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章 宇宙與心靈

深深的情感性恐懼僅只體現一次或兩次常是不夠的──事實上,很少夠。它們 必須多少被直接面對。不然老的習慣會讓這種恐懼再次被埋葬。 因此魯柏的夢使得恐懼得以有一個有意識的情感上的體現──但更重要的,它提供了那恐懼的釋出,或對一個深沈的情感方程式給出了解答。在這件事上, 情感上的體現是,生命並非由父母所給,而是透過父母──由生命本身,或「一 切萬有」所給,而且「沒有附帶條件」。 夢的第二部分,也就是解答,以前從來未曾在有意識的層面、與情感的層面上為魯柏所知。知性上他有那個解答,但它沒變成這情感方程式的一部分,直到這個夢把兩者放在一起。你無法邏輯地、數學地解釋這種情感的實相。 例如,有些時候長期的疾病真的突然透過一個夢而得以解決。不過,在大部分的情形裏,夢預防了這種慢性病,借著小的治療,提供經常的、一連串的、小的卻重要的個人啟示。 那就是說,夢是最好的預防醫學。有些心理的困難需要清楚的、有意識的智慧與了解。可是,其它甚至沒有意識的參與也在運作,而在同樣的層面,那些困難常常得以解決或補救,而未干擾到有意識的心智。就像身體處理許多實質操縱,而你並未有意識地知道它做了什麼,或如何做的。因此,你自己的心理系統的作用常透過你未覺知的夢,自動地解決它們自己的問題」。 你無法實質地處理任何像「夢的完全追憶」這種事。你不能有意識地處理那活動所顯露的心理的深度和豐富。其中一個原因是,實際地說,你對時間的概念,如在夢裏所用的,在正常生活裏將變得更難維持。這並不是指追憶遠較多的夢對你無益,因為它的確是有益的,我只是想解釋為何有這麼多的夢沒被憶起。不過,雖然大部分的夢仍是相當地隱晦,一般人常常就在正常意識的門檻之下 ,與夢的片段碰面──沒有認出它們是什麼──卻經驗到在某一日去做這或做那 ,吃這個或那個,或不去做另外的什麼的衝動。一個顯而易見的例子是,一個 人沒有(曾作過這樣一個夢的)回憶,而決定取消某日的一次飛機旅行,而於後 來發現那飛機失事了。取消旅行的衝動也許有也許沒有一個可接受的、理性的 解釋;那就是說,不為什麼理由,這個人可能只不過是衝動地感覺到一個預感 。而另一方面,這衝動也許以一個正常而邏輯的改變計劃顯示出來。

一個遺忘了的夢說出了可能的災禍,我們視為理所當然。這數據被無意識地處理了,其可能性被考慮而被拒斥:心理上或肉體上,這個人還沒準備去死。其它有同樣知識的人覺得死亡是可接受的可能性。這並不表示這些人中任何人能忍受有意識地知道他們自己的決定──或能心裏有意識的知道後果而上了飛機。這樣一種內在的決定也沒有強迫性地加諸有意識的個人身上,因為在所有這種例子裏,在不同的時候,有意識的個人,都曾相當接近於接受在人生的特定時候死亡的概念。這並不指那些人採取自殺行為,像一個人取了他自己的命一樣──而是在一種獨特的心理的操縱裏,他們不再像以前一樣執著於生命。可以說,他們把他們的命丟給命運」,不像他們以前說的:「我要活著。」而是:「死生由命。」 當然,他們也許用別的字眼而非「命運」,但那重要的、個人的、直接的、肯定的生之意圖是不在那兒的。他們朝向另一個實相,且準備好了要上路。 可是,有意識的心智只能把握這麼多。以那種方式說,如果每件事都是有意識 的,那如你所知的生命就不能存在。我曾告訴你們,肉體存在的甜蜜包裹,靠著它所不包括的你的經驗而存在,就與靠著它所包括的一樣多。在很重要的方面,借著使你的心理生活自動規則化,你的夢使你的生活成為可能,就如你的實質身體也被你自動地規則化一樣。借著了解和回憶夢,並借著有意識地更深入的參與其中,你能有很大的進步。但你不能變得完全地覺知你全部的夢,而同時仍能維持你正常的實質姿勢(physical stance)。 做為一個文明,你們沒能獲取夢的更大利益,而有意識的心智是能處理比你們容許的多得多的夢的回想。這種訓練會無限量地加深、加廣你們生活的幅度。夢甚至在空間關係上予你們教育,並且與這有機體在環境裏的姿勢,也比你們所領悟的要遠較有關。孩子們在夢中學到空間關係。

對夢的問題是個好問題,而你們會發現我有個好答案。魯柏必須知道他怕的是什麼,而他的夢的詮釋給他那知識,因此他能應付它。 那即對死亡──當然,非出於選擇──的恐懼。他怕如果他不交貨、不努力工作 ,來報答神奇地、勉強地給予他生命的母親的話,那麼母親在一個神奇的方程式裏,就能取回這生命。但是這母親並沒給予生命。生命來自「一切萬有」,來 自生命的精神本身,且是免費贈送的──不能由任何人拿走,或被任何人或任 何力量威脅,直到那生命完成了它自己的目的,而決定繼續旅行下去。魯柏的確感到,放鬆是不安全的,怕一放鬆就會死。生命即表現。生命由它自身的力量而得以存在,沒有力量與之對立或威脅到它。死亡在你們來說確實像是個結束,但反之它是生命轉譯到另一種形式。這使我很自然地導入下一個論題(那關乎我們對進化的問題)。首先,在對生命的定義上,有語文上的困難。看來好像有有生物和無生物,以致導出這種問題:「無生物如何變成有生物 ?」

並沒有你們所謂的無生物。僅只有一個點, 你們認知它有你們歸屬為生命或生存狀態的特性──符合你們武斷地訂下的要求的那一點。 可是,這使得這種討論極為困難,因為並沒有一個特定的點,在那兒生命被塞入無生物。沒有一個點,在那兒意識萌生。意識在最小的粒子裏,不管它的生活狀態看來是怎麼樣,即使它似乎缺乏那些你們稱為活著的狀態。

如果我們必須以連續性來說,那是令我遺憾的,那麼以那種方式你可以說,生命在物質宇宙,在你們的行星,同時以一個特定數目的族類 自發地「開始」。我很慢地說,以使這數據盡可能地清楚。

有完全發展了的人類──即是,具完全的智力、情感和意志──以你們的話來說 ,和那些假定是人的進化上的祖先的生物,在同時活著。你們所不知的族類曾來了又去了。有平行的發展。那就是說,有「猿猴」獲致牠們自己的「文明」,舉例來說,牠們用工具。牠們並非未來的人,牠們也沒進化成為人類。 說牠們沒有發展,或說牠們的進展被阻是錯誤的,因為並非如此。牠們的實相以一個完全不同的方式,探索動物性的分支。牠們的發展在許多方面與人類的發展平行,牠們同時住在地球上,分享這環境。我在不同的時候曾提到牠們,像動物巫醫animal medicine men),因為人類確實從牠們那兒學習。許多我過去的聲明的衝擊力沒被認識,或者那些話聽起來恰如其分,但有其它你們所不知的生命的狀況,有時是因為你們的時間次序是太不同了。以你們的話來說,在最小的細胞出現之前,已有形成那細胞的意 識。文字真的幾乎棄我而去,語意學上的不同是如此之大。如果我對 你說:「生命來自一個夢。」這樣一個聲明聽來無意義。然而因為你們的物質實相個人地是大半取決於你的作夢狀態,沒有它就不可能,因此同樣地,第一個細胞只因它自己內在的意識的實相,而被實質地物質化和實現。以那種話來說,是有一個點,在那兒意識將它自己透過意圖印入物質,或將它自己形成物質。那「突破」不能邏輯地解釋,而只能比喻為,例如一個照明(an illumination)──即為,一個同時在各處發生的光,而它變成一個生命的媒介, 以你們的話來說。它與某種細胞的生殖屬性無干,而是一個全盤的照明,設下了一種情況,在其中你們所想的生命乃成為可能──而在那個想像的點,所有 的族類變成了潛在的。 沒有一個點,在那兒意識被引介,因為意識即是第一個細胞從中出現的照明。那麼那個照明是遍及各地,在各處都覺知它自己,並覺知由它的現身而形成的情況。以你們的話來說,每種族類對彼此的情況及全部的環境都知道。換言之 ,環境形成族類,而族類形成環境。如我暗示的,曾有過各種各類的動物(animal—man) 動物man— animal),你們的科學對他們毫無所知,而尋獲的一堆骨頭就以為是屬於既像人又像動物的一種生物。阿發──的確:此處阿富汗來到腦海中,是一個特別有利的環境。你們自己這種有意識的心智是極佳而獨特的。不過,它使得你按照你自己的特性和經驗去詮釋所有其它種的生命。其它動物意識的複雜本質完全被你們忽略。而當你拿你們的技術、學習、邏輯思考、文化和藝術與你所了解的動物經驗比較時,彷佛無疑地你們是較高超,是「進化之花」──你們的存在勝過了其它種的生命。你們對動物,甚至植物複雜的、逸樂的、感官的社會經驗關閉──無法感知那種不同類的生物的情感與歸屬,那種與大地豐富而肉欲的認同,而自絕於一個生物取向的文化,那永遠是植物與動物生命的主要部分。你們也是它的一部分,但有意識的心智,以它自己的明確化,無法操縱那種知識。也曾有人類──以你們的話來說──比你們更進化── 以你們的話說──因為你們對進化的概念非常謬誤。但他們在技術上超越你們 ,如果那是你們評斷的準繩的話。在很多我本想說的例子裏,我都猶疑不定,因為太容易被誤解。但當你們問意識的目的是什麼時,你認為當然一定有個目的──然而更大的真理和創造性必是:意識本身無法覺知它自己所有的目的,卻是不斷地透過它自己的彰顯而發現它自己的本質。為那些想要簡單答案的人,我承認這不是答案。我知道,有種英雄式的愛、知 識、慈悲、創造性可以指派給「一切萬有」,那是在每個生物之內的。我知道意識的每個最小的「粒子」永不能被分裂,而每個包含了創造和發展的無限能力 ──而且每個都是天生便受福佑的。 有一個設計和設計者,但它是如此組合的,一個在內一個在外,以致不可能將它們分開。創造者也在其受造物內,而受造物本身也被賦予創造力。如果你們對這題目有更多問題,在下一節可以問我。

當你們問起一個宇宙的創始的問題時,你們說的是一個可見的宇宙。 在宇宙內每一個可想像的假設的點內,都有意識。因此有「一個不可見的宇宙」,而可見的或客觀的宇宙乃是從中跳出來的。 我並不想過分強調這資料的難以解釋,但我再怎麼強調也不為過。

你們的宇宙並非在某一點,也不是由任何一個起始的細胞露出來 ──卻是當不可見的宇宙的內在脈動(inner pulsation)達到了某種強度,而自發地「孕育」了整個的物質系統時,你們的宇宙同時在各處開始存在。 在這情形,首先,光出現了。同時 EE (電磁能量)單位變得凸顯了,從不可見的宇宙侵入而成定形。再次的,因為成見的心理力量,我必須繞過許多你們的觀念。在我許多的資料裏,我已經明確地暗示我現在所說的,但那些暗示必定沒被你們注意。

例如,我曾說,宇宙的擴展,就如一個意念的擴展,因此可見的宇宙也以同樣方式跳進了存在。這整件事十分的複雜,因為──再次地如我曾暗示的──這世界在每一刻都重新跳入新的創造。不管你們對創造或世界的創造看法如何,你們被「這種能量從何而來」這問題卡住了,因為似乎那不可想像的能量多少在一 個時候釋出了,而後這能量必得耗盡。可是,那同樣的能量,仍然一再地給宇宙新生命。以那種說法,宇宙仍在被創造。EE單位,加在一個可能的物質場(physical field)上,在它們內包含了在那種情形下所能出現的所有各種物類的潛在知識。其結集「始於」不可見的宇宙, 你們可以說,經過了不知多少世紀,EE單位才「開始」組合,形成物質的門類和各種物類;或者你們可說,這過程是即刻發生的。這要看你們相對的位置,但是物質宇宙是同時在各地播種、孕育的。另一方面,這仍在發生,沒有一個真正的「進入」點。

你分辨意識和你自己的版本,那即是你認 作「對自我的意識」(consciousness of self) 當我說到原子和分子有意識時,我 是指它們有一種對自己本體的意識。我不是說它們會愛會恨,以你們的話來說,但它們覺知到它們本身的分離(separateness),並覺知那種分離合作以形成其它組織的方式。事實上,它們密切地覺知所有這種可能的合作的冒險,並生而具有價值完成 (value fulfillment)的「動因」(drive) 。那麼,每個已知的物種是在可見宇宙的全盤孕育時,與生俱有地「在場」的。 舉例言之,如果宇宙是一幅畫,畫家並不是先畫黑暗,然後一個爆炸,然後一 個細胞,然後細胞團結合在一起成一個簡單的有機物,然後那有機物繁衍成其它像它的東西,或循著一個阿米巴或草履蟲的模式而向上推演──反之他是以 一片光、一個底色開始,在其中包括了所有世上的有機物,雖然還未畫出細節 。然後在一個從畫本身出來的創造力裏,其顏色將變得越來越豐富,物種獲得它們的輪廓,風吹而大海湧起浪潮。宇宙的動作和能量仍是由內而來的。我當然體悟到這難以說是個科學的說法 ──然而當「一切萬有」想到了一個物質宇宙的那一剎,它就被無形地創造了, 被賦予創造性,而注定了要浮現。 因為宇宙每一個假設的、可想像的部分都是有意識的,「計晝者」以最偉大的方式存在於計劃本身之內──恐怕基本上對你們而言,這是不可思議的。當然並沒有無形的宇宙物質化進入其中的「外面」,因為所有都的確是存在於一個精神的、心靈的或靈性的領域,這相當難以描寫。對你們來說,你們的宇宙似乎是客觀而真實的,但對你們彷佛在某一個時候至少它並非如此,因此你們會問到它的創造及物類的進化。而我的答案是以這問 題通常被提出來的用語來說的。 你們既然相信,並且經驗到時間的過去,那麼你們自然會生出這種問題,並且是這樣的問法。在那架構內它們有道理。但當你們開始疑問時間的本質,那宇宙的「何時」就不是重點了。任何人幾乎都會同意,我希望,宇宙是創造的最精彩的例子。不過,很少人會同意,借著檢驗你自己的創造力,能比藉儀器來檢驗世界,使你對宇宙的本質了解得更多──此地是極精妙的反諷(irony),因為你們創造了創造的儀器,縱使在同時你們常常提出學說,認為除了最機械的反應之外,人並不具任何的能力。換言之,世界漸漸認識它自己,發現它自己,因為計劃者留有餘裕給神聖的驚奇,而這計劃沒有一處是預定的;在它內也沒有任何地方與你們的「適者生存」 的理論相合。這些是你們這邊的創造性的扭曲,直接關係著意識的專門化,把你們隔絕於在其它層面存在於物類和土地之間的較大會流之外。再次的,意識彌漫全宇宙, 並覺知所有的情況。在你們星球上的大自然之平衡絕非偶然,而是每個最微小 意識經常不斷的、瞬間的計算結果,不論這些意識是形成一塊岩石、一個人、 一只動物或一棵植物的一部分。每個都無形地「把空間保住在一起」,不論它的 位置何在。這是個合作性的冒險。你們自己的意識有它特別獨特的質量,因為 像其它較長命的物類一樣,你們遠較死板地把你們的本體(身分)和你們的形狀 聯想在一起。他種的意識以最大的活動餘地「跳進和跳出形狀」。例如,當一個 動物為了食物殺死另一個時,存在著一種生物上的了解。在一種你們不知的刺激的衝力下,被捕食者的意識離開了自己的身體。 此時我要非常小心,因為我在談動物間自然的相互作用,絕沒有意思去合理化人在許多情況下對動物的殘忍殺戮。

對你們的討論的一個公正而小心的回答。當然,如你們所知的歷史與文化的世界,看似唯一客觀的世界,帶著它已寫好的歷史、它的現在、以及希望會有的可能未來。看起來也似乎,那未來必然建立於一個已知的族類或過去的世界上。當我談到可能性時,常常好像只是個比喻。在許多方面,去想可能「有不止一個地球」, 或有許多個地球,每個地球相像得足以被認出來,然而每個在最重要的方面卻又有所不同,的確幾乎是駭人聽聞。這個特定的房子存在著。然而你也許在任一天打開門,從你即身的立足點走進 一個可能世界(probable world) ,卻對其不同渾然不覺。這一直在發生,我是指一直。 你們在可能性裏通過卻不自知。你真的看不見那過渡,雖然它們可能在你夢裏出現為一些線索。就如一顆鑽石有許多面,你們的實相在那方面來說也是一樣 。 (對我:)自你出生,發生了一個你本可追隨的可能性,在其中你們的戰爭沒有發生。還有一個可能性,在其中第二次世界大戰以核子毀滅結束,而你也沒進 入那個可能性。你選擇了「這個」可能的實相,為的是要問關於人的本質的某些 問題──看見他處於創造與毀滅、知識與愚昧之間同等地猶豫不決;但也在一 個點,它包含了在你們眼裏最令人敬畏的一種發展的潛能,這同樣也適用於魯柏。 在某方面,人在可能性的這一點是個橫貫物類(trans-species)。這是需要所有的助力的一個時代和一個可能性,而你們的才能、能力和成見使你倆特別適合這 樣一種的戲劇。同時,不要太過於執著於那種世界情況,因為對你們自己的本 質和你們世界的物理性質──四季等等──的貫注,容許你們重蘇你們自己的精力,並且放你們自由去利用那如此必要的清澈眼光。

你倆涉入這可能性,也正為的是要利用它做為一個創造性的刺激,使你們尋求某種了解。在個人和他的世界之間,總有一個相互取予的關係。到某個程度涉足於這個可能性的每一個人,都是為了他自己的理由而做此選擇。不過,這樣 說了之後,我也要說許多人當他們已學會了、也貢獻了之後,就離開這個可能性到另一個去了。

過去的兩節,多少是在談進化,可以包括在本書內,用作新的一章的開頭。

當然,你的下一個問題很容易猜到,因你會想知道那「內在的」世界的起源。我曾說外在世界乃是從它浮露出來的──而此地我們必須與我們珍視的客觀性說再見,而進入一個精神領域,在其中可以明白矛盾並非錯誤;一個足夠大到在一個層面能包容矛盾的內在領域,因為在另一個層面它們看來完全不矛盾。 就現今的科學而言,自相矛盾必不可發生。如果一個假定「證實為正確」了,那 它就不能被證實為錯誤──或者,當然,它根本就從沒正確過。 因此,以那種說法,宇宙若非有個「創造者」,就是根本沒有;或者它按「大爆 炸」(Big Bang)理論所說的開始存在,而且它若非一直在擴展就是沒有。進化存 在或不存在。通常而言, 藉由排除了任何彷佛矛盾的事這個簡單的過程,這種理論被證實為「真」,因而 一般而言,你們的科學理論在自己的架構內被視為極為有效。在那些架構之內,你們曾做了某些分類,那在現在看來十分明顯。普通常識支 持它們,而好像不可能想像實相是別個樣子。然而因它們的本質,這種分類結 構了你們對實相的經驗之本質到這樣一個程度,以致任何別的感知生活的方式 好像不僅不可靠,而且完全不可能。 如此,你們對種種物類的分類,在你們看來,彷佛是唯一合邏輯的對生物的區 分方法。可是,事實恰好相反。那特定的整個區分方法導致這種問題,像「哪種物種先來,哪種後來,各種不同的物種如何出現的──其一從另一個出現?」 那些問題更被你們的時間區分帶來,沒有那個它們將成為無意義。你們的分類法在這種地方建立了外在的分界。這些可用作十分方便的參考點, 但基本上,它們對那些你們稱為「其它物種」的各種生物的基本經驗毫無影響。 只要你們留在這架構裏,你們的專門化就有用,雖然你們隨之必須與這種區分 自動引起的一些問題奮鬥。也許你們難以體悟,這些分類是寫下的、言語上的 分級,它並沒真的告訴你任何其它生物的確實經驗──而只是記下習慣、傾向 及最外在的天性的分別。 如果你們的目的是理解其它生物的感知是什麼,那麼你們在用的方法,再好也 不過是短視的,再壞呢,它們就完全破壞了你們的目的。例如,不管你們從動 物實驗或為科學目的的解剖得到什麼數據,不論這結果看起來多麼有價值,這 種方法的後果是如此地被扭曲,以致你們對生命的了解要少於以前。

我恐怕,對宇宙和物類起源的答案,存在於你們大半忽略了的 領域──正就在那些你們認為最不科學的領域,以及那些看似最不會產生實際 結果的領域。 你們目前的方式只會帶給你合適的、制造出來的結果和答案。它們既不能滿足 知性也不能滿足靈魂。既然你們的宇宙是從一個內在宇宙跳出來的,既然那內 在的一個宇宙彌漫於你們自己存在的每個縫隙裏,你們必須在你們以前未曾找 的地方去找──看入你們自己的心智和情感的實相。你必須向你所知的自然宇 宙去找。你必須以你的直覺與創造性本能去看你週遭的生物,不視牠們為有某種習慣的其它物種,不視牠們為地球的次等財產,應被解剖,而是宇宙、自然 的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在經常不斷的存在與變化中。你必須研究生活的質量,敢於追隨你自己思想和情感的模式,而去馳乘那活動性,因為在那活動性之內,有宇宙和心靈起源的暗示。那麼,詩人對宇宙和自然的觀點是比科學家更科學的因為他理解到更多的自然。小孩子看到第一朵紫羅蘭,歡喜又敬畏地笑了,他比一位植物學家懂得深得多 。植物學家早已忘記看到一朵紫羅蘭的經驗,雖然在他心智的指端有世上所有花的名字和分類。數據並不必然是知識或理解。思想躍入你的腦海,就如客觀宇宙泅入實相──那是說,以同樣的方式。圖解 一句話,告訴你不了多少關於說出的話,更無關於容許你說話的那些奇跡式的 身心演出──因之,同樣的,圖解世界上的物種,是與任何真正的了解不相干。 你自個兒的主觀感覺,你每一刻的親密經驗──這些都擁有你感覺宇宙所擁有 的同樣神秘的性質。你們是會死亡的,在每一處都碰到那必死性的證明,在它 的架構內,你的感覺與思想卻對你個人有一種實相,超越了所有這種分類。你知道你身體會死亡,但是每個人卻都曾秘密地確知他不會碰到這樣的一種命運 ,而生命多少是永恒的。 經由這種感覺,心靈突破了所有的誤解,而同時暗示出自己和宇宙的本質。於是,在確實性的更大層面,宇宙無始亦無終。在那層面,沒有矛盾。心靈也 是無始亦無終。你也許會說:「姑且承認。」卻堅持道:「可是,以我們的話來說,世界何時開始,又以什麼方式?」想把這樣一個「開始」放在時間裏的企圖,卻就使得幾乎任何答案都扭曲了。事實是,答案是在你自己的經驗裏。它們在你自己的自發行為裏──那就是, 在你身心的神奇活動裏──就暗示了。

你走路走得很好,在你手頭不需要對其內在機制之活動有任何有意識的知識。 也許有人告訴過你,或你讀到過有關身體的解剖學,或其各部的相互作用。不 論你有無這種資料,你卻走得相當好。這種數據對你走路這回事沒有任何幫助 。就那方面而言,一個運動家也許對動作非常狂熱,而對閱讀沒有耐心,不關心體內的什麼讓它動,只要它的表現是超絕的──同時一個殘障者懷著對身體各部很廣大的書本上的知識,卻相當無法以正常方式去以身體表現它。 你的身體知道如何走路。這知識是與生俱來而付諸實行的。身體知道如何治癒 自己,如何運用滋養,如何更換細胞。然而以你們的話來說,身體本身無從得到心智所擁有的那種數據。既然它如此無知,又怎能表現得那麼好呢? 如果它有科學的傾向,身體會知道這種自發的表現是不可能的,因為科學不能 解釋目下的生命本身的實相,更別說它的起源了。身體內的意識知道它的存在是在身體的 範疇之內,同時又與之分離的。在一天 的平常生活中,意識常常休假,可以說──它作白日夢,或多少以與身體相離的方式體驗自己。晚上在睡眠中,自己的意識由物質實相離開得更久,更自由地休假,而它自發地這樣做,就如身體本身會走路一樣。這些經驗並非假設的 ,它們對每個人發生。在這種情形,每個人到某個程度覺知一種理解,那是不 靠數據的累積,而是靠一種更深的體驗及與世界所從出的實相之直接遭遇。這是一種身體擁有的無言的知識,帶來你身體的動作,並造成了身體反應的壯觀的精確性。那麼,它是非常實際的。以你們的話來說,形成世界的同樣力量 ,現在形成你們的主觀實相,且是自然宇宙的一個源頭。懷著愛心探索那些實相,將帶你進入與你的存在之內在次元的直接接觸,並提供最重要的直覺了解 。宇宙的運動出現在你自己密切經驗的運動裏,而在那仿佛最迷蒙的區域會找到答案。

 

對人性的一篇議論,為了你們的啟迪。你們體認到,一只老虎隨著牠的本性,並不邪惡。看你們自己的族類時,你往 往比較沒那麼仁慈,沒那麼有同情心,沒那麼了解。判你們同類的罪是容易的 。 也許你們難以了解,但你們人類是善意的。你了解老虎是活在某種環境,而按照其天性反應。人類也一樣。他每件暴行都是想要達到他認為是好的目的,而做的一個扭曲了的嘗試。他常未能達成那目標,或甚至不了解他方法的本身怎樣阻止了他目的的達成。 不過,他的確就像動物一樣地受祝福,他的失敗是他缺乏了解的結果。他比其它動物更直接地面對一個遠較複雜的意識世界,特別是要處理象徵和概念,然 後把它們向外投入實相,它們在那兒將被試探。如果在你們的 範疇裏,它們可 以精神性地被試探的話,那就不需要肉體的人類存在。 這兒牽扯到太多複雜的主題,因此我至多只能加以簡化。就像人在說:「現在 這個主意如何?我們能拿它做什麼?如果我們能把它實質地丟到實相裏,會發 生什麼事?任何一個偉大的社會的、科學的、宗教的概念,這些人類心智那麼 奇特的衍生物,到底可行到什麼程度?」 再次的,如果能在非實質的畫圖板上把這種問題全都抽象地解答了,那肉體存 在的偉大挑戰將既不必要亦無意義。例如,國家主義能行到什麼程度?到什麼 程度可以把世界當作是外在於人類,當作一個物體來處理?藉由把身體當作是 架機器,當它是海市蜃樓,當它是被盲目的本能所驅馳,或當它是擁有一個靈 魂,人能學到什麼? 到某個程度,這些全是獨特而創造性的思考,只就動物性那一部分來看,都可 以被認為是最奇怪的、最具啟悟性的知性成就。動物離不開土地,人類亦然。 就如動物必然得在太陽、土地、樹、雲、冰雹和風的物理 範疇內遊戲、交配、獵食或吃野果。因而以一個不同方式,人類必須追求他的概念,借著把它們穿 上地球的基本實相,借著把它們當作事件來看。

當具破壞性時,人類並沒尋求破壞本身;卻在欲求達成某個他認 為是「好的」的特別目的時,他忘了去檢查他的方法的好壞。 一個動物追逐並殺戮獵物,達到了維持自然的平衡的更大目的,不論這動物是 否覺知此點──再次的,這動物的意圖並不是惡的。人類消化概念,而在如此做時,他對一種不同的平衡──他通常不覺知的──有所貢獻。但沒有人真的抱著純粹要做錯事或為惡的意圖。暴風雨震動了夏季的天空,帶來雷霆和閃電。 地震也許蹂躪了鄉間。你們也許深深地對所導致的大破壞感到遺憾,心知暴風雨或地震都非惡的。它們不僅沒有壞的意圖,而且全盤的情況糾正了地球的平 衡。

 這需要一些獨特的了解。我是知道那一點的──人類造作的破壞性風暴,卻終究不能說比地震更邪惡。雖然人的作為也許確乎看來是破壞性的,你們必不得 怪他們的企圖,你們也不可犯把人和他的作為相混淆的錯誤。因為許多善意的藝術家,懷著最好的企圖,有時卻產生次等的藝術品,而正因他們最初的善的意向,而更令他們覺得失望與可悲。那時他們缺乏知識、技術和方法,就變得十分明顯了。由於你們對報紙上的世 界和對人類行為的負面報導貫注過深,因此對我所向你們說的──每個男人和 每個女人基本的善良意圖──就真的很容易忽略。 那意圖也許是混淆的、實施得很差的、糾纏於矛盾的信念裏,被戰爭和謀殺者 的血手所扼殺──卻沒有男人或女人曾失掉它。那代表了人類的希望,而它一直持續點燃著,像人類每個成員內在燦爛的靈明之光;而那種善的意圖是世代 相傳的。那光明遠比任何也傳下來的仇恨或國家的怨恨要強而有力。 心靈若要有任何的和平,你必然得相信人類存在著與生俱來的善的意圖。 它也為所有其它的動物所共有。每個動物都知道在某種情況下,他人也許會打 鬥或採攻擊性姿態,或保衛其窩。每個動物都知道在饑餓時也許會被別的動物 獵狩。不過,除了在那些情況,動物彼此不相畏懼。牠們知道動物彼此都懷著 善的意圖。對你們的同類也給以同樣的信心。

在你們心中分清楚一個人和他的作為,盡你們想要地辯 駁反對他的作為,如你在報上讀到的,他的錯誤、愚昧、陰謀或戰爭。如果你喜歡,可收集許多這種資料──我不止是對你或魯柏說,而是對任何想找真理的些微暗示、心靈的和平或創造性的人說的。 收集有關人類敗跡的書。我個人不明白為何有人會收集藝術家最壞的作品,而 在把它們撕爛中得到快感。人也曾制造了一些精美作品:高層次的語言通訊、 各種各樣的感情交流和文化交流、把概念和觀念外在化的熟練、想像力所及的 範圍,所有這些及其它許多,在宇宙間是獨一無二的。 把人類與他最糟的作品認同,是故意對一個好藝術家吹毛求疵,然後再判他無 救。這樣做也就是把你自己判為無救。如果一個科學家說意識是偶然機緣的結果,或達爾文學說說基本上人類是勝利的謀殺者之子,許多人會反對。可是, 如果你說,人們是白癡,或他們不配行走在地球上,你是在說同樣的事。因為 你必須對你所知的這實相關心;以那種話來說,判人有罪就是判你所知的人類 ,而也就是你們實際的世界有罪。說人們可以逃到另一個可能性,實際上是一種逃避──這是與可能性的實相不 相干的,因為我是從你們的情感的觀點來說的。

現在:實質上你的身體在時空裏有一種姿態(stance)。我將談主要的與次要的經 驗。讓我們把在你們的時間的這片刻裏,直接以感官方式存在的經驗稱為主要 經驗──身體與環境的接觸。在此我造出某些分隔來使討論──或獨白── 容易些。因此,我將稱那些透過如閱讀、電視、與他人討論、信件等而來的資 料為次要經驗。 第二種經驗大半是象徵性的。這應當很清楚。在一個安靜的、陽光普照的下午 談到戰爭,與在那戰爭裏並非一回事,不論他形容得如何栩栩如生。讀到能源 短缺與坐在一個寒冷的屋子裏不一樣。當你鎮定地坐在客廳裏,讀經由核子毀 滅或其它愚行所致的人類可能的毀滅,顯然與在文中所描寫的事實完全不同。在我們所關注的層面,身體主要必須對當下的、即刻的、在時空裏的主要存在 反應。在其它層面,它有設備去處置許多其它種的資料,在其中我曾提過細胞 的預感。但身體靠著有意識的心智,來給它對所占據的時、空的精確情況一個 清楚的評估。它依賴那種知識。

如果你是十分安全地窩在一間舒適的屋子裏,跟前沒有危險,你的感官應很正 確地傳遞那情報。你有意識的心智應了解它,應該很容易四處看看,而知道你 沒有危險。你有意識的心智是為著給你的身體一個估量,這估量可稱之為文化狀況,因為 以你們的話來說,有些世事的成熟度和特點只有意識才能評估。如果,在以主 要經驗來說是自然地安全的狀況下,你被來自次要經驗──那就是說,由閱讀或不論什麼──的不安全信號嚇壞了──你表現出缺乏辨識力。你不能分辨身體 上目前安全的狀況,與那想像中也許是不安全的情況,而導致了危險的警號。 身體的機制嚴重地迷失了方向。給身體的信號是非常矛盾的,因此在一會兒之 後,如果這種情形繼續下去,你就不再知道你是在真的危險或想像的危險裏。 於是你的心智強迫你的身體處於一種經常的警備中──但更不幸的是,你訓練 你自己去忽略在當下這一刻你直接的、感官的回饋。於是你的身體也許會說你是安全的,而你的感官顯示沒有眼前的危險──但你 卻已開始如此信靠你的次要經驗,以致你不信任你生物性的反應。 可是,因為人類偉大的想像的稟賦,那警報不止侵入一個安全的當下這一刻, 而還繼續騷擾到下一刻及更下一刻,被無止境地投射到未來去。不論到何程度 ,或以何方式,每個人因而被剝奪了他個人在目前有能力做有意義、有目的的 行動之信心。 身體今天不能做明天的事。它的感官數據必須清楚。這導致的無行動能力的感 覺,引起了不同程度的無望心情──而那種心情並不係於特定的細節,而是彌漫了感情生命,如果被容許的話。不論到何程度,那判罪的、責難的資料太常 變得自我預言性──因為那些相信它的人容許它蒙蔽了他們的反應。 以你們的話來說,當你活著,以最相關的切身感覺來說,你的實相必須在你的時間架構裏被感知,並在你的經驗中被創造。因此,我懇求你不要做出好像人在不久的將來會毀掉自己的樣子──不要做出好像人是個近乎白癡的、注定要 絕種的、一個腦子狂亂的半傻半瘋的動物。 人們怕得要死的毀滅預言,全都不會在你們這時代成真;曆來所有苛刻的預言 者及末日的預告者,也不會使人的創造性以那種方式毀滅自己。有些人以譴責別人或人類本身的錯誤或失敗為職責,就因那種態度 ,人類偉大的精力和善意一直隱而不顯。人類是在變為(becoming)的過程裏。 他的作品有瑕疵──但它們是個在養成中的天才藝術家有瑕疵的實習作品,他可被感覺到的天才一直引導他向前邁進,而他的失敗的確只有在這天才的相形 之下,才顯得重要而醜怪可笑。 當你們在考慮你們所謂的未來時,建設性的成就與毀滅性的成就同樣真實。以 那種說法,人類每一年的存在,事實上使一個更樂觀而非悲觀的看法更為合理 你不能把人的善意放在實質 範疇之外,因為在那範疇之外你們沒有你們所知的這種生物。你們不能說自然是善的,卻產生了人類,而他是其上的癌,因為 自然會更講理些。你也不能說,大自然將毀掉人類,如果人類得罪了它,或大自然討厭它自己的物種,卻只想要提倡生命──大寫的──因為大自然是在每個 物種的每一份子內.,而若沒有每個物種的每一份子,大自然即將不存在。我讓你休息你的自然的手指頭。

因為你們是自然的生物,在你們內有一種自然的存在狀態。那種狀態可以是和平、活力和了解的一個永在的庫藏。不論你們的科學家怎麼想,你的身體、你的意識和你的宇宙,都經常不斷地躍入實現。因此,藉由清楚地體驗你自己的意識,並且活在當下這一刻,你就能汲取可用的較大的活力與力量。 要做到這個,要依賴你切身的感官資料,而非所描述的次要經驗。那主要的感官資料,雖然正確地瞄准現在,提供你必要的在時間內的姿態,卻仍能向你打開所有時間從中浮出的無時間性,能帶給你直覺的暗示,指出宇宙永遠是現在的、正進入存在(coming to be)的真實本質。 那種經驗將讓你略見到人類創造性的更廣大的模式,以及你在其中的角色。你被教以貫注於你們社會裏的批評和錯誤;而在你們的時代彷佛每件事都會演變 成錯的──不去管它的話,世界將毀壞,宇宙將死亡,人類將毀滅自己。這些 信念如此地滲透了你們的行為,它們組織了你們大半的經驗,奪去了自然本身 隨處以直接的主要經驗提供給你的好處。由於強調這個討論所定義的次要經驗的重要性,於是你們常常忽略你們在世界 裏的感官實相──日常片刻中豐美的活力與安適。最負面的投射或預言似乎是最實際的。當你在閱讀世界的疾病時,你不帶一絲幽默,完全誠實地說:「我怎能忽視眼前的現實,破壞性的現實?」可是,以最實際的、切身的、現世的說法,你們和你們的世界在那片刻是自然地、實質地 安全的,如你們的感官切身感知的。若你那樣想的話,以最基本的身體的說法 ,你並不是在對當下的情況反應。 如果你真的以身體在經驗你可能正在閱讀到的情況,這點將會太清楚了。如果 世界真的塌到你肩上,你將會太明白地了解「早先」你只在對一個想像的而非真 實的情形反應。 我恐怕這些你們──指魯柏、你自己和別人──還不太能懂。但雖然災禍──想像 的或二手地遭遇的──事實上可能後來會發生,但它們與親身遭到的仍遠為不同。由負面地沈湎於在將來會發生什麼,你只加強了它們不幸的本質,而毀掉 了你自己的姿勢。你們在時間裏的姿勢是極重要的,因為它是你們運作的實際 基地。 在那方面來講,你們必須信任你的感官數據。不然的話,你混淆了你心理的或 肉體的姿勢,因為身體不能同時在安全和危險的情況下,它會把資源浪費在打 想像的仗上。

對有些人,戰爭、貧窮、謀殺、陰謀、腐敗,是主要的經驗 ,必須要應付的──需要即刻的行動,身體必須反應。這種人被打傷或搶劫。 那些是即刻的感官數據,他們的確以某種方式反應了。不論多麼微弱無力,他們的威力點(point of power)立刻與危險點對應。 你不能以同樣方式親身對投射的或想像的危險反應。似乎沒有可能的反應。你 因此感到困惑。你本該應付你切身的、主要的經驗,而在如此做時,你盡了你 的責任,你能在你自己的經驗裏有所行動,因而影響別人。你不必對在世界另 一角落的戰爭無所知,或閉上眼睛。但如果你容許那些經驗給你與實相當下的 、有效的交會蒙上了陰影,那麼你就是從一個不是你自己的位置來說話和行動,而拒絕在自己現在的現實情況下,依你所能來幫助這個世界。 你感官的自然的「生物──確實性」(creature-validity)必須保持清晰,只有那樣, 你才能充分利用那種直覺和靈視(vision),那是必得透過你自己與時空的私人交會而來的。 那樣說來,大自然永遠確實的完整性到處都環繞著你。它代表你的直接經驗。如果你容許次要經驗取代了你與實質地球日常的、時時刻刻的交會,你才會阻 礙了大自然給予的安慰、創造力和靈感。 我知道你們有涉及地球生活的睡與醒的部分的問題。

你形成你自己的實相。那實相對別人的經驗有貢獻,但你們每個人擁有在時空裏的一個獨特的、創始性的姿勢。以十分實際的說法,那是你獨有的,而不管時間的相對存在。 只有當你從你自己的姿勢運作時,你才能盡你所能的幫助別人。去預期危險, 或想像地擔起別人的難題,奪去了你本可用以幫助他們的那份精力。因此,我 不是說把你的眼睛轉開,不去看世上的不幸情況。實際的幫助在人類生活的所有領域都是需要的。但好得多的、而最後更實際的,是集中注意力於文明的有 利因素上,把你的思想組織在有成就的區域,要比在心中開列人類的不足和缺失的單子要好得多。這樣的做法會導致無助和無望感,在其中有效的行動看來似乎不可能。生命擁 有一種豐饒富足。如果這被珍視、滋養、鼓勵,那麼就增生了精力,那不是為日常個人生活的目的所需要的──一種超卓的豐富,可被有效地導入世上那些最需要助力的區域。思想的力量、活力和效力很少被考慮。你也許會說,思想不能阻止一場戰爭, 然而,你認為是什麼開始了這樣的戰爭?有史以來,被蹂躪者常常變得握有實 力,利用暴力反叛他們的壓制者;卻沒從那經驗學到多少,他們轉而變成新的 菁英,新的掌權者。他們的實質狀況可能完全改變了。現在政府的機構、財富 成了他們的。看起來好像引起叛亂的情況已沒了。但是他們卻在報複中出擊, 形成一個新的被蹂躪的階級,而他們必會在輪到他們的時候起而報復。 不管所有的表象如何,一個外在性質的情況不會導致戰爭、貧窮、疾病,或世上任何明顯的不幸情況。你們的信念形成你們的實相。你們的思想發動了實際的經驗。當這些改變了,情況也就改變了。把你自己的精力、焦點和貫注加之 於世界其它部分的可悲情況並無幫助,反而加強了這種情況。 以一種天真的方式對它們閉上眼,或說,不管它們的事,是同樣的短視。因為對它們的恐懼,假裝這種情形不存在,只會把你怕的實相帶得更近。將你自己堅定地放在你自己的實相之內,承認它為你自己的,鼓勵你的力量和創造性, 從那種視角看看需要建設性幫助的世界的那些地區,或你自己的社會,那要好得多。在你自己的生活中,在你與他人的日常對話裏,在你透過團體或社團的人際關係裏,有意地盡你所能的加強別人的力量和能力。那種加強將增加那些人接觸到的所有其它人的個人力量。找到當為不幸的情形 負責的那種信念。如果這本書裏的概念被透徹地了解,那麼每個人將能實際地 評估他自己的實相,將不再需要預先武裝一個國家來對抗另一國預期的──卻 是想像的──攻擊。

個人的怨恨將不會累積。那種怨恨使人這麼害怕進一步的傷害, 以致企圖逃避生活或人際關係,或怯於和他人接觸。去數你的失敗並不是一種美德。自覺意識濃厚的正義感可能是條非常狹窄的路。如果你們每個人都了解 與感知你自己個人性淳美的完整性,正如你試著去感知所有其它自然生物的美 ,那麼你會容許你自己的創造性更大的主宰。大自然的所有元素裏都有規律, 而你們是其中的一部分。季節之更大的掃掠 範圍代表了你們靈魂所及的 範圍。把你的眼睛轉開不看大自 然,或試把你自己脫離它的糾纏,你並不會獲致靈性(spirituality)。企圖否定你 現有的人生你也不會「瞥見永恒的生命」,因為那人生是你自己獨特的途徑,提供它自己的線索讓你跟隨。 「一切萬有」因欲望而悸動(vibrate)。否認欲望只會使你無精打釆。那些否認欲望的人即那些最被欲望擊倒的人。你們每個人的人生既是縮影,卻又是龐然的插曲,在同時既會死亡又是永恒的,提供你有意識地形成的經驗,打開了任何別人得不到的實相的次元,因為沒有人能從你的視點去看存在。除了你,沒有人能是你。在其它層面是有溝通,但你對存在的經驗卻完全是創始性的,該當被珍視的。 沒有人能從任何心理的門檻──不論它多廣大──寫本書來給心靈下定義,而只能拿出暗示、線索、文字和象徵符號。在此書中的文字和概念,全都代表了其 它內在的實相──那就是說,它們像是鋼琴鍵打擊著其它琴弦;而我希望那些琴弦將在每個讀者心中被撥動。你們每個人現在都偃臥於自然世界裏,而那個世界是偃臥於自然從中露出的實 相裏。心靈的根是安全的,像棵樹一樣從存在的土地中滋養心靈。心靈的力量之源在每個個人之內,在個人存在的隱形材料內。自然的表現是豐富奢華的然而,自然從中湧現出的更大的實相甚至更豐富,而在那多次元的經驗之內,沒有一個人被忽視、遺忘、遣散、失 落或遺棄。一棵樹不必向土地或太陽要求滋養,因而你所需的每樣東西也可在你的實際經驗中得到。如果你相信你不配得到滋養,如果你相信生命本身是危險的,那麼你自己的信念會使得你不可能去充分運用可得的幫助。 大半而言,既然你仍活著,你當然是被滋養的。你不能那麼輕易地關閉你自己存在的活力。而在沮喪較深的發作上所「浪擲」的活力,常比創造性地追求時所用的精力為多。你們是「一切萬有」的一部分,因此宇宙是傾向於你們的方向的 。它給予。它響徹著活力。那麼就棄絕那些相反的信念吧!在你自己──你們每個人──之內找尋那種你所有的洋溢的愉快之情,縱使它們只是偶然發生; 並且鼓勵引起它們發生的那些事或思想。 你不能找到你的心靈,如果你把它想作是一個個別的東西,像是個精美的珠寶 在一個永恒的櫥子裏。你只能藉探索為你自己所有的主觀實相,而體驗心靈的力量與活力,因為它將無誤地引導你,到那超越了時間與空間兩者的存在的更大源頭。

此節結束。本書結束。完

 

1你進入你稱之為生命的狀況,又走了出去。在其間你經歷了一生。

2 《你在做夢的心靈是醒著的》

3章:聯想,情感,及一個不同的參考架構。

4章:心靈與性的成分關係,他和她——她和他。

 5  心靈、愛、性的表現

 6  「『愛的語言』,形象,文字的誕生」。

 7  心靈、語言、神祇

 8  『夢,創造力,語言,「可代拉」』

 9  純粹能量的特性,精力充沛的心靈,事件的誕生

 10  任何人都能玩的遊戲,夢,以及事件之形成

 11  宇宙與心靈

arrow
arrow

    美麗人生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