏,至少他們的觀念還比較健康,因為他們的廣告常常強調有益身心的活動。而描寫快樂的滑雪者及在冬季的樹林裏徒步旅行的人。不過,有時候他們會暗示他們的產品會保護你免於傷風和感冒,而且對抗你本質上的虛弱。
整體而言,接種本身沒什麽好處,而它們可能還有潛伏性的危險,尤其當它們被用來預防一個事實上還沒有發生的流行病。它們也許有某個特定的效果,但整體而言,它們是不利的,擾亂了身體的機能,而引發了那些也許有一陣子都不會顯現的其他生理上的反應。
自然,那個流行性感冒季又碰上了聖誕季節,當基督徒被告以應該要快樂,並且祝賀他們的同胞(至少在念頭上)快樂的回到童年自然的美妙。他們也被告以要向上帝致敬,可是基督精神已經淪為一個糾纏不清的可憐故事,它的一致性已大半消失了。這樣一種宗教變得孤立於日常生活之外。許多人無法統合他們的信念及感受的種種不同區域,而在聖誕節他們部分的認知到,存在於他們的科學信念與宗教信念之間的鴻溝。他們發現自己無法應付這樣一個精神與心靈上的難局,結果常常導致一種心靈上的沮喪,這種沮喪更被聖誕音樂和商業性的展示,及那個說人類是以上帝的形象被造的宗教性「提醒」,以及那個說如此被賜與的身體似乎無能照顧它自己而是疾病與災難的天然獵物的另一個「提醒」所加深。
因此,聖誕季在你們社會裏攜帶著一個人的希望,而流行性感冒季則反映出他的恐懼,並且顯出兩者之間的鴻溝。
醫生也是一個個人,因此,我只是針對他的職業而言,因為他通常是在他與他的同胞共享的信念系統裏盡他所能的做好。那些信念並非單獨存在,卻當然是與宗教和科學的信念纏在一起,雖然它們看起來可能毫不相干。基督教義傳統的視疾病為上帝的懲罰或者是上帝所給的一個試煉,應該被冷靜的忍受,而又把人看做是一個有罪的生物,被原罪所玷汙且被迫以血汗工作。
科學曾把人視為一個「不在乎你的宇宙」之一個意外產品,真的是沒有一個「有意義的中心」的生物,在他身上,意識只是恰巧變得存在的一個肉體機制運作的結果,而在肉體結構之外意識是沒有真實性的。至少科學在那方面是前後一致的。可是,基督教教義正式的要求「悲傷之子」要喜悅,而罪人們要找到一種兒童式的純潔;而叫他們去愛一個有一天將毀滅世界,以及如果他們不崇敬他就會罰他們入地獄的上帝。
許多人被夾在這種矛盾信念之間,特別會在聖誕季節淪為疾病的受害者。在任何一個城裏,教堂與醫院常常是最大的建築物,而也是唯一不必借助都市法規而在星期日開放的建築物。你無法將你私人的價值系統和你的健康分開,而醫院常常由宗教所灌輸給其子民的罪惡感得利。
我現在說的是那些與社交生活和社區活動如此交織在一起,以致於所有基本宗教的健全感都已消失殆盡的宗教。可是,人的天性就是具有宗教情操的。
人類最強的屬性之一就是宗教情懷,它是心理上最常被忽視的部分。你有一種生而且有的自然的宗教知識,魯柏的那本《一個美國哲學家的死後日誌:威廉。詹姆士的世界觀》把那個感受解釋得非常好。那是一種被轉譯成文字的生物性的靈性。它說」生命是一個禮物而非一個詛咒」我是在自然世界裏的一個獨特而有價值的生物,自然界隨時隨地包圍著我,給我滋養而提醒我自己以及世界所來自的那個更大的源頭。我的身體愉快的適合它的環境,而再次的,也是由那未知的源頭而來,那個源頭透過物質世界的所有事件顯示它自己。
那種感覺給了身體樂觀、喜悅及源源不絕的精力去生長,它鼓勵好奇心與創造力,而把個人同時置於一個心靈世界與一個自然世界裏。
組織性的宗教總是在試圖去以文化的用語重新界定那一類的感受,但他們卻很少成功,因為他們在他們的觀念裏變得太狹隘、太教條化,而那個文化結構終於壓過了在其內部更細致的成分。
一種宗教愈有容忍性的話,它就愈近於表達那些內在的真理。不過,個人擁有一個私人的生物上與心靈上的健全性,那是人的傳承之一部分,而的確也是任何生物的權利。人無法不信任他自己的天性,而在同時卻信任上帝的本質,因為」上帝」是他對他存在來源所用的字眼——而如界他的存在是被汙染的,那麽他的上帝也必然如此。
你的私人信念與其他人的信念混在一起,而形成你們文化的實相。因此,醫學界或科學家或其他任何團體的扭曲概念並沒被強加在你身上,反之,它們是你們的群體信念之結果——孤立存在於各門不同的學問當中。舉例而言,醫生常常是極端的不健康,因為他們是如此的擔負著那些特定的健康信念,以致使他們的注意力比沒有牽涉進去的人更集中在那個範圍。預防的概念永遠是建立在恐懼上——因為你不會想要預防愉悅的事,因此,預防性醫學常常引起那些它希望避免的疾病。預防的概念不只是繼續助長了整個的恐懼系統,而且,再次的,為了預防一個尚未患病的身體患病而去采取一些特定的步驟,卻常會引起一些反應,而帶來如果事實上已得了病所會發生的副作用。
當然,一種特定的疾病也會影響身體的其他部分,那些影響尚未被研究過,甚至尚未為人所知,因此,這種接種無法將那些影響納入考慮。也有一些情形是在接種之後發生了變異,因此有一陣子人們真的變成了疾病的帶原者,而能傳染其他人。
還有一些人,不論他們有沒有接種,都極少生病,而他們對健康方面的事並不敏感。因此,我並不在暗示所有的人都會對接種有負面的反應,不過,以最基本的說法,接種也並無任何好處,雖然,我十分明白醫學史會好像與我抵觸。
在某些時代,尤其是當近代醫藥科學誕生的時候,對接種的信念——如果不是被老百姓,那麽就是被醫生們所相信——的確擁有新的暗示及希望的偉大力量,但我恐怕科學的醫學期成績曾經引起與它曾治癒的同樣多的新病。當它救了命的時候,它能夠這樣做是因為醫生本身直覺的治癒性瞭解,或因為病人是如此的被他所做的偉大努力所深深打動,因而,也間接的信服了他自己的價值。
當然,醫生也經常被許多不願為他們自己的健康負責的人,以及懇求他們所不需要的手術的人所指揮。醫生也被那些不想要痊癒的人造訪,而用醫生及他的醫法作為再病下去的藉口,說:「那個醫生真沒用」或「那種藥根本沒效」,因而為了一種他們無意改變的生活方式而去怪罪醫生。
醫生也被夾在他的宗教信念與科學信念之間痊癒,或有時候這些會彼此衝突,而有時候它們只會加深他的感覺:身體,若不去管它的話,會得到任何可能的疾病。
再說一次,你的價值系統以及你最切身的哲學判斷,無法與你私人或群體經驗的其他區域分開。
在美國,你們的稅收用在推動許多醫學實驗及預防醫學上——因為你們不信任自己身體的良好意圖。以同樣的方式,你們政府的經費也用到國防上去預防戰爭,因為如果你不信任你自己身體對你的良好意圖,你也很難信任你的同類那方面的任何良好意圖。
那麽,事實上,預防醫學與不像話的預防性防禦之花費是十分相似的,在每個例子裏都有對災禍的預期——在一個例子裏是來自那熟悉的身體,它在任何時候都可被要命的病所攻擊,而至少看起來好像是沒有防禦能力的;而在另一個例子裏則是來自外來的危險:被誇張的、永遠具威協性的,而且永遠必須與之博鬥的。
疾病必須被攻擊、對抗、打擊、消滅。在許多方面身體變得幾乎像是一個陌生的戰場,因為許多人對身體這麽缺乏信心,以致它變得好像極易染病。人於是好像在與自然抗衡。有些人把自己想做是病人,就好比其他人也許把自己想做是學生一樣,這種人就是那些會采取預防性措施去對付任何時髦或當令疾病,而因此莫名其妙的受到醫學不幸面衝擊的人。
魯柏和約瑟近來買了一臺彩色電視,因此現在他們的電視世界不再是黑白的了。我曾經在許多不同的時候用電視來做比喻,我還想再這樣做,以顯示具體事件形成的方式,並且試著描寫,個人用來選擇他會親身接觸的那些特定事件的許多做法。
電視不只事實上被用為一個集體性的共同冥想方法,並且它也展現給你非常具細節性的製造出來的夢,那是每一個觀眾都多少分享的。我們在這兒將用一些區分,因此,我將介紹「架構一」與「架構二」這兩個名詞,使得我的討論清楚些。
我們將稱你們具體體驗的世界為「架構一」。舉例來說,在「架構一」裏你們看電視節目,你有許多頻道可以選擇,你有心愛的節目,你嗜看某些故事或演員。你看所有這些戲劇,卻根本幾乎不瞭解它們是怎麽出現在你的螢幕上的。可是,你很確定,如果你真的買了一臺電視機,它就會展現其功能,不論你是否熟悉電子學,就是如此。
你由一個頻道轉到另一個,其結果是你可以預期的。例如,第九頻道的節目不會突然侵入第六頻道。甚至參與演出這種戲劇的演員本身,對那些為了使他們自己的形象出現在你們的電視螢幕上所涉及的事情也只有最微渺的概念,他們的工作就是演戲,而視為當然那些技術人員會把其他的工作完成。
那麽,在某處不有一個節目的導播,他必須照應整個節目制作。表演節目必須準時完成,演員們的角色必須分派好,我們假設的導播會知道哪一個演員有空,哪一個演員喜歡演個性角色,哪一個是英雄或英雌,而哪一個面帶笑容的大情人總是抱得美人歸——以及一般而言,誰演好人,誰演壞人。
並不需要我來細說,使你們能看心愛的節目所必須發生的許許多多的事,你只須輕輕一按換臺鈕它就在那兒了,同時,所有那些背後的工作卻都不為你所知,你將之視為當然。你的工作只是選擇在任何一個晚上你要看的節目。當然,許多其他人也在看相同的節目,然而,每個人會相當個人性的對之反應。
現在,讓我們暫時想像具體事件是以同樣的方式發生——也就是你選擇了閃現在你經驗螢幕上的那些事件。你對你自己人生的那些事件相當熟悉,因為,當然你就是你自己主要的英雄或英雌,惡人或受害者,或不論什麽。可是,就像在觀看一個節目之前,你並不知道在電視攝影棚裏所發生的事,因此,在體驗具體事件之前,你也不知道在創造性的實相架構裏所發生的事。我們將稱那個廣大的「無意識的」精神性與宇宙性的攝影棚為「架構二」。
在這本書裏,我會試著告訴你,螢幕後在進行些什麽——給你看你選擇你每日具體節目的方式,並且描寫這些個人選擇是如何混合在一起而形成一個群體實相的。目前,我們將再回到電視。你可以關掉一個你討厭的節目,你也可以選擇要不要收看一個被人稱贊的制品。電視給了你一面你們社會的鏡子,它在千千萬萬的家庭裏光光相映的把在最隱密之個人裏之巨大夢想與恐懼、希望與恐怖反映出來。
電視與你們的生活互相影響,但它並不造成你的生活,它並不造成它所描寫的事件。舉例來說,由於你們對科技的偉大信心,對許多人而言,常常好像是電視造成了暴力,或者造成了對過度唯物主義之喜愛,或者造成了「道德的放蕩」。電視只是反映。以一種說法,它甚至不會扭曲,雖然它也許反映了扭曲。電視劇的作者與演員是和「群體心態」配合的,他們不是領導者或追隨者,他們是創造性的反映者,敏銳的覺察當代整體的、普遍化的情感與心靈的模式。
他們對他們要參與哪些戲也做了選擇每一個人都有他們自己喜愛的那種角色,即使那角色是一位特立獨行者。當然,對演員而言,他們的角色變成他們個人經驗的強大部分,而同時那些觀劇的人則大半以觀察者的身份參與。
你透過報紙與雜誌而得知有哪些正在上演的戲劇、新聞或其他節目。一般而言,你也以同樣的方式得知正在你自己的國家以及全世界具體演出的「節目」。你決定你想要參與這些冒險中的哪一個——而你就會在正常生活裏或在「架構一」裏經驗到它。
發生在你的經驗之前的那些內在運作,將發生在「架構二」的廣大的精神性影棚裏。在那兒所有的細節將被安排好,舉例來說,看起來好像是偶然的邂逅、那在一個特定具體事件發生前可能必須發生的無法解釋的巧合。
在有意識的層面,並且只用你自己有意識的「儲備」,你無法維持你的身體活上一小時,你不會知道如何去做,因為你的生命自動且自發的流過你。你把那些細節視為當然——呼吸、營養與排泄的內在運作、循環以及保持你心理上的連續性。所有那些都在我所謂的「架構二」裏替你照顧好了。
無疑的,在那方面每一件事都為你的利益在運作。的確,常常當你變得對你的身體愈關切的時候,它的運作就愈不順利。在你身體運作的自發性裏,很顯然的,有一種微妙的秩序感。當你打開了一架電視,畫面好像不知道從什麽地方跑到螢幕上——但那個畫面卻是精密的集中焦點的秩序之結果。
演員們造訪選派角色的經紀公司,因此他們知道哪些戲需要他們的服務。在你們的夢裏,你們造訪「選派角色的經紀公司」,因此你知道那些正在被考慮要實際制作的各種戲。那麽,在夢境你常常使自己熟悉那些具有某種可能性的戲劇。如果有人對那戲劇顯出足夠的興趣,如果足夠的演員去申請演出,如果累積了足夠的資源,那出戲就將會演出。當你不在你正常的意識狀態時,你拜訪那些具創造性的內在經紀公司,而所有具體的制作都必須在其中開始,你與別人會面,那些人為了他們自己的理由也對同類的戲劇有興趣。隨著這個比喻,那些技術人員、演員們、作家們全都集合在一起——只不過在這個例子,其結果將是一個活的事件,而非一個播出的事件。有災難片也有教育節目、宗教劇正在計劃中。所有這些都將以十分成熟的面目出現在物質世界裏。
這種事件的發生是個人信念、欲望與意圖之結果,沒有「不期而遇」這回事。沒有任何死亡,也沒有任何出生是偶然發生的。在「架構二」的創造性氛圍裏,意圖是為人所知的。以一種說法,沒有一個行為是隱私的。你們的傳播系統把全世界所發生的事帶到你的客廳來。然而,那個更大的內在傳播系統在範圍上要遠較有力,而每一件精神性的行為都被印在「架構二」的多次元螢幕上。那個螢幕是所有的人都能看到的,而在其他意識層面,尤其在睡眠與做夢的階段,那個內在實相的事件就與當你醒時的具體事件一樣的永遠存在,而且很容易接觸得到。
就好像「架構二」包含了一個無限的資訊服務,它即刻讓你與你所要的不論什麽知識接觸,它在你與別人之間建立電路網,它以令人目眩的速度計算可能性。然而,它卻不是以一個電腦的不具人格性,卻是以把你以及其他每個人的最佳目的放在心裏的一個「懷者愛心的意圖」去那樣做。
那麽,你無法在對別人不利的情況下獲得你所要的東西。你無法用」架構二」去把一件事強加在另一個人身上。你得明白在你能具體的經驗一個渴望的結果之前,某些先決條件必須要符合。
我會試著開始以一個比較可以預期的方式進行我們的書,同時仍舊維持我們自己的討論,而回答你們可能有的任何問題。
不過,我的確要把一個更一般性的「架構二」資料用在我們的書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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